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要说:
艾玛,终于撸出来了,明天休息,应该可以继续^-^
第18章 回忆
陆慕见厉君不怀好意的笑容便知不是什么好事:“你你你!你想干嘛?”
厉君眨眨眼,一双凤眼电光四射,看得陆慕都有点口干舌燥了才哈哈大笑一声,后用眼睛瞅着他:“不告诉你!”
三分钟后。
陆慕坐到了马车内。
这辆马车内里装饰甚是简单,不过毕竟是供女眷坐的车子,该有的东西都有,刚才趁着车上的女眷出恭,厉君将他塞进了车子内,进去前厉君从钱袋里拿出一串细细的链子,链子的末梢接着一颗翠绿色的珠子,她将链子绑在他的手腕上,嘱咐道:“陆公子,不要问为什么,一会你坐在里面,别和其他人搭话,别出声,能不动就少移动位置,这个商队有镖局护卫,我相信你会全须全尾的回到襄州。”
陆慕忐忑不安,不过也多问什么,厉君可以将他从重重辽军中救出来,自然也没有必要在现在害了他,他点点头,关心一句:“你和丫头呢?”
厉君笑了笑:“当然是跟在商队后面,若有意外,也可随时把你弄出来呀。”
陆慕见厉君掀开车帘从窗口窜出去,心下总有不详的预感。
这种预感在商队休整片刻后再次出发时达到了最高点——车上的女眷回来了,女眷下车时咋眼看过去就三个人,一个小姐和伺候的两个丫鬟,没看清是什么长相,现在中间的小姐被两个丫鬟搀扶着上了马车,这近距离一瞧,陆慕几乎泪奔了,除了中间那位姑娘长相尚可,两边伺候的丫鬟着实是丑得有点惨绝人寰,不提左边那位丫鬟脸上的媒婆痣和麻子坑,右边坐在自己旁边的丫鬟是尖嘴猴腮,双眼细小,乍看眼睛和鼻子几乎挤在了一起,而且还画了照厉君来评说是非主流的妆,这一比较,中间那位样貌一般的小姐堪赛西施。
脑海中闪过厉君不怀好意的笑容,厉君意味深长的说:“你可得把持住啊!”
把持住尼妹!就算是被下了【哔】药,看到这两张脸的瞬间也得萎了,陆慕双手触地靠着膝盖的力量挪了挪,尽量坐得离那两个丫鬟远一点,不一会,马夫吆喝一声,马车一震,轱辘转动的吱呀声夹杂着马匹的响鼻声传来。
启程了。
厉君并没有加入车队请求庇佑的想法,一来这里的土著人类加起来还真没有谁是她一合之敌,她自信可以完整的保护好丫头,二来那颗珠子放在这里已是独一无二的东西,她对镇北将军的安危还是放心的,在前面的商队启程后,厉君带着丫头不远不近的坠在后面。
丫头脚上的血泡磨破,再被雨水一浸,现在几乎都泛白了,她低头看了好几眼,终究还是看不下去了:“丫头,上来,我背你。”
水善若呆了一下,随后微微一笑:“姐姐不碍事的,我走得动。”
丫头的笑容中有着几分抗拒,显然对厉君是男人这个事实并不是毫无芥蒂的,她叹了一口气,说:“要是饿了或是累了你便直说,姐姐对你终究是好的。”
水善若讨厌男人。
她第一个讨厌的男人是她的父王。
八岁那年,她在花园里捉了一整天的蝴蝶,兴高采烈的捧着一只还未脱去蛹的蝴蝶跑去找母妃,而后她便听到了母妃隐忍的哭泣声。
母妃隐约在埋怨:“我为你生儿育女,如今伤了身子,你便只想着陈侧妃,是,她爹是秀才,她出身书香门第,会作诗题画,不像我,便只是个贫家女,家里头上上下下七八个姐妹,大字不识一个,可王爷你也得想想,我是当今圣上赐婚的,你便是瞧我不起你也得想想圣上的面子啊!”
她双手捧着的蝶蛹,连那只蝴蝶何时化茧成蝶飞走的都不知道,记忆中父王的眉眼淡淡的,那一刻眼底却涌起了压抑的风暴,随后父王一个耳光甩在母妃脸上,母妃头一歪,整个人扑倒在地,与此同时,父王暴怒的声音传来:“慈母多败儿,当日我便该将泓儿放在嬷嬷身边教养,若不是你如此纵容,泓儿又怎会闯下如此大祸?”
她见母妃扑在地上,慌忙丢掉手里的蝶蛹,跌跌撞撞的朝着母妃跑去,一面拦在母妃面前,一面哭着对父王说:“爹爹,你不要打母妃,爹爹要是生气就打我吧,不要打母妃。”
父王低头盯着她,似乎正在强压怒气,他侧头,大吼:“人呢?都死哪去了,还不快将郡主抱走!”
奶娘拉着她的手,一面低声劝哄着一面半强迫的将她抱起来,快步离开,她趴在奶娘的肩上,见母妃捂着脸,一边哭一边仰着头对父王说了什么,而父王又强忍怒气说了一句话,母妃面露不忿,辩驳了几句,还没等母妃说完,最后的视线中,父王提起母妃的长发,将母妃从地上拖起来,几个耳光连续落在母妃脸上。
男人都是粗鲁而暴力的,水善若的心中留下了这样的印象。
这样的反感从那一日母妃毫无反抗的被父王虐打之后再消除不掉,即使父王之后在她的面前再没露出过暴戾的一面,对她也一直都是疼爱有加,她依然忘不了父王抓着母妃的长发将母妃从地上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