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乔家,虽然乔向娜这边很热心,但是,那个生母毕竟只是个上不了台面的远房亲戚,乔家会为唐渤梁提供的助力估计有限得很。
唐泽东清楚妻子、长子都偏向唐渤梁,长媳、长孙都偏向沈鸿飞,最终拍板决定的还是自己,决定先调查清楚沈鸿飞的情况,密切观察他和唐渤梁这两人20个月,到时候再作定夺。
乔向娜下唐渤梁这步棋下了近19年,岂能容忍半途杀出个程咬金来破坏她的计划。
她根本不怕与长媳撕破脸,心里琢磨着该如何釜底抽薪,一举击溃敌人。
沈鸿飞与唐渤栋约好第二天早晨见面的时间、地点,给沈正高打电话说明情况,表示明天一大早要与唐渤栋及其父母赶飞机前往石头城拜见王家长辈,今晚无法赶回露营地陪伴其过年。
沈正高让沈鸿飞不必放在心上,叮嘱儿子早点休息,明天以饱满的精神状态前往王家。
王家世居江南,乃石头城的名门望族。
唐泽东当年选择让长子与王家联姻,就是希望能够将唐家的势力扩展到南方去。
每年大年初二,王若曦都会带着丈夫、儿子回娘家拜见父母长辈。
今年,她多带了一个人,那就是她打定主意要认回来的长孙沈鸿飞。
一路上,王若曦、唐渤栋与沈鸿飞相谈甚欢,其乐融融。
倒是唐近安兴致缺缺,惜字如金。
沈鸿飞知道唐近安不会支持自己进唐家,本不想搭理他,却又担心他心胸狭窄、就此恨上自己,一路上做全了礼数。
他这么做,虽不能获得唐近安的好感,却也不会增加对方的恶感,倒是安全。
作者有话要说: 后天16点更新。
☆、逼迫
王家的祖宅乃典型的私家住宅园林, 亭台楼阁、小桥流水无一不体现出江南的秀美。
因为园中遍植翠竹, 即便是早春时节, 景象也毫无萧索之感。
老爷子王培均高寿八十二,鹤发白须、相貌清癯,一派仙风道骨。
他对女儿、外孙、外曾孙和颜悦色,像春风一般温暖;对妄图扶持私生子上位的唐近安则冷言冷语, 像严冬一样冷酷。
王家上行下效,全都不给唐近安好脸色, 就差把他当成过街老鼠, 人人喊打了。
唐近安从小到大都是金尊玉贵的, 何曾受过这等待遇, 岂会忍气吞声。
午饭饭点还没到,他就怒气冲冲地提出告辞。
王培均压根儿没打算留这个想要一脚踢开王家的女婿,厉声警告道:“回去告诉唐泽东,唐家要是敢背弃王家, 休怪我们翻脸无情。一个上不了台面的私生子, 也敢和我王家的外孙争,不自量力!”
唐近安愤怒之下针锋相对:“你这外孙不过是个烂泥扶不上墙的废物,20岁就搞出野种来, 还大言不惭地要将野种弄进唐家。我唐家的脸面, 岂能任由废物、野种作践。我看不自量力的,是你王家!”
王培均拍案而起,愤怒地指着唐近安,命令道:“你给我滚出去!从今以后, 休想踏进我王家半步!”
唐近安岂肯忍受这等羞辱,冷笑道:“谁稀罕这个破地方!我已经决定立唐渤梁为继承人,不管你王家如何上蹿下跳,都干涉不了我唐家!”
王培均怒极反笑:“好!我倒要看看你唐近安的翅膀有多硬!滚!”
唐近安环视了一圈面罩寒霜的王家众人,最后伸手指着默默旁观的沈鸿飞,语气阴森地警告道:“你要是敢打着我唐家的旗号到处招摇撞骗,坏我唐家名声,我废了你!”
沈鸿飞很想不屑地来一句“谁稀罕”,却也知道目前这形势下不宜出头,遂默默低头装孙子。
唐渤栋见唐近安如此嚣张,冷笑着讥讽道:“你神经搭错了吧?你有什么资格说这些话?唐家是你说了算吗?我这就给爷爷打电话,问问他唐家到底谁做主!”
唐近安气歪了嘴,骂了一句“吃里扒外的东西”,拂袖而去。
唐渤栋走到气得脸色铁青的王培均面前,抬手轻抚对方剧烈起伏的胸膛,柔声劝解道:“您别跟那个浑球计较,他被我爷爷压制了几十年,一直没能掌权,心理扭曲得变态了。他说那些话,一点用没有!唐家,只有爷爷说了算!”
王培均长长地呼了口气,嗔怪道:“你要是争气,唐家不就是你说了算?”
唐渤栋尴尬地扯了下嘴角,辩解道:“我爷爷控制欲那么强,就算我真有出息,他也不会甘心放权。他不到实在动不了的那一天,绝不会放弃掌门人之位!”
王培均摇了摇头,轻叹一声。
“猛虎养出犬儿孙,这是衰败之兆!”
唐渤栋打小跟外祖父亲,也不在意对方的评价。
“我儿子也是一头猛虎啊,还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唐家到了他手里,绝不会衰败!”
王培均已经从女儿口中得知沈鸿飞天赋异禀,对其很是欣赏。
他也觉得,唐家只有到了这个外曾孙手里,才能继续兴旺下去。
“小飞已经这么大了,你还未婚,这像话吗?尽快把婚结了。”
“找谁结啊?”唐渤栋苦恼道,“没遇到合适的。”
“小飞的生母,只要没有糟糕到无法启齿的地步,就可以娶回来。嫌她上不了台面,以后别让她见人就行。”王培均说道,“唐近安妄想翻天,我得跟唐泽东好好谈谈,看看他打算怎么处置。”
王培均转身前往书房,要给唐泽东打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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