他那样子很奇怪的老子用并不含蓄地眼神看了他一眼,倒是让贾珍心里叹了一声,他这是因为谁啊,还不是因为想要孝顺他老么?结果还被他记恨上了,小气!
贾赦爽快地给了一个,没忘记叮嘱他道:“这东西是给你老子的,不是给你的,回头你若是要用再跟我要。”
贾赦倒是觉得这东西被贾敬拿到军队中也不错,毕竟士兵要是不小心摔断个胳膊腿儿,前面大夫一接好骨头,用不多长时间这东西就能治疗好,神速!
而且要是舍得能量,那点接骨都能免了。
“敬哥,您在那儿练兵练地怎么样?士兵能受得住吗?”贾赦有些担心地问。
“三个月不被淘汰的人,每个月都有一两银子,半斤一个的馒头随意吃,米饭可以吃三碗,装备齐全,新做的军装耐磨耐穿还有专门雇人给他们每天松松筋骨,你觉得这待遇如何?”贾敬反问道。
贾赦再不成材那也是贾代善的儿子,一听就咂舌了。
哪怕是京畿大营这样的地方也照样是有人敢贪墨地,二十万人的军饷能到十八万人的就已是不错,同理,想要吃饱穿暖还专门找人伺候?这简直是前所未有的美差!
“每隔一旬我都会踢走一部分人,或是降低一些人的待遇,倒也有些模样了,想要到你说的那种程度,这才刚刚开了一个头,早着呢。”
说到这里贾敬也是叹了口气,他这差事估计是一时半会地也丢不出去。
“那祝招远倒是每过上一旬都会过来一次,原本也就罢了,如今我爹也成了国公,还有那十四爷,虽然看上去仍是满心的不服我爹,对外倒是一个好手,前两天竟是挤兑的那祝招远拂袖而去,怕是短时间不会来了。”
贾赦闻言就冷笑道:“这倒是脑筋清楚,这练兵怎么才算是练得好,当然是要实战。这实战当然是要和那京畿大营的人比,不过既原本就是从京畿大营挑出来的‘精兵’,到时候他少不得要呱噪,指不定到时候又要你爹以少战多。不过这祝招远估摸着还是怕自己没有胜算丢了人,这才来的勤快,指不定你这撵走的人里还有人将你的训兵法子传回去呢。”
贾敬并不在意:“若他也能如此,倒是省了我的事。”
贾赦闻言不禁拍手大笑道:“敬哥你这还真是有心了!”
他这堂哥看来是已经惦记上了辅国公手里的京畿大营了!
贾珍在一边笑了下,倒也没琢磨他赦叔都已经有了这能耐了,那四爷把京畿大营给他爹管的话会不会睡不着觉,只道:“不过那十四爷似乎真的不喜欢祝招远,我琢磨着应该是因为那祝氏怕是不长眼,得罪了德太妃,或者哪里对德太妃不敬。”
贾赦和贾敬都对这后宫女人的家长里短不感兴趣,两个人也没问,故而这珍大爷十分失落,觉得明天要和他的好兄弟司徒睿好好说道说道。
待送走了这两父子,贾赦到了书房就发现司徒睿正在他的书桌上画符纸呢,而司徒煦那小子已经在他老子的怀里恬静睡去,这一幕看上去倒是暖人的很。
贾赦轻手轻脚地进了房,倒是没有打扰到全神贯注一门心思在老子的面前表现一番的司徒睿,倒是迎来了司徒曌的一个笑容。
贾赦走到他身边轻轻地点了下小家伙,又指了指不远处的东厢房,正是贾琏如今的房间。
司徒曌点了点头,将儿子小心地放在了他的怀里。
贾赦这才抱着司徒睿又用缩尺成寸之法穿到了隔壁,差点惊吓到贾琏的奶娘和嬷嬷们,待一看到他怀里的司徒煦,哪里有不知地,忙低声让贾赦小心点送到床上。
贾赦亲自帮小家伙脱了鞋袜,又琢磨了下给他加了一个昏睡术这才给小家伙快手快脚地亲自脱了衣裳,等司徒煦和儿子头并头地一起躺好,他也没忘记给解开那术法,低声交代了奶娘等人夜里仔细一些,这才离去。
待这位走了,那奶娘和皇后送来的两位嬷嬷都不约而同地摸了摸自己的小心肝。
家里有这样一个能耐的天师可是不容易,这少不得偶尔就要吃一大惊,刚刚一回头就多了一个大活人很吓人好不好?
贾赦倒是不知道这奶娘的埋怨,等再回了书房,刚站门口就见那父子俩在说什么,又见司徒曌又是拍了拍,那如今越发跟老九有些像的司徒睿居然像个孩子一样又腼腆又脸红地,不禁嗖一下地想起了自己当年这个岁数的时候——
话说,当年我有这样蠢,这样好哄吗?
不不不,本老爷绝对不蠢,本老爷当年只是……只是……
那边司徒睿倒是一扭头就看到了他,原本就泛红的耳朵尖嗖一下变得通红,忙道:“父王你先忙,儿子也有些乏了,先告退了。”
咦,不就是让本老爷看到你们父子相亲的一面么,至于这样不好意思?不过也是,这样大的年纪还因为老子夸了一句就红了脸,真是……
真是让人眼红!
本老爷这年纪的时候,已经每天都是被老子数落数落再数落,哪里有过这待遇?哼!
少年倒是很懂礼节,在路过贾赦的时候又是揖手一礼这才退下,不过贾赦总觉得他有点同手同脚的,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