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吸迷了!
撕扯他的衣裳,把那片温热的胸膛剥出来,乃古握住这具珍珠色的ròu_tǐ,轻薄似地反复揉搓,边揉边听他的心跳,太弱了,好像下一口气儿就要上不来,他不能死,乃古想,这时候死了,自己的计划就落空了!
“俄罗小轨!”他叫,掰着下巴打开他的嘴,红口白牙,一丝大烟膏的甜腥,他鼓一口气俯下身,实实在在把他吸住,柔软的、连美人阿各都没碰过的嘴唇,乃古情不自禁就在那上头摩擦,惶急的,把一腔子生气全给他。
“咳!”小轨猛地弹了一下,但没醒来,说不清是烤的还是憋的,他脸蛋通红,乃古托着他的细脖子,有些不知所措地摇晃他,“喂,”他轻声叫,想拍打,又怕手劲太大把他打疼了,“能听见吗?”
很慢,像是破茧的蝴蝶第一次张开翅膀,又像是疾风撕裂的乌云勉强露出阳光,小轨睁眼了,迟钝的,初生的婴儿般仰望着他。
人生在世,和那么多人有过那么多次对望,没有哪一次是这样的,乃古喉头发紧,中了咒似地动弹不得,小轨倒一点也不抗拒,惬意地,在他怀里扭了扭腰,攥起麻木的手指:“我抽昏过去了?”
底惹家的娃子救了头人的事在寨子里迅速传开,隔天到场院去干活,男的、女的,都隔着老远偷看他,也有人怀疑地问:“你为啥进屋,你怎么知道头人吸多了?”
乃古装得很老实:“狗在门口转,我看见,就进去了。”
“那么晚了,你干啥出牛棚?”
乃古难受地晃一晃肩:“背上疼得受不了,想找点七星草来敷。”
他背上那片伤还烂着,有苍蝇嗡嗡地围着叫,人们看两眼,也就不问了。
晌午,日头暖洋洋的时候,乃古坐在麻草堆里嚼炒面,有阿米子给了他几块坨坨肉,手抓着正要下嘴,前头田埂上看见小轨,他扔下肉,一骨碌爬起来,撒丫子追过去。
小轨只有一个人,没裹头巾,天菩萨赤裸裸翘在阳光下,察尔瓦半搭在肩上,跑近了,就能听见他脚上芝麻铃的响动,沙啦啦,沙啦啦,摇得人心痒。
离着十来步的距离,乃古停下,跟屁虫一样跟着他,看他晃动着胳膊上的银镯子,随手揪起路旁的草叶。
b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这不是他的意志,仿佛是并不存在的“乃古”的,不安、躁动,人家只是揪了根草,捻着草茎玩,他就傻子似地盯着那些灵活的手指,浑身火烫。
肚子里有一种yù_wàng,是娃子不该有的,对黑彝主子的yù_wàng,这种yù_wàng如此之强,以至于他鼠蹊处的肌肉都绷得发抖了。
忽然,小轨皱着眉半转过头,蜻蜓翅膀似的眼尾扇了扇,从肩上厌烦地看着他,舌头把草叶卷进嘴里,咂了咂,索然无味地吐出去。
乃古像被雷劈了,傻愣愣站在那儿,裤裆里好像一下子挤得满满,他低头看,那地方立起来了,正不规矩地撑着,很不要脸。
小轨惊讶地挑了挑眉,转回头继续走,乃古像从没害过羞似的,恼怒地红了脸,两手捂着裤裆,夹着腿,可怜巴巴跟上去。
前头是罂粟花田,沿着山坡,蔓延整个坝子,艳红的花冠枪一样高高挺立,随着山风徐徐地摆。小轨走进去,他的花田,他俄罗家的宝盆,烟油从花蕊里流出来,银子从花蕊里流出来,酒、肉、女人,还有白昼夜晚的所有快乐,都从花蕊里流出来。
乃古践着花茎追他,风从耳旁掠过,让他听见自己急促的喘息,手在裤裆上揉,隔着裤子,使劲儿揉搓,他从不知道自己这么饥渴,简直是中了蛊,有些花茎长得高,一弹,就狠狠打在脸上,他挨着疼,撒着疯,叫魂儿似地喊:“站住!”
沙啦啦的铃声真的停了,小轨背着风,回过头,在无边无际的花海里和他对望,乃古却恐惧,为这艳丽的对峙恐惧,吞一口唾沫,他慢慢走,说不清是那越来越近的脸更艳,还是满眼有毒的罂粟花更艳,他戗着风,要窒息了。
小轨盯着他的裤裆,等他走到近前,轻轻骂了一句:“狗东西。”
乃古横起眉,想拿出些凶狠的气势来,可一出手,却只是把他的领子拽了一把,察尔瓦从他的肩头滑下去,底下没穿披毡,黑衫的领子也没扣,风一起,掀起半边衣襟,露出蜿蜒的锁骨。
乃古连忙抱住他,死死的,怕他冷,小轨却不领情,从他火热的怀里挣出来,傲慢地把他推开。
乃古怨恨地低下头,没再去碰,只是盯着那双拴铃铛的脚踝,摸着自己的裤裆解馋,这时候山腰上传来阿米子的情歌:“山对山来崖对崖,水淹石头过不来!阿哥若是有情义,唱个调子丢过来……”
这种时候,听着这样的歌子,乃古难以自持,他不是b了,也不是什么长官,只是个粗野的彝人,哈下腰,让角色的冲动取代个人的理智,他模仿着男女交欢的动作,绕着小轨下流地挺动裤裆,跳起彝人调情的舞蹈。
小轨被罂粟花簇拥着,高高在上,漠然看着他表演,乃古拉拽他的袖子,想叫他扭起屁股,和他一起跳这放荡的舞:“有脚不会跳,俏也没人要!”他说,挑衅地,拿下身往他腿上蹭,然后背过身,有节奏地晃动肩膀,向他展示自己遒劲的背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