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上次同学聚会,秦纵便让钟留将房间门锁了起来,“钥匙在钟叔手上。”
“哦,好,谢了。”闻晋霖转身蹬蹬蹬地跑下楼,“钟叔叔!钟叔叔!”
秦纵保持着手放在门把上的姿势,有些怔愣地看向自己的父亲。他记得在他的母亲还没过世的时候,秦白阳也不常在家,将大部分时间都花在了打理事业上。特别是秦墨还颓废着的那几年,几乎所有的压力都落到了秦白阳一个人头上,他的弦一直绷得很紧,任何一个人见了他就会觉得他是一个严肃、自律、难以接近的完美主义男人,包括他的妻子和儿子。而眼前的这个男人,穿着居家的针织衫和棉质长裤,上面有在床上躺过的折痕,脸上和眼睛里都是轻松的笑意,一点都不像他印象中的那个男人。
“爸爸,你们要干嘛?”他开口问道。
这是一个简单的问题,但秦白阳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只能说:“霖霖想进去玩一会儿。”
秦纵比谁都更清楚那里面什么都没有,除了他的笼子。他苦笑道:“废物利用一下也挺好。”
说话间,闻晋霖已经拿着钥匙跑回来了,拉着秦白阳的手对秦纵道:“那不打扰你画画了,你继续。”
两人进门一看,里面的摆设一点都没变,连那张羊毛毯都还在。闻晋霖自觉主动地跑进笼子里坐着,将自己脱得一丝`不挂后对着秦白阳招手道:“羊羊叔叔,你走过来蹲下`身看着我,和我说话安慰我,然后打开门进来抱着我……”
“你这个要求的内容也太多了吧。”秦白阳捏了捏鼻梁打断他,“不能太过分哦。”
“好吧,那轮到你问我问题了。”闻晋霖的小算盘是羊羊叔叔脸皮这么薄,只要问一些直击内心的问题,他都不会回答的。这样他就能诱导着对方一步步地走进笼子里来,然后……
秦白阳尽量让自己的视线保持在他的脸上,问道:“国土面积第47大的是哪个国家?”
闻晋霖目瞪口呆,“等等,不是这么玩的!”
“你不是说这游戏没有多余的规则吗?”秦白阳扳回一局,“不知道答案就自己把衣服穿上。”
“羊羊叔叔,你让我们都陷入了很尴尬的境地!”闻晋霖气呼呼地穿上衣服,下半身仍是光溜溜的。
“我说的衣服是泛指。”秦白阳努力忍住笑意。
“衣服就是衣服,裤子就是裤子!”闻晋霖没好气地说,“圆周率小数点后第137位是什么数字?”
秦白阳:“……”
“羊羊叔叔,过来帮我把衣服脱了。”闻晋霖对着他勾勾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