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来得及出手,就听见“啊”一声,苏莫羡捂着腹部,歹徒握着刀坐在地上发抖,许成风瞬间差点力气被抽干,大吼一声扑过去,一脚踢飞歹徒手上的刀,几下踢倒了歹徒,蹲下按住苏莫羡捂在腹部的手,颤声说:“羡儿,坚持住,我带你去医院”。
鲜血染红了许成风刚给苏莫羡买的白衬衫,刺红了许成风的眼睛,许成风忍者恐慌,一把抱起苏莫羡,冲向路边,大喊:“停车,救命”。
一辆车停在了面前,车主被眼前的景象吓坏了,叫许成风赶紧上车。
这里离最近的医院最快也要15分钟,苏莫羡脸上苍白,冷汗直流,已经有点神志不清了,许成风颤抖地捂着苏莫羡的腹部,压着颤抖的声音在苏莫羡的耳边一直说:“羡儿,坚持住,别睡,很快到医院了”、“羡儿,别睡,醒醒”。
车主频频地从后视镜看两人,男人搂着受伤的男人,脸色苍白,整个都在颤抖着,不停地跟怀中的人说话,自己手臂上的血流下来,染红了另一个人的肩膀。
生死相依,车主突然想到了这句话。
接到电话,许成兮迅速赶了过来,看见许成风等候在急诊室外,白色的衬衫上都是血,手臂上绑着绷带,眼睛紧紧地盯着急诊室门,嘴唇泛白,已经被咬出了血。
许成风过去拍了一下他的肩膀,轻声说:“别担心,莫羡一定会没事”。
许成兮不言语,眼神始终看着急救室。
不知过了多久,许成兮的腿都开始麻木了,急诊室的灯灭了,随后门打开,医生走了出来,许成风急忙上前,问:“医生?”
医生摘下口罩,说“已经脱离危险了,但是刀刺入腹部太深,需要转入重症监护室观察”。
许成风紧绷的神经终于松弛下来,说了句“谢谢医生”,就迎向被推出来的苏莫羡。
病床上的苏莫羡,除了脸色苍白些,如往日睡着一样,安然得像个孩子,许成风想要跟进重症监护室,被护士留住了,“先生,病人需要休息,明天再探望吧,而且你也受了伤”。
许成兮也过来说:“是啊,成风,医生也说没事了,明天再来看看吧,你看你浑身都是血,回去洗漱一下,明天再来看”。
许成风还在犹豫。
许成兮说:“再说了,你还要收拾点莫羡的东西来呀”
许成风看了一眼苏莫羡,再看了一眼自己,点了一下头,和许成兮一起回家。
坐在车上,许成兮正准备开车,电话响了,按下了接听。
挂了电话,许成兮转头对许成风说,“警察已经控制住了凶手,你猜是谁?”
许成风转头看着许成兮,没有说话。
许成兮说:“是李翔”。
名字一出来,许成风就想起来了,开始觉得那个人很眼熟,但是因为情况太紧急,没有看清,现在终于明白了,这个人就是在美国公司因为欠下赌债挪用公款,利用职权损害公司利益的李翔,自己前两次出差就是处理这个事情,因为李翔是跟着父亲一起打拼的老员工,在这件事情上,自己已经是从轻处理了,没有将他移交警方,只是罢免了他的职权,并让他限定期限还清所有的欠款,没想到他竟然怀恨在心,持刀伤人。若不是莫羡,自己难逃这一劫,一想到倒在血泊中的莫羡,许成风的心就揪成一团。
许成风看着车窗前方的夜色,许久才说:“哥,莫羡浑身是血躺在地上的那一刻,我真的觉得整个世界都倒塌了”,他撰紧了拳头,声音颤抖。
看着这样的许成风,许成兮真实感受到了他的恐惧,伸手拍了拍他的手,说:“现在不是没事了吗?”
稳定了一下思绪,许成风说:“李翔。。。。。。”
许成兮:“嗯?”
许成风说:“这一次就不轻饶他了,连挪用公款的账一起算”,语气清冷,神色严肃。
许成兮说:“你不说,我也会的,这种人对他仁慈,反而恩将仇报,那就给他应得的教训吧”。
第二天一大早,许成风就来了医院,医生说可以将苏莫羡转出重症监护室了。
10月的秋风已经有一些凉,扬起窗帘又放下,窗外的光透进来印在床前的许成风身上,他静静地看着床上的苏莫羡,神情而温柔。
床上的人,睫毛颤了一下,许成风立即上前握住他的手,有点激动地问:“羡儿?”。
苏莫羡眼珠动了动了,慢慢地睁开眼睛,看向许成风,嘴角扬起一点笑意,想说:“我没事”,开口却发现喉咙太沙哑,只说了个“我。。。。。。”。
许成风连忙将桌上早已经备好的温水,送到他嘴里,苏莫羡泯了一口,看着许成风说:“我没事,昨天晚上就一直想跟你说我没事,但是就是说不出来,只能看着你着急”。
许成风反手握紧了他的手,说:“还好你没事”,真的,还好你没事。
苏莫羡灿然一笑,说:“嗯嗯,那当然,我身强体壮,昨晚要不是太突然,而且怕自己不小心杀了人,才不会中这一刀呢,唉,那人呢”
想到李翔,许成风脸就蹦起来,说:“已经被抓住了,是之前的下属,因为贪污公款被我开除了,还不上钱就剑走偏锋,持刀伤人”。
苏莫羡:“哦,抓住了就好,不然他什么时候再朝你亮刀子,我不一定都在的”
许成风正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