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鸣说:“我真想写一百遍那个人的名字,后面再加一百遍去死,可惜,写那个人的名字对我都是一种侮辱。”
江时让道:“我真心疼我的耳朵,居然要听那个人说出的污言秽语。”
如果不加制止,这两个人能这样对答一整天。
徐桤杨揉揉太阳穴,问:“你们今年多大了?”
路鸣回答:“开学后大四啊。”
江时让摇摇头,“跟人渣同一年毕业,此生的痛。”
徐桤杨道:“你们两个不觉得幼稚吗?实在不行打一架吧,我保证不拉着,谁腿断了我一定打120,给送到医院。”
两人顿时同仇敌忾:“你……”
又想起陈斯善的话,路鸣问:“你跟陈哥什么关系啊?”
徐桤杨反问:“你说呢?”
江时让捧着冷饮纸杯,“你们是……一对?”
徐桤杨道:“也不傻么。”
江时让:“你才……算了,既然你是学长男朋友,我就不怪你骂我。”
徐桤杨看这两人一眼,问:“你们俩有什么仇?”
路鸣与江时让互看一眼,纷纷别过头。
江时让说:“我两追一个女生,我先……”
路鸣抢话:“我先追到的。”
江时让:“分明是先答应我的。”
徐桤杨阻止二人吵起来:“路鸣你闭嘴,听他说,还没轮到你。”
江时让道:“我先追到的,然后她又答应了人渣,我被绿了。”
徐桤杨示意路鸣:“该你说了。”
路鸣说:“她先答应的我,然后又答应他,我才是被绿的那个。”
徐桤杨总结:“就是互相绿了?”
“不是!”
“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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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帝弘说过一句话,他说所有的策划活动,前期才是重头戏,当活动开始,我们的策划已经完成。
陈斯善看着人来人往十分欣慰,老远看到临玻璃窗坐着的三人,进门后坐在他们跟前。
路鸣:“陈哥你来了。”
江时让:“学长好。”
徐桤杨在桌底牵住他的手,陈斯善挠挠他手心。
陈斯善似是闲话家常,问路鸣和江时让:“你们俩马上大四了,有没有想过毕业后做什么,准备出国还是?”
路鸣道:“嗯,申请了,准备去英国。”
江时让道:“哇!终于不用和人渣呼吸同一个国家的空气,我打算去法国。”
陈斯善笑道:“离得也不是很远,出国后亚洲人都是老乡,别说你们俩交情这么深。”
路鸣:“谁和他交情深,看着忒碍眼。”
江时让:“我视觉污染这么多年,早该让它清净清净。”
路鸣问:“徐桤杨,你呢?你开学后也大四,虽说医学生五年制,但是至少明年也得考虑。”
徐桤杨道:“读研。”
路鸣点头,“你是学霸,羡慕不来。”
陈斯善笑道:“你还羡慕别人?”
江时让瘫在桌上,下巴抵桌面,左右一看,“学长你和徐桤杨什么时候认识的?”
问这话的意思是知道了?
陈斯善回答:“差不多一个月前。”
路鸣道:“现在的人真不矜持,认识不到一个月就在一起。”
陈斯善秃噜他脑袋,“你再说一遍。”
路鸣嘿嘿笑,“不敢了。”
江时让道:“他就嘴贱。”
路鸣道:“就你好。”
江时让道:“我当然好,我祝学长和徐桤杨永浴爱河。”
路鸣道:“你还知道永浴爱河。”
眼看又吵起来,陈斯善大方地靠着徐桤杨身上,对面的两人忽然停下来,江时让说:“学长你们……”
陈斯善道:“有问题?”
江时让摇摇头,他们知道内情才觉得被喂狗粮,不知道的应该就觉得这两人关系好。
路鸣拍桌子站起,“我去帮忙收银。”
江时让也起来,“我去帮忙送餐。”
这也是陈斯善策划中的一环,打造最帅店员。
徐桤杨道:“我去帮忙点餐。”
陈斯善挥手,“去吧,我今天没事,等你这边结束一起回家。”
*****
半小时后,手机来电,陈斯善朝右看才发现徐桤杨的手机掉在椅子上,是一个座机号码。
他接起,“喂?”
“你是……陈斯善?”
哎?这哥俩都直呼他名字,没大没小。
“方瑾?”
“我哥在吗?”
“他在忙,你有事先跟我说,我待会告诉他。”
“我有点不舒服,可能有点发烧,能不能让他回家一趟?”
陈斯善叹口气,这要是搁陈慕瑜,肯定哭着喊着说“哥你快回来你再不回来就见不到我了”,发烧能形容成绝症,方瑾有寄人篱下的拘谨与自卑,陈慕瑜就没有。
“家里有没有体温计?你先量一下,我和你哥就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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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车去田家湾的路上,陈斯善问:“现在是夏天,天这么热,怎么会发烧?”
徐桤杨说:“最近田家湾那边有好几个孩子腮腺炎,他免疫力差,可能是传染了。”
陈斯善道:“是不是得贴仙人掌?”
“嗯,不过别人贴仙人掌能好,他就不一定了。”徐桤杨说道,“他体质差,前几天咳嗽,愣是咳了一个星期才好,这回估计得住院。”
陈斯善把车开进田家湾村,路面窄小且坑坑洼洼,两边都是三轮车零售,两旁商店是各种平价手机卖场和各色吃食以及各种廉价商品商店,s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