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两个人往门口一站,就显得消瘦的白澈格外弱势。
“你们是谁?来找阿澈干嘛?”燕燕生怕白澈吃亏,飞到白澈肩头,厉声喝问,想要替白澈壮势。
它却不知道,它往白澈肩头一站,让白澈唯一能唬人的冰冷气质也减弱了几分。
而对一只鸟能说人话这事,这两个男人显然并没有觉得太诧异。
胖男人沉不住气,上前一步:“我们是来请白先生治病救人的,他叫乔岭南,我叫高小狩……”
“小瘦?哈哈哈……”燕燕笑得直扇翅膀,“你哪里小?哪里瘦了?你爸妈怎么想的?给你取这个名字?还是说,你叫小受?那估计你不好找老攻啊,哈哈……”
“我是狩猎的狩!”高小狩快气死了,脱口道,“你又是什么东西?鸟不像鸟,人不像人的,这么八卦,找到老公了吗?”
“包子!”乔岭南开口,把高小狩叫回来,又道,“它羽毛这么艳丽,不是雌鸟,是公的。”
“臭流氓!”燕燕转了个身,拿屁股对着两人。
白澈终于找到开口的机会了:“找我何事?”
乔岭南看着他全程一点表情都没有,连眼神都没变化一下,心下一动,上前一步,伸出手道:“你好,我叫乔岭南,很高兴认识白先生。”
白澈看了他一眼,忽略掉他伸出来的手,重复了一遍刚才的问题:“找我何事?”
乔岭南含笑继续伸着手,白澈犹豫了几秒,伸手和他握了一下。
白澈的手,苍白到有点透明,像玉雕成的,入手凉得刺骨,绝对不像活人的手。
乔岭南暗中吃了一惊,白澈只和他碰了一下,就收回了手,还解释了两个字:“手凉。”
乔岭南有点惭愧,原来白澈先前不愿意和他握手是这个原因。
“是我唐突。”乔岭南正经起来,“我有个朋友病得奇怪,无人能治。听闻白先生医术高明,又宅心仁厚,不知道可不可以请先生救救我朋友?”
“在哪里?”白澈问。
“禾城。”
“阿澈不会离开天邺镇的,你们走吧。”燕燕不等白澈回答,忽然转过身来,“你们前来求人治病都不诚心,大晚上的跑来偷窥……”
“好了。”白澈打断燕燕的话,转而问乔岭南,“你先描述一下病症。”
“长时间地昏迷,醒过来的时候心悸心痛不断。”乔岭南道,“他生病之前去过一个闹鬼的村子,所以我怀疑他是沾了什么东西。但是,什么都查不出来。”
“好。我跟你们去。”白澈稍一考虑,就点了头,“请稍等一下。”
白澈转身进了屋,拿了个背包开始收拾要带走的东西。
“阿澈,你真要走?”燕燕焦急地跟进来,“你不是说,你不能离开天邺镇吗?”
“那只是一个感觉,并不一定准确。”白澈手上不停,难得的解释了一句,“我不喜欢脑子里完全空白的状态,我要想办法改变,至少找到我变成这样的原因。”
燕燕还是不放心:“可是,那两个男人……”
“那两个人不是重点。”白澈道,“我对那个病人感兴趣。”
白澈收拾好东西,看了燕燕一眼:“你不用跟着……”
“不。”燕燕激动地道,“我只是一只孤鸟,同样没有记忆,我也没地方可以去。阿澈你救了我,我只能跟着你,你不要赶我走。我能喷火呢,也不是全无用处的,谁要是想害你,我烧死他。”
白澈微微顿了一下,道:“随你吧。”
燕燕顿时高兴起来,兴冲冲地跳到白澈肩上。
白澈出来,正准备锁门,忽然听到有人在叫他:“白先生!等一下!”
白澈一回头,就看到一个年轻警察急匆匆地跑了过来:“白先生,你这是要去哪里?”
“我要离开一段时间。”白澈看了看警察头上的汗,“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