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点儿东西让你缓一下。”严冬棋一边笑着一边伸手在韩以诺背上一下一下的顺着,“还发烧么?”
韩以诺没吭声,只是把脑袋往严冬棋脖根又凑了凑,然后带着点儿势如破竹的劲儿恶狠狠的亲了一口。
严冬棋也没躲,在他脊背上轻轻拍了一下:“你这是饿大发了吧。”
韩以诺叹了一口气,轻轻把严冬棋放开,向后靠在会议桌上,伸手把严冬棋揽进自己两腿之间,看着他的眼睛:“怎么又骗我?”
“什么叫又啊,搞得像是我老骗你似的,”严冬棋笑了起来,凑过去用嘴唇碰了碰韩以诺的额头,“还是有点儿烧,吃药了吗?”
韩以诺摇了摇头。
“就这样你还指望着我告诉你我到了,然后让你来接我么?”严冬棋伸手把桌子上的热饮重新端起来,揭开盖子吹了吹,然后递到韩以诺嘴边,“喝点吧,见你一下午都没喝水。”
韩以诺皱眉就着严冬棋的手喝了两口,然后又重新看向他:“你什么时候到的?”
“就下午那会儿,看你们彩排呢。哎呦之前怎么没发现你那么帅呢?”严冬棋伸手凑到韩以诺的脸上摸了摸。
韩以诺笑了起来:“怎么就特别帅了?”
“之前不知道你在学校居然这么牛逼,而且那么高冷来着,你在家里不是这样的。”严冬棋从他怀里出来,把桌上买回来的晚饭从袋子里取出来摆好,“吃点儿饭吧,不然过会儿又得忙了,不吃东西不成。”
韩以诺跟在他后面又从后面抱住他:“那我这样你喜欢么?”
严冬棋转了个身,捏着韩以诺的下巴在他唇上舔了一口:“喜欢,特别喜欢,你要是能再好好的吃点儿饭我就得爱死你了。”
“那你喂我。”韩以诺也凑过去亲了严冬棋一下。
严冬棋有点儿无奈:“我发现你生个病简直神了,怎么回回生病都找人喂你吃饭啊,又不是胳膊折了。”
他把筷子塞到韩以诺手里,然后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又补充了一句:“对了,你让你们学生会的给我在前面留个座位,我要看你们晚会来着,看了一下彩排觉得挺有意思。”
这话刚一说出来韩以诺的眉头就刷拉一下皱了起来:“你要看晚会?”
“怎么,不让啊?”严冬棋挺惊讶的挑了下眉。
“不是不让……”青年说话难得有些吞吞吐吐,“就是……唉……也没什么,就是主席团有一个节目,在最后……哥你能不能不看?”
严冬棋乐了:“怎么着?凭什么你表演节目不让我看啊,你人都是我的呢。”
“就是个舞,反正挺傻逼的。”韩以诺听了严冬棋的话笑了一下,然后又有点儿忧愁的垮下脸来。
“有多傻逼,能傻逼到我后悔跟你在一块儿了么?”严冬棋被他说得越发好奇了起来。
青年摇摇头:“那倒不至于。”
“那不就完了,吃饭吃饭,时间紧迫少废话。”严冬棋拉着青年就要把他往座位上按,结果又被韩以诺一把抱住了。
严冬棋哭笑不得:“宝贝儿啊,咱们这连体婴儿的造型可还行。”
“不想吃饭。”韩以诺在严冬棋耳垂上咬了咬。
严冬棋皱起眉,伸手在韩以诺胳膊上轻轻拍了拍:“不行,得吃饭,吃完饭我还要看着你把感冒药喝了呢。”
青年的胳膊又在严冬棋的腰上收了收:“想吃你。”
严冬棋先是愣了一下,然后伸手在韩以诺背上抽了一巴掌:“吃个屁,您老人家都这副德行了还来得及琢磨这事儿,您都不怕肾虚跳舞的时候腿软。”
韩以诺松开怀抱皱眉:“我肾不肾虚你还不知道么?”
大抵男人都挺忌讳被说这个的,严冬棋勾了唇角:“一点儿都不虚,简直龙马精神,您现在先吃饭成吗,再磨蹭真来不及了。”
韩以诺因为生病没什么胃口,吃的也不大好,严冬棋看着有点儿心疼:“是不是特别不舒服?”
“也没特别不舒服,就是觉得浑身困的厉害。”韩以诺说话的时候挺委屈的看着严冬棋。
严冬棋叹了口气把椅子往他跟前拉了拉,凑近了一点:“迎新晚会完了就到房间里好好睡一觉,明天的课别上了。哥哥今晚搂着你睡。”
韩以诺听了这话笑起来:“你这哄小孩的语气算是怎么回事。”
“你一生病可不就一朝回到学前班么?”严冬棋也笑了笑,伸手从塑料袋里取了药出来,“把药吃了,我去药店专门问了人家售货员,这两种药吃了以后不困。”
韩以诺乖乖的就着严冬棋的手把药吃了,然后伸手揽着严冬棋,把脑袋抵在男人的肩膀上。
严冬棋伸手给他揉着太阳穴,一边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这会儿应该都开始化妆了吧?你不用化么?”
“没,彩排节目那会儿都轮换着化了妆了,这会儿得空大家都歇歇。”韩以诺的声音听上去挺没精神。
严冬棋点点头:“那你不化妆么?男生不也得打个什么bb霜上点儿粉什么的么?”
“你挺懂这个啊。”韩以诺把脑袋抬起来,有点儿怀疑的看着严冬棋。
严冬棋愣了一下,然后斟酌了一下用词:“嗯……以前一个朋友是个化妆师来着。”
“朋友?”韩以诺的眼神越发怀疑。
严冬棋无奈的耸了下肩膀:“以前的女朋友,行了吧。”
韩以诺冷哼一声不再说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