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哲之对沈芝的胡搅蛮缠很不耐烦,责问道:“谁同你说找到亲祖母了?赶紧回你自己家去,成天就知道去外面鬼混,当心文树同你离婚。”
“离就离,我还不想同他那个窝囊废过了呢!”沈芝满不在乎。
早就憋了一肚子火的沈周氏闻言跳了起来,大骂道:“我们沈家怎么出了你这种不肖子孙,结婚了也这么不安分,都是你那个死鬼娘教的,我告诉你,你要是让人休了,不许回来!”
“不回就不回,当我想回来吗?”
沈芝也懒得再装面上情了,自从沈周氏给她找了这么个窝囊废男人后,她便恨死了沈周氏,背地都不知咒多少回让沈周氏出门给车撞死了!
“啪”
沈哲之一巴掌扇了下去,冷声斥道:“你怎么同祖母说话的?你在徐家也是这样对你公婆的?你学的礼仪都喂狗了吗?”
沈芝不敢相信地抚着脸,从小到大还是沈哲之头一回冲她动手,还是当着沈娇的面,这让她觉得很没面子,怒火也更是高涨。
“爹地你不爱我了,自从沈娇来了后,你的心里只有沈娇,妈咪死了你也不难过,小涵你也不管了,还把我嫁给徐文树那种窝囊废,现在更是打我了,爹地你好狠的心,难道就只有沈娇是你的女儿吗?”
沈芝含泪泣述,似是受了莫大的委屈一般。
沈娇听得头痛,这要是在她家,啪啪两个巴掌下去,保管老实了,沈哲之这个磨叽性子,实在是腻歪。
沈周氏让沈芝那句窝囊废气得上气不接下气,当初给沈芝挑老公时,她是有想过做点手脚的,可最后还是选择了家境殷实,人品不错的徐家。
说到底沈芝也是她从小看着长大的人,虽然不喜欢这个女孩,可也不想害她跳入火坑,再者沈周氏是信佛的,讲究因果业报,也所以别看她嘴上骂得凶,可恶事是真没做过,不敢做。
她千挑万挑选的好男人,现如今却被沈芝如此嫌弃,沈周氏焉能不气?
夏彤心疼自家外婆,骂道:“沈芝你别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徐文树哪点配不上你了?就你这德行,还是高攀了呢!”
沈芝冷笑了声,尖声道:“我是配不上徐文树,这么好的男人你们夏家自己留着当女婿呗,我就不奉陪了!”
“沈芝你说的是人话吗?”
夏彤还是个未婚姑娘,又是气又羞,平时的伶牙俐齿也给气没了,有些话她是真羞于启口。
“啪”
这回出手的是沈娇,她实在是不愿再听这个女人满嘴喷粪,好好的一顿晚饭,让她给弄得乌烟瘴气,真是败兴。
“沈娇你敢打我?”
沈芝气急败坏,张牙舞爪地想要还手,沈娇又扇了一巴掌下去,冷声道:“打的就是你,书都读到狗肚子里了,还有脸嫌弃别人?就你这种东西,连街上的乞丐都不如!”
“把这东西丢出去!”
沈娇懒得同沈芝浪费时间,让文姐将她给叉出去了,叽叽歪歪地听着烦,还不如扔出去耳根清净。
“沈娇你凭什么赶我?这里又不是你家,你放手,再不放手我报警了!”
任凭沈芝叫得如何大声,文姐不费吹灰之力就把她给你拖出门外了,沈周氏大概是回过神来了,怒气冲冲地跑到门口骂道:“这里是我家,你下次要是再来,我就报警告你私闯民宅,赶紧滚!”
将沈芝好生骂了通,沈周氏这才出了心口的郁气,脸色也好看多了。
文姐不多时就回来了,轻声道:“小姐,人已经走了。”
沈娇满意地点了点头,夏彤却奇怪极了:“沈芝她肯老实回去?”
“老实不老实可由不得她了,好了,咱们开饭吧,我都饿了。”
沈娇说的轻描淡写,夏彤却听得脖子缩了缩,暗骂自己蠢,表姐身边的这个女人功夫那么高,自然能让沈芝老实听话了。
第二天的飞机是下午一点,文姐和老傅都陪着她去,还有沈哲之,一行四人,沈周氏为他们准备了不少食物,说飞机上的伙食不好,让他们带着飞机上吃。
h城飞往y国伦城得十好几个小时,要在飞机上过一夜,到了伦城正好是中午的时间,因为y国同华夏有八个小时的时差,比这边要晚八小时。
这些都是沈哲之同沈娇说的,他以前去过几回y国,对这些还是比较清楚的。
沈娇同沈哲之并不是太亲密,总觉得隔着一层纱,而且她对沈哲之的性子也不是太喜欢,人是个好人,只是太优柔寡断了些。
沈哲之却很兴奋,与女儿同行的开心,即将见到亲生母亲更开心,自然也有一些忐忑,还有着担忧,心里就跟打翻了五味瓶一般,酸甜苦辣都全了。
兴奋不已的沈哲之话也多了不少,文姐和老傅他说不上话,便寻着了沈娇,叽叽咕咕地同沈娇说他以前碰到的趣事,沈娇听得着实不耐烦,拿起毯子便蒙头大睡。
无人可以倾诉的沈哲之只得怏怏地闭上了嘴,闷闷地数窗外的云朵。
十几个小时的漫长飞行,沈娇屁股都要坐出茧子了,飞机可算是着陆了,安德烈早已派人在机场外接机,是亚伯拉罕家族的管家,一位精神矍铄西装笔挺的y国老头儿,看着一丝不苟的。
“您好,我是亚伯拉罕家的管家史蒂文,欢迎你们来到伦城,伯爵大人已经在家恭候各位大驾了。”
这位叫史蒂文的管家礼仪无可挑剔,十分完美,可沈娇就是不喜欢,总觉得这老头儿在他们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