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飞羽皱了皱眉,因为不适而吞咽唾液,喉结动了动。他皮肤沁出微汗,在摇晃不定的烛光里反射出不规整的光。光线落在乔清眼内,令他莫名生出了渴望与占有的冲动。
“不会疼的……”他温柔地说,“我教你。”
项飞羽红了脸,低头吻他。两人紧张而生涩地吻在一起,两根手指在窄道中齐齐抽`插。粘稠体液被热力融化了,像水一样缠在手指之间,推拉中发出粘腻声响。
两人的性`器都已经充分勃`起,紧贴着厮磨。
乔清觉得自己在冒烟。他的脑壳里,他的胸口里,所有意识都模糊了,一锅沸腾的药汁在脑袋里咕嘟咕嘟乱响,让他没办法冷静。
他看到项飞羽坐直了身体。他手指还残留着项飞羽身体内那种热而软的触感,然后他便看到项飞羽扶着他的阳`具,一点点地坐了下来。
乔清张开口,无声地叹了一口气。
他抚摸着项飞羽的手,抚摸因为痛和不适微微软下来的阳`物。这根东西刚刚被自己的手指挑弄着,才射过一回,可很快又硬了起来。
项飞羽喃喃说着话,乔清耳朵里也嗡嗡作响,好容易才听清楚。
你不能反悔。项飞羽说:你不能反悔了。
他到了这个时候还在怕自己反悔,乔清又好笑,又觉得心软,忽然往上一顶,那东西就完全凿进了项飞羽的身体里。
项飞羽的声音古怪极了,像是疼,又像是满足。他毫无章法地缩着屁股,在乔清身上笨拙地耸动,哼哼地呻吟。那地方刚刚已经被松拓过了,但还是紧,紧得乔清头皮发麻。
他控制不住自己,按着项飞羽的腰把他往下压,自己则不停地往上顶。
项飞羽的声音不是自己发出来的,是被他乔清顶出来的——乔清被自己的胡思乱想弄得兴奋极了。他小声喊着项飞羽的名字,回回都冲着他最受不住弄的那地方。
项飞羽战栗着,乔清甚至能摸到他皮肤上冒起来的细小疙瘩。他脖子细长,是不健康的瘦,但在这场生涩的情事里,项飞羽的脖子也像是能诱发乔清兴致的信号。他伸长了手,抚摸着项飞羽的脖子。
项飞羽仰起头,被体内汹涌的快感掐紧了脖子。他像是要哭了,手紧紧捏着乔清的手臂,身前那物一股股地往外淌精。
但乔清还未够。
项飞羽趴在他身上喘气,伸舌头去舔乔清的锁骨,仍没有忘记要避开他受伤的肩膀。
两人仍旧相连着,乔清把他温柔推倒在床上,侧抱着他,继续在他身体内缓慢抽`插。这次不比前一次激烈了,缓慢而悠长。项飞羽睁着眼睛看乔清,乔清也看着他。
他是喜爱我的。两人心里都有这种念头。
第二日醒来,乔清发现自己正被项飞羽抱着。
两人都盖着被子,屋子里火炉没灭,是温暖的。项飞羽抱着他的腰,胸口紧贴着他的背,鼻尖抵着乔清后颈。
头发不分你我地纠缠在一起,乔清摸了一把,心里头涌出了种古怪的温情。
他与师父生活在一起,与于畅景生活在一起,都从未有过这样的亲密。对于这种亲密,他是向来没有兴趣的——没见过,没经历过,所以完全没想象过。
但项飞羽这样粘腻地蹭上来,乔清却不觉得十分讨厌。
他的手在被下抚摸着青年瘦削的手臂。
乔清觉得,自己有些舍不得了。
从未有人这样依恋自己。即便他是于畅景的仇人,也是自己的仇人,好像也完全可以原谅了。
于是在等待项飞羽睡醒的那段时间里,乔清自己在心里说服了自己,决定彻底原谅项飞羽。
——
要不怎么说,色字头上一把刀。
乔清和项飞羽开了个头之后,每天没事情做,便亲亲热热地滚在一起搞那档子事儿。
项飞羽以前在云霄谷里也听师兄弟们谈起过这个,山下的城镇里有个什么小馆,里头有许多这样那样的男子。但他没亲身经历过,比不过乔清这个熟读各种杂书的人,被乔清调教了几天,渐渐对这事情也兴致勃勃`起来。
这一日,乔清很罕见地没有一上床就脱他衣服,反而把项飞羽招呼到身边,给他戴了顶帽子。
帽子是项飞羽没见过的,但却不是新的。乔清没出门,他也买不了。
“我以前给畅景买的。”乔清说,“好几顶呢,结果他没机会戴,跟左右二人走了。”
乔清还不知道项飞羽已经恢复了全部记忆,他一有空就给他讲之前云霄谷和静池山发生的事情。在讲的时候,他偶尔会想起一件挂在心里的事情,然后低头问项飞羽:“为什么我告诉你你师父死了,你一点儿不伤心?”
“很伤心。”项飞羽眨了眨眼睛,“但我不敢跟你说……你讨厌云霄谷,我为云霄谷的人伤心,万一你也连带着讨厌我了,怎么办?”
乔清半信半疑:“可他是你师父,你还说他救过你,你就一点儿不难受?”
项飞羽顿了顿,有些迟疑地说:“我,我跟你说一件事,你不要生气。”
乔清挑了挑眉:“说。”
“我给师父烧过纸钱。”项飞羽说,“就在后山上。”
他没说是什么时候烧的,只说纸钱是问小九要的。乔清后来趁小九来玩儿的时候问他是不是有这件事,小九看着乔清身后的项飞羽,意识到这位项大哥正冲自己挤眼睛,于是不敢多说,只认了纸钱这一档子事。乔清是完全信任小九的,既然小九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