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骆迁从桌上端来一碗粥,走过来:“这里是我的房间。”
他坐在床边,搅动白粥:“只有粥,忍耐一下。”
北冥晏心道这鬼地方,房间都长得差不多,他昨夜慌乱不已,随便……进错了。
的确,他的房间窗户朝东,这间朝北。
“不好意思……”北冥晏掀开被子,想下床离去,一撩开,却定住了。
他……他他他!没穿衣服!
迎着他愤怒的目光,薛骆迁道:“衣服脏了。”
这!不!是!理!由!
薛骆迁抬手在他额上,被北冥晏躲开,也不在意:“你有些病了。”
“还好,”北冥晏抓起被子搂在身前,试探地看:“你……好点了吗?”
“很好。”
“昨夜的事,你还记得多少?”
“和骆邶在后院喝酒。”
“然后?”
“今早头有些疼。”
“……还有?”
他不自觉有些紧张,手抓着被子,听薛骆迁道:“还有?”
他表情如常,似乎并不介意或在意昨夜的事情。
不知怎么了,北冥晏稍微有些失落。
“喝……断片儿了?”
薛骆迁举起勺子喂给他粥,北冥晏下意识张嘴。
“好喝吗?”
甜淡适宜,入口软糯,北冥晏很满意:“好喝。”
薛骆迁便笑了。
连喝了四五口,北冥晏才反应过来,一口一口被喂的这个举动,实在有些暧昧,又想起昨晚的事,愈发不知薛骆迁究竟怎么想了。
“我自己来吧。”
没有预料中的不许,薛骆迁果断给了他碗。
被看着喝了几口,忍不住道:“这是……你做的?”
薛骆迁点头:“和学的。”
北冥晏动作一顿。
“怎么了?”
“没什么,”北冥晏喝完了粥:“只是昨天说令妹之事,一时口快,我……”
薛骆迁直盯他,一扫昨天的不悦,北冥晏甚至怀疑他是不是喝酒喝傻了,若不是,那就是吃错药了。
还是不安:“昨晚的事,你究竟记得多少……?”
薛骆迁老神在在,状若漫不经心:“酒后乱性,不记也罢。”
反正,他是达到目的的了。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