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闻人寒心虚地摸了摸自己的鼻子，思来想去最后还是叹了口气，“咱们先换个地方，我慢慢和你说。”
第6章 cer06
星网虽然是虚拟空间，不过和现实社会一样，同样受到监管保护。星网之中的一切行为都是数据传输，都会留下痕迹。
闻人炎跟着哥哥进入了一个独立小空间，看着闻人寒在原地召唤出控制面板设置了一下，才听到他说：“我现在开启了警局的加密系统，咱们之间的对话除了星长以上级别的安全部官员，不会轻易被别人知道。”说着闻人寒拿下自己脸上的面具，露出和闻人炎一模一样的脸庞。
闻人炎现在，看着这张脸就觉得来气。
“你自己就是一个oa，你应该比我更清楚，把一个ala学院里可能造成多严重的后果。”闻人炎没有佩戴眼镜的时候，眼神可谓锋芒毕露，闻人寒还曾调侃过，他弟弟全身上下，也就眼神最像是个有侵略性的alpha。
闻人寒当然知道，按照共和国的法律规定，一旦发现ala学院，就会被当成社会类案件，直接提起公诉，被流放到原始星球开荒都是轻的。
心虚、愧疚，欲言又止，闻人寒的神情里夹杂着很多闻人炎看不懂的东西。他小心翼翼地看着闻人炎，组织自己的词措：“对不起，小炎。我这么做，是有我自己的原因的。”
闻人炎不说话，只是皱眉看着他，正是因为对哥哥的信任，他才会忍耐到现在：“如果不是相信你有自己的原因，你以为咱们还能安安生生在这里见面吗？”
闻人寒现在所在的地方，应该是原本闻人炎工作的地方。在两个月前，闻人炎通过了共和国的选拔考试，被分配到莫提尔星星球警署做一名警队法医。而闻人寒也在不久之后收到了希尔里斯学院的邀请，并成功通过学院的考核，收到了校医的入职通知。
两兄弟都在毕业之后顺利找到了一份不错的工作，这原本应该是一件值得开心的事情。但偏偏在临行前一晚，闻人寒忽然拉着闻人炎喝酒，并乘机迷晕了他。等闻人炎从昏迷中苏醒过来的时候，自己已经被塞进了飞往塞勒涅星的太空舰，连手上的个人终端都被闻人寒换成了他的。
而对于这样的局面，闻人寒只留下一张“我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做”的字条就不知所踪。
“如果，我告诉你我是想见一个人才会这么做，你会相信吗？”闻人寒试探地问。
当然不会！
闻人炎冷冷地反问他：“这个人难道会比你弟弟的生命安全更重要吗？”
闻人寒回避他的问题，含混道：“生命安全你倒不用太担心，我可以保证你现在绝对安全……”
“那学院里的那么多oa呢？你也能保证他们的安全么？”闻人炎握紧了拳头，“虽然我身上没有明显的信息素，不会直接影响到这些oa，但我毕竟是个alpha！你未免对我也太放心了吧。”
闻人寒的左手握拳抵在唇边，心知接下来的话可能让弟弟更加生气，又不得不小声解释：“比起人性，我当然更相信科学了。在你出发前，我给你注射了新型药剂。就是放在你随身箱子里那组抑制剂。表面上看，这些是oa使用型，但实际上是alpha专用的用于治疗alpha冲动过强的专业药剂，绝对可以保证你……你身边的oa的人身安全。”闻人炎越说越没底气，看着弟弟不断往锅底颜色发展的神情，最后的几个字细若蚊吟。
“专治冲动过强的药剂？”闻人炎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着这几个字。
闻人寒干咳了一声，自暴自弃地回答：“咳，换句话说，你现在就是个性冷淡。”
气氛瞬间降到了冰点，闻人寒手里捏了把冷汗。最后闻人炎还没说什么，他就主动道：“要不然咱们换回来，我去找父亲坦白错误，他一定有办法把我们替换回来的！”
“可我三天前就联系过父亲了，他们两个都联系不上。”闻人炎不是坐以待毙的人，要不是求救无果，又怎么可能认命地进入这个鬼地方。
闻人寒显然也没有意料到会是这样的结果：“那……那怎么办……”
闻人炎也很想知道怎么办，看到始作俑者比他还要手足无措的样子，他忍不住讽刺了一句：“难道你在这么做之前，就完全没有考虑过会有这样的后果吗？”他不敢相信，和自己从小一起长大的oa哥哥居然会是这样一个脑回路。
闻人寒讷讷，最后也只能磕磕巴巴地跟闻人炎再道一次歉。
闻人炎虽然愤怒，但理智还在，闻人寒捅出这么大的篓子还把他拖下水，如何处理现在的情况，尽快地拨乱反正，但是最重要的事情。
莫提尔星和塞勒涅星相距太过遥远，不管是闻人炎过去，还是闻人寒过来，交换的动作都太过显眼了。况且闻人寒现在的警队身份，想要离开星球，中间的手续太过复杂，闻人炎又是学校里唯一的医生，轻易不能离开学校，两人最快的机会，大概是希尔里斯学院这个学期结束之后的长假，闻人炎先回帝都，动用家里的关系把闻人寒换出来。
这件事绝对不能泄露出去，不然是共和国中将之子双双入狱的大新闻，绝对能被人津津乐道好几年。
闻人炎从加密空间出来的时候，整个人显得很消沉，不仅仅因为未来还要面对的诸多困难，更重要的一点，不是谁都能接受自己忽然丧失某方面机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