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冬棋早上出门上班没多久,韩以诺先是做了两张数学卷子,正准备喝点水回来再写一篇英语作文时,门铃突然响了起来。
他有点惊讶,严冬棋早上走之前说今天回来的肯定特别晚,因为要请几个酒吧的经理和领班吃饭,这个点儿来的不知道是谁。
他探头在防盗门的猫眼里看了看,就看到薛楷那张笑的格外灿烂的脸。
门一开,就听见门外的少年大喊了一声:“surprise~“
韩以诺挺惊讶:“你怎么来了?”
薛楷笑的露出一口白牙:“当然是来拜年啊,不欢迎我吗?”
“不欢迎你你不也来了吗,进来吧。”看样子薛楷是到哪里玩了一趟,一张脸晒得简直惨不忍睹,只有一口白牙在反光。韩以诺有点儿无奈的把他让进来。
薛楷脱了外套往沙发靠背上一扔,大大咧咧的坐在沙发上,把手里提着的塑料袋在韩以诺脸跟前晃了晃:“礼物。”
韩以诺接过来朝里看了看,是一盒藏香,还有两串男式戴的手串,挺精致的玩意儿。
礼物挺不错,就是提溜着它们的红白相间,装韭菜蘑菇西红柿的菜市场塑料袋显得格外返璞归真。
“前一段时间和你旅游回来之后,又跟家人一块儿去了趟西藏。那个紫外线,啧啧啧,我是不是有点儿晒黑了?”薛楷挠了挠头发,在客厅上找着遥控器,然后毫不客气的开了电视。
韩以诺挺惊讶:“你居然也能发现自己晒黑了?”
何止是一点儿晒黑,简直就像是换了一个血统,韩以诺腹诽。但是他挺惊讶薛楷能发现自个儿变黑的,他对这些事很少在意,一年照镜子的次数拿只手都数的过来。
“前两天难得照一回镜子,发现我的牙好白啊。”薛楷一边儿调台一边儿漫不经心的答道。
韩以诺无奈,把那返璞归真的礼物袋子放到一边,也在沙发上坐下来:“不是,你怎么知道我家地址的。”
“那有什么难的,昨天和严芷打电话,顺便问了一下。要把礼物带给你。两串珠子还有你哥一条,报答他去年圣诞节的救命之恩。”薛凯换了一个综艺节目不动了,从桌子的果盘里拿了一个苹果开始吃。
韩以诺听见严芷的名字时愣了一下,然后不着痕迹的看了一眼薛楷,但是没有说话。
他接着薛楷之前的话开口,声音带着点儿笑:“大哥,你这报答的是不是有点儿晚啊,一年多了都。”
“君子报恩,十年不晚嘛。”薛楷把苹果咬的“咔哧咔哧”的。
“好吧。”韩以诺耸了耸肩,也从果盘里摸了一个苹果过来吃,“你作业写的怎么样了?”
薛楷吃苹果的动作停了下来,然后一帧一帧的转过脑袋,投来一个哀怨的表情:“你非要提这件事吗?”
还没等韩以诺说话,他又换了一个谄媚的笑脸:“所以我来找你了啊。”说完还非常淫/邪的挑了一下眉毛。
韩以诺无奈:“我也没写完呢啊。”
“不能吧,连你都没写完你让我去借谁的作业抄?”薛楷不可置信的瞪了韩以诺一眼,泄愤似的狠狠咬了两口苹果。
韩以诺看着他这幅要死的表情,挺满意的笑了一下:“但是我把卷子已经全部做完了。”
“韩少,韩哥,韩大爷,你赶快借给我吧。我妈都说了,说我这次寒假都玩野了,要是不在年前把作业写完就甭过这个年。”薛楷把苹果核放到茶几上,又开始剥一个冰糖橘,“你想想啊兄弟,大年三十啊,我一个人孤独的写卷子,这他娘的一年肯定都得衰啊。”
韩以诺想了一下薛楷他妈,觉得照这个女人的个性肯定是干得出这种事的,于是爽快地点点头:“成,你回去的时候带上。”
俩人看了会儿电视,把果盘里的水果全部清空之后就开始觉得饿,薛楷问了一句:“你哥今天中午回来吗?咱中午吃什么?”
“他不回来,咱俩叫外卖。你想吃什么?”韩以诺抿了抿嘴,稍微摇了下头。
薛楷有点儿失望的垂下眼睛:“啊?你哥今天不回来啊,唉,我就该找一个严大哥在的时候再过来。”
韩以诺现在已经被严冬棋那个介乎于女性朋友和女朋友之间的邓晓晓搞得有点儿精神紧绷,看见谁都觉得对严冬棋有点儿意思,他听了薛楷的话皱了下眉头:“你找我哥干嘛?你和他又不熟。”
“不熟就不能找了啊?以后有熟的时候呢。”薛楷不满的翻了个白眼。
“你找他有什么事儿?”韩以诺的眉头皱的更紧了。
薛楷提到严冬棋就有带了点儿崇拜的表情:“也没什么事,就觉得你哥这人特牛逼,也没什么大人架子,聊起天来特爽。我觉得自己对他有点儿傻逼似的向往。”
韩以诺点点头:“是挺傻逼的。”
俩人最后在煲仔饭和披萨之间选了披萨,一顿饭下来吃的满屋子都飘着一股芝士的香味。
吃完饭之后,薛楷默默的窝在沙发里看着电视,按他的话就是“自从从西藏旅游回来,我妈为了让我收心,除了冰箱之外,家用电器我还一个都没用过呢。你得让我好好补补,不然得被我妈整疯魔了。”
严冬棋觉得薛楷摊上这样的妈真是挺悲催的,而且他们班里这样的妈简直数不胜数。这样一比较下来,他觉着自己简直活的那叫一个无忧无虑。
他看了会儿电视之后又在韩以诺电脑上打了几把游戏,韩以诺对游戏不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