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杜平舟确实是累了,他犹豫了一秒,最后敌不过阵阵眩晕,索性赖在应泽身上,任由他抱着自己。
“小球离开你的身体是不是对你伤害很大?”应泽刻意降低音量,这句话只有他俩听见。
玲珑球是杜平舟最不愿意提及的事情,它是一切悲剧的源头同时又是他存在的唯一凭据,它像是一块永远好不了的伤疤,每每提及都会牵扯出杜平舟最为复杂的情绪。
杜平舟顿了片刻才轻轻道:“嗯。”
“下次别用了,打架的事情交给我。”应泽屈膝把杜平舟横抱起来,因为他能感觉到要不是他撑着,杜平舟已经躺地上去了。
杜平舟不是爱逞强的人,被应泽抱着也不觉得尴尬。自己找了个舒服的姿势窝着,闭着眼睛慢条斯理问:“今天你跟我回去,我要看看你的伤口。”
“嗯,白色的雾还在,你教我怎么处理。”应泽把杜平舟放到车后座,摸摸他冰凉的脸,道。
“阴生被封印了,他结成的结界很快就会消失,你不用做什么,等着就行。”杜平舟说完就闭上了眼睛,只是听他的声音就能感觉到刚才的战斗给他造成了多大的负担。
还处于懵逼状态的郭警官见他脸色实在难看,问了一句:“杜先生怎么了?要紧吗?”
“没事!”应泽突然十分反感别人对杜平舟的关心,他把煤球拎过来,用眼神警告他不准离开杜平舟半步,“我去周围看看。”
煤球蹲在杜平舟腿上冲他威胁地挥爪子,等应泽走了之后,它转头看了杜平舟一会儿,伸出小舌头舔舔他冰凉的脸,把自己团成一团窝在杜平舟身边守着他。
郭警官看外面的“特效”没了,大着胆子下车,走到四处打量的应泽身边,问:“已经没事了吗?”
“嗯。”
“……那我们什么时候能出去?”
应泽面无表情道:“等着。”
郭警官郁闷,应泽的区别对待不要太明显,对着杜平舟总有说不完的话,对着他就惜字如金!
应泽去周围逛了一圈,发现肉瘤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而白雾也逐渐淡去,周围发出玻璃炸裂般的脆响。
“回车上呆着去。”他对郭警官说。
两人一起挤上变形的车,片刻之后,结界破碎,他们重新回到了马路上。
之后的事情不必赘述,郭警官送三个女孩去了医院,应泽联系己琴,将杜平舟送回家。
回去的路上,己琴边开车边瞟蹲在副驾驶室座位上的小黑猫,“应总,这小猫有问题!”
煤球闻言动了动耳朵,应泽问:“什么问题?”
“你让我送它去医院,医生帮它处理伤口的时候它居然一动不动,你说奇怪不奇怪?”
“这有什么奇怪的?”
“它是猫啊,猫怎么可能那么乖!”
“……”
应泽忽然不知道该怎么接话,正好他们到家了,应泽碰了碰杜平舟的脸颊:“到家了,能走吗?”
杜平舟睁开眼睛看了他一眼,扭身从另外一面下车了。
尹媛媛听见动静,欢快地飘出来,手里托着杜平舟给她做的纸符“写字板”:“杜大哥你看,我能拿东西了!”
说完看见杜平舟苍白的脸,她笑容一僵,忙问:“杜大哥,你没事吧?”
“没事,休息一会儿就好了。”应泽走上来对她说。
“哦……”尹媛媛看看杜平舟,见他心情不是很好的样子,自觉地闭嘴躲远了。她走了两步回头,看见应泽后背可怕的伤口,眼睛顿时瞪得老大,那么深的伤口不疼吗,怎么看着应泽跟没事儿人一样?
应泽真的不觉得疼,他跟着杜平舟进了房间后刚想说什么,杜平舟冷着脸指着床,“脱衣服,趴下。”
应泽照做,一双眼睛随着杜平舟在房间里的走动转来转去。他看见杜平舟首先去洗了手,然后从床头的小柜子里取出一个小匣子,一打开,清香味儿扑面而来。
“这是什么?”应泽问。
杜平舟没理他,在他的伤口四周按压片刻,突然不知从哪儿拿出一把银色的小刀,抬手就往伤口割去。
“啊!”应泽疼得闷哼,双拳紧紧攥成拳,全身肌肉瞬间紧绷。
“放松,我割不进去了。”
“……”
应泽疼得眼前一阵阵发黑,他能感觉到杜平舟下手一点都没轻,简直把他的后背当做土豆削。
这种折磨持续了两分钟左右,杜平舟收回手,用纸巾随意擦了擦伤口已经变得鲜红的血水,然后用一只银勺子从小匣子里挖出一块淡绿色的膏状物,细致均匀地抹在伤口上。
极痛之后是极爽,应泽没想过治疗伤口都能让他舒服得鸡皮疙瘩直冒。见杜平舟开始收拾东西,他好奇地问:“这就好了?”
“你还想怎样?”杜平舟反问。
“挺舒服的。”应泽转过头,看着杜平舟忙碌的背影,“你打算怎么处理阴生?”
“先不杀他,这事还没完。”杜平舟说完进了卫生间,不一会儿里面传来沙沙的水声。
应泽趴在床上,脑子里回放刚才战斗的一幕幕。说起来连他自己都不相信,做了二十几年平凡人的他居然也能像电影里武林高手那样战斗。
他看着床头柜上筷子一眼粗细的小棍子,心情无端雀跃不已。
杜平舟冲澡出来正好见到他还没来记得急收回去的笑,问:“你笑什么?”
应泽用手臂撑着半直起身体:“我是不是成功地用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