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玄挥手打断他们俩,“先听青书说。”
这下倒是将青书问倒了,但又不能将苏恪供出来,只得硬着头皮道:“我也不知,只当时渠水突然淹至燕州,我被冲在水底冲急了,手却突然碰到个什么物什,一看,竟然是小绿瓶;我也没想那么多,立刻念起退水诀,将那水退了,退至一半时那怪突然从我背后袭击,我一着急反手就是一剑,哪知正中它眼睛,它吃痛,就逃了。”
青玄盯着他,总觉的他神色有些古怪,却又没有什么太大的古怪之处。
“照青书这么说,是他运气好罢了。”青礼理了理青书的头发,连叹气也温和。
青书冲他三师兄笑了笑,继而瞧着大师兄那副将信不信的表情,心里更加没底,却也只有咬定这个说法不放。
彼时,苏恪正躺在榻上喝着茶吃着点心权当休息,接着用密音听见青书的话不觉莞尔,这孩子倒是颇有意思,没信错。
景照抽了个空隙跑回来看苏恪,见他没缺胳膊没断腿的躺在榻上吃喝,才略松了口气。
苏恪瞥着他主仆二人狼狈不堪的模样,端着茶杯坐起来,揶揄道:“没出什么力,光喝水去了吧。”
景照还未答话,海东青便扑棱着翅膀飞到他肩上站定。苏恪也不嫌弃它湿漉漉的一身羽毛,施了个小法术,将其烘干,海东青忙高兴的手舞足蹈,“主人不会这烘干法,我就知道皇上会。”
“你家主人懒成那样,你可得勤加修炼,日后好保护懒得要死的他。”
海东青听闻,很是正经的点了点头。
景照却不跟他饶舌,径直问道:“怎么样?”
苏恪省略过程直接将结果跟景照说了一句,继而又慵懒的靠在榻上,道:“我实在是不知那是个什么东西了。”
景照也是皱着眉,转念一想,问道:“你之前说过,那怪需要那么多人血是有什么沉疴旧疾,而你的血却又是无比稀有的,所以他才会要你,但今日一番打斗,那怪的实力全然不像有什么沉疴旧疾啊。”
苏恪喝茶的动作停滞一瞬,继而盘腿坐正身子,双手捧着茶杯,道:“你的意思是,它是为了别人?”
景照点头。
苏恪一手托着腮一手仍捧着茶杯,神色微凝,“为了别人?需要人血人心...”
景照没听清他在嘀咕什么,只道:“难道青玄他们也不知那怪是个什么?”
苏恪放下托腮的手,转头道:“瞧那四个后辈的模样,像知道么?”
景照听闻,一屁股坐在榻前的绣墩上,自暴自弃道:“这下可好,那怪得怎么除才是。”
苏恪瞄着他,漫不经心道:“这事自有青玄他们受着你急什么,更何况,朕这个皇帝都不急,你着的哪门子急?”
景照一听苏恪说这样的话便很是郁闷,“你莫不是想打退堂鼓吧?”
苏恪放下茶杯,瞧着景照郁闷的模样,啧啧道:“我可从没说过我要尽力啊。”
景照见苏恪说的这样轻松惬意,随时都有可能拍拍屁股走人,心急火燎的说道:“目前这境况,此事只会越闹越大,到时候你不管,我担心你的子民们都会跪在你宫门口求你管。”
苏恪对景照的激将法一点也不在意,只略叹口气道:“凭他多少人跪着,我也不介意,只是...得将五行剑弄回来。”
听苏恪这样说,景照才放下了心,要把五行剑弄回来,就只有除掉那个东西。
“你先去衙门看看青玄他们有什么动作,顺便帮我提醒松鼠,让他好生照料太傅,今日的情况绝不可出现第二次!”
“没问题。”说着,景照带着海东青一脸喜色的朝衙门飞奔而去。
此时,知府衙门正堂内,只青玄师兄弟四人在,宋知府将太傅打晕抗走,现下还没回来。此刻,只他四人盯着那只暗蓝色的人眼讨论着是何物,但观其神色却是一点收获都没有。
“景照公子,不知你可认得那怪?”青玄抬起头恰好见景照和海东青一起走来,遂端正身子开口问道。
“不敢,在下也不过是个修成的末等散仙,众位上仙都不知,在下就更不知了。”说着,景照看了眼那布帛上的暗蓝色人眼,配合苏恪的说法,这确实是有些奇特,只是,若将苏恪的血说出来,兴许他们会有什么突破,只是这却又是万万不能的。
不过...
“这怪作害燕州也有不少时日,杀了不少人,均吸干了血掏出了心。据在下所知,物若要快速修炼成妖需喝人血吃人心,妖若要快速增长修为需喝人血吃人心,魔若要快速升级练气也需喝人血吃人心,人血人心对妖魔来说绝不比太上老君的仙丹差,且更甚。但凡事总有定数,若提升修为,无论是何妖魔,只需七七四十九人便就够它消化了,但看那怪如今的势头,怕是别有所用。”
青玄等人听了景照这番话,颇有些醍醐灌顶的感觉。
“大师兄,那究竟是何物?”青礼文质彬彬的开口温声询问道。
青玄起身,负手踱步,半晌后仍是微微摇了摇头,但却道:“虽不知他是个何物,但依景照公子方才的话来说,此怪应该是有何沉疴旧疾或重伤难愈,所以才需更多的人血调和,只是方才一战,你我均看见,它不像个有病有伤的,那既然它没病,那便是它的同党有病了。”
“那依大师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