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他一起出了书房,吩咐绿芸说我出去用饭,不必为我备饭了。
绿芸应了,说会通知江管家。
和刘冰缓步走去吃饭的地方,我随意的打量着街上的情形。戒备加强了呢,不时的可以看到有一小队兵士巡查而过。跟着刘冰进了望远楼,小二殷情的领着我们上了二楼,推开一门,是一宽敞的厅堂,几张乌木太师椅、若干古董柜,居中已置有一桌酒席,此时正香气四溢。桌边坐着三个人,见我们进来,笑着说道: “怎样,我算的准吧,这菜刚刚好上齐全了,人也就到了。”
刘冰笑道:“就你会算。”
我扫去,三个人里有两个是熟面孔,其中一个是刘颐,一个是刘烟,还有一人倒是不曾见过,大约三十来岁的年纪,剑眉星目,薄唇带笑。又是一个俊朗人物呵。
刘颐抬头看我一眼,转开了脸,默默喝茶不作声。
刘烟笑着说道:“寒箫,这是我们七哥,那天,七哥恰巧出去办事了,没能见上。前天才回来的。”
那人站起身,向我做了个揖,“在下刘景歌,听烟弟,冰弟提起寒公子,实在是好奇的紧,所以才请冰弟约了寒公子出来,若有冒犯还请见谅。”
回了礼,我笑道:“哪里,刘公子多虑了。”
刘颐在一旁不冷不热的说了一句,“这里四个刘公子,寒箫指的是哪一个呢?”
很冷的笑话,不过却是事实。笑笑,我坦然说道:“的确,刘颐说的有理。刘公子一称指的就泛了,唤您一声七哥如何?如若不嫌弃,唤我寒箫就好。”
刘景歌笑道:“如此甚好!我倒是平白多了个弟弟,高兴都还来不及呢。”
微微笑着,一行人坐下,不咸不淡的说着话。
刘景歌是个去过很多地方的人,口才又好,席间基本上大家就是听着,偶尔兴起时接上几句。席上是传杯换盏,酒酣兴浓。
今天是自那日后第二次见到刘颐,只是他的态度冷冰冰的,着实奇怪。忆起上次见到刘颐是在王府,他随着刘冰一起来的。那次恰巧碰上逸薰提前回府了,刘颐见到逸薰对我毫不避讳的亲昵时神色就不对了。以后他也再没有来过,莫非,我抬头,他喜欢逸薰吗?嗯,不无可能呢。
“啊,对了,烟弟,冰弟,这次我出门听说了件事。和你们可能有些关系。”刘景歌突然说道。
“什么事?”刘烟好奇的问道。
“我听说名丛的南家好像出事了。你们两个的妾室好像都是名丛南家的小姐吧?”刘景歌说道。
名丛南家出事了?我一怔。出了什么事呢?很严重吗?
“有这回事?我倒是没有听说。南梅也没提起过,冰哥,南月说过这事吗?”刘烟皱眉问道。
“不曾。”刘冰摇头说道,“不会是误传吧?”
“这事我也是听一个生意上的朋友说的。听说南家的当家病了,如今全靠南家的那个侍容叫什么和彦的在撑着。具体怎么回事倒不是很清楚。兴许这事刚出不久,或许也不严重。所以南家没有通知她们也说不定。”刘景歌想了想说道。
南秀天,我和他相处时日虽不长,但我很清楚以他的个性,除非是他真的病的厉害了,不然他绝不会任人传出这种话来。这事,只怕是真的了。名丛,也许我还是有必要去一趟吧,有些事,不弄个清楚就总也放不下,不该再这样继续下去了。
第 104 章
淡淡的笑着,听着他们兄弟说话,话题早已转变,现在说的是他们兄弟四处游历时的趣事来。
刘景歌为什么要见我,我心里大概知道一点。一个外姓人,平白无故的得到了家族中长者的青睐,自然要好好看看是何等模样了。只是不知道,见到我之后他会怎么想?刘家是一个大家族,子嗣又极多,想要出头怕是不容易吧。刘颐为何突出于他这一辈的兄弟我不清楚,却也没什么兴趣知道。只是,对于他而言,我该是一个极讨厌的人吧。细数一下我惹他讨厌的原因还是不少的,其一我是他极想拜于门下之人的唯一弟子,其二莫名其妙的被他的太爷爷,太奶奶们另眼相看,可谓是与他争宠,其三我还和他喜欢的人暧昧不清。最后一点虽是我猜测的,但我想应该是相距不远的。如果我是他,会有何反应倒还真是值得商榷。
“寒箫,是不是我们话太多了?我看你兴致不大。”刘景歌含笑说道,眼神温和,神情关切的向我微微倾身。
抬眼看他,淡淡笑道:“哪里,七哥说的事情极有趣,寒箫都听得入迷了。”
刘景歌笑开了,依旧靠的我极近,“这样就好,我还以为是我话多,让寒箫不高兴了。”
淡淡一笑,“七哥多虑了。”
借着夹菜的动作不动声色的拉开两人的距离,只为刘景歌身上那抹薰香味叫我觉得不适。突然意识到其实很多富贵人家都有给衣裳薰香的习惯。回王府后逸薰所著的衣裳上就有淡淡的香味,不过那味道很淡,似有若无的。配上逸薰一贯的温和淡定模样,只觉得那抹淡雅的薰香越发的衬得他出众。这么长时间和他耳鬓厮磨,我早已习惯,所以竟不觉得。而两位师父却不怎么用香,想是香味一来容易让人发觉,不易掩藏行踪,二来二师父用药配药需要闻嗅味道的缘故。而刘冰等人虽也衣裳薰香,但是他们从不曾像刘景歌这般和我欺身靠近,所以我也就没有注意过。而现在刘景歌的表现看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