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你听我解释。”陈晓东站起来拉住刘夏。
“你说。”刘夏静静抬起头看着陈晓东。他一遍遍警告自己不要失态。
真要陈晓东解释,他又不知道该怎么解释。站着半天没说话,却也不肯放开拉着刘夏的手。
陈晓东越是这样不说话,刘夏的心就越发沉。
站了仿佛一个世纪那么长的时间,刘夏无论如何都忍不下去了,拔起脚往门口走。陈晓东立即拉住他,却什么也说不出,只一个劲儿叫刘夏的名字。
“你放开,我只是想出去透透气。”刘夏仍努力维持着表面的淡定。也许是他最后的尊严。
“这么晚,你要去哪?”陈晓东想把刘夏拉进怀里,奈何刘夏拼死不从。
俩人拉扯半天,按说刘夏根本不是陈晓东的对手,但刘夏正在气头上,丝毫没有顾及,陈晓东又不敢真的使劲儿怕弄伤他,所以俩人居然势均力敌,都搞了一身的臭汗,陈晓东澡也白洗了。
“夏,不要这样,”陈晓东一边喘着粗气一边擦汗,“我们都冷静一点,坐下来好好说话。”说完在沙发上坐下,又拉拉刘夏希望他也坐下来。
刘夏站在原地大口喘着气,只感觉仍旧分不清现实还是梦境。
“沈婷是上次我妈过生日的时候给我介绍的相亲对象,是树理城沈氏地产家的千金。当时我是一口就拒绝了的,但后来公司融资出问题,沈婷他爸爸又是安林市著名的地产商,我回去难免要照面。我妈就趁机又把相亲的事拿出来说,本来我不同意,但她说只要我和沈婷结婚再给她生个孙子她就不干涉我和你在一起。我想这是两全其美的办法,既解决融资又解决我们的问题,所以就答应了。”陈晓东刚才一直在想该怎么说这件事,他想过编个善意的谎言,但怎么都不能编的圆满,刘夏心思缜密又太了解他。想来想去,还是决定这样一五一十地全说出来。反正早晚是要说的。
刘夏站在那儿,没接话。
陈晓东叹口气,继续说:“我爸妈的意思是不管怎样陈家不能绝后,而且如果有个家庭的话,就不会有人怀疑我们不正常。我觉得这样没什么不好。夏,你知道的,不管怎样我的心是在你这的,这一点永远不会变。”
刘夏擦擦眼睛上溢出来的泪,摇摇头:“不是这样算的,我和你所谓的正常的生活,你总归只能选一样。”
陈晓东挠头,他不知道怎么才能说服刘夏这个死脑筋,他有些激动地站起来:“为什么不可以两样都选?我知道你现在肯定没法接受,但你能不能试试,为了我试试,如果你也有个名义上的女朋友,你就会知道这样真得会轻松很多。”
“那你有没有想过女孩子的感受,她们多可怜?她们是无辜的!”刘夏也加大音量,脸上要哭又愤怒的表情显得很扭曲。
“她们是自愿的。”
“她们是不知情!”
“人总是要优先为自己考虑!”
刘夏没有接话。陈晓东也发现自己不自主喊起来了。他本意并不想和刘夏吵架,于是便闭嘴不再继续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