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热爱男子,他们是她的情人,也是她的食物,是她的寄身之所,也是她随时可以丢弃的衣服。
曾经,在她与那些男子调情之际,偶尔也会想起曾经的老祖。不过那时的她也只是哂然一笑,心想到底是那时的她太年轻,不知道元婴期使出的魅术有多厉害,才会将那死去很久的人一直放在心上。
然而,当她看见此刻卧在榻上的人时,突然发现自己实在是可笑。扯着衣服浪荡的勾引人,使出手段博取男人心?
可笑,太可笑了,实在太可笑了!
世间原来真有人即使什么也不用做,只是静卧在哪里,微微一笑便是入骨酥麻,仿佛让人看见世上最美的花在面前徐徐盛放。
被碾压了,鬼姬面色惨白,她感觉现在的自己就像是跳梁小丑一般,自尊被人踩在足底肆意的碾压成粉末。
她引以为傲的媚术,被完全的碾压了。她独步欲界的道心,被无情的打破了。她捏着丝毫不能蔽体的衣服,第一次感到了羞耻。
可是、可是,虽然是这样,她还是忍不住红了鼻子,怔怔的落下泪来。她看着榻上的男子,软倒身体,趴跪在地上,哀戚的唤道:“老祖。”
仿佛那风华无限的人还在世间一般,虽然她心里清楚即使是曾经的老祖也会被眼前的男子碾压成渣。可是,她还是忍不住怀念。
她第一次收起了脸上清纯又浪荡的笑容,仿佛变成了刚入宗门时无垢的少女。
“老祖,你不在了之后我一个人撑着宗门真的好辛苦。”她哽咽的说着,泪水顺着清俊的脸庞落下。
“你说你当初为什么要想不开成立这种宗门啊,弄得我们为了修炼功法不得不采补,被各大门派追杀,活得像阴沟里的老鼠。”她摸着泪珠,脸上露出疲惫的笑容,“我不在了之后宗门内再无元婴,不知道这样羸弱的宗门还在不在。”
“估计已经被那些愤怒的修士荡成平地了吧,这样的宗门不在了也好。”她自言自语的说着,手脚并用的朝榻上面无表情的男子爬过去。
魏无恒在她又哭又笑的时候,便从侧卧变成了懒散的坐姿,面无表情的看着她。他见过太多道心被破的人都是这种情态,所以他心中连丝毫的涟漪都没有起,只是淡然准备给她最后一击。
他懒懒的抬起手来,性感的声线带着微微的沙哑,说道:“过来。”
鬼姬见状爬得更快,跪在男子脚边,心满意足的让那只手落在了她的头上。她仰着头,脸上带着迷醉的神情,几乎呻吟出声:“老祖……”
魏无恒低低的笑着,声音缠绵入骨,仿佛月老手中的红线,将她的身躯细细密密的缠满。
她晃动着头,轻轻的摩擦着那只手,脸上的神情仿佛是吃到了世间极致的美味,让她从此日夜流连,从此忘返。
“我的妈呀,到底发生了什么,我是亲眼见证了一个神经病的产生吗?!”系统抖着嗓音,心中全是恐惧,“好危险,原来修仙不仅能把人掰弯,还能把人修成神经病!”
“阿喻,要是你敢修仙我就和你分手!”
林喻:“滚,我们从未在一起过。”
被伤透了心的系统嘤嘤嘤。
林喻不顾伤心欲绝的系统,神情严肃的说:“你不觉得有点可怕吗?”
在他的眼中,那顶着方诏皮囊的人,在魏无恒的脚边乖乖的跪着,像一条狗一样欢快的摇着尾巴,还不时的摇着脑袋,妄图能让主人在它头上薅两把。
从预备爬床的妖姬,变成讨人欢心的宠物,那惊人的转变不过是转瞬之间,简直让人恐惧。
魏无恒抚摸着青年的头颅,赤红的眼眸深邃,仿佛蕴含着深刻的情意,又仿佛带着居高临下的漠然。他甚至微笑的看着青年舔着他手掌,仿佛在看正在努力博取主人欢心的猫。
他将青年从地上拉起来,搂在怀中,任由青年在他怀中放浪的扭动。他嘴角噙笑,温柔的俯下身去,将自己光洁的额头抵在青年的额头上,然后元婴出窍。
元婴来到了方诏的识海,精致的小脸上没有丝毫的笑意。他找到了鬼姬羸弱的元婴,然后面无表情的一掌拍下,瞬间灭绝了她。
小小的元婴看了眼灰色的迷雾,然后毫不留恋的转身,直接遁出了方诏的身体,回到了魏无恒的体内。
鬼姬死了,她设置的禁锢自然消失了,林喻出来了,然后重新掌握了这具身体。
“喻啊,你说鬼姬死前那句话是什么意思?”系统有些不解。
鬼姬看见魏无恒的元婴时,发出了一声尖叫,然后说出了一句匪夷所思的话。她说:“你不是元婴!”
林喻:“现在这个不是重点。”
“对哦,你现在贞操快要不保了。”系统看着衣衫不整搂在一起的两人,眼中冒出了兴奋的光,“赶紧抓住这好机会,正面上他啊啊啊。”
林喻:……
他扭了扭身子想要挣脱束缚,魏无恒见状却笑了起来:“你回来了。”
说着,他便脸颊下滑,顺势含住了林喻的嘴唇。他收紧圈住青年腰肢的手臂,然后肆无忌惮的拥吻着他。
深入他唇齿之间的,热情而放荡的吻。
林喻挣扎着身体,仿佛无力承受般,发出了些微的呜咽。一吻完毕,在林喻胸膛起伏着喘气时,第二个激烈的吻再次降临了。
魏无恒抱着他滚倒在榻上,专注的吻着他。在林喻情不能自禁时,他眼中露出了恶趣味的神情,然后眸中红色飞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