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在沈泽看来,这显然是欲盖弥彰,没想到这个继弟不止心眼多,性向也开放,年纪这么小就……啧,亏他还能装出一副乖宝宝样。
沈泽心中讶异,面上倒是波澜不惊。想到来这的目的,他脸又有些黑,拧眉道:“刚才的事,不准跟任何人说。”
“绝对不会。”向寒立刻保证,他可不想被切片。不过有系统在,他似乎不用顾虑这个问题了。
沈泽‘嗯’了一声,迟疑片刻,又问:“你今天回来的时候,跟老头说什么了?”
总算可以解释误会了,向寒忙指天发誓,我只说了你摔伤的事,一句多余的话都没说。
不过他觉的沈泽想问的肯定不是这件事,对方神情有些犹豫,显然在纠结什么。
沈泽确实不是来找他算账的,听完又‘嗯’一声,面无表情道:“你最好没骗我。”
“绝对没有。”
“那就好。”沈泽点点头,然后拿出钱夹,抽出几张粉红纸币,放到向寒手上。
向寒:“……”大哥,你这是见我态度良好,要奖励一下?
他茫然抬起头,不太明白对方的意思。
沈泽依旧没什么表情,但语气却变的踌躇,难掩尴尬:“你能不能去小区外的超市,帮我买……咳,内裤。”
向寒:“……”万万没想到系列。
“咳。”沈泽移开视线,勉强维持淡定:“之前你坑过我,我也威胁过你,我们就此扯平。你这次帮我,以后若有需要,我也会帮你一次。”
“噢。”向寒像被雷劈了一样,攥着钱,晕晕乎乎的离开。
等出了别墅,他才终于回神,我为什么要帮他?
沈泽暗暗松了口气,同时又有些暗恼。想到薛玲,他眼中闪过一抹厌恶,直接冷着脸去找沈正铎。
沈正铎已经准备睡了,被叫出来后有些不悦,问:“你又怎么了?”
“把薛玲辞了。”沈泽语气冷凝,开门见山。
薛玲站在楼梯上,恰好听见,神情不由惶然。
“你说什么?”沈正铎有些惊讶,儿子是薛玲带大的,在他印象里,两人一直感情深厚,情同母子。
尤其最近这几年,他说的话,沈泽向来不听,但薛玲的话,沈泽偶尔还是会听一下的。怎么忽然就……
“出什么事了?”沈正铎皱眉,觉得事不单纯。
沈泽脸色有些难堪,转开视线,厌恶道:“没什么,不想看见她。”
薛玲站在楼梯上,手脚一阵冰凉。听到这,她终于忍不住冲上去,目光哀伤的看着沈泽,祈求道:“阿泽,你在说什么呢?是不是玲姨哪里做的不好,你说出来,玲姨改好不好?你六岁时,玲姨就来照顾你,这么多年过去了,早就将你当亲生儿子一般,你这样说,玲姨心里多难受啊?是不是有人在你耳边说了什么,是不是……”
“够了。”沈泽忽然出声打断,看都不想看她一眼,忍着不适说:“你做过什么,自己心里清楚。”
薛玲刚来的那几年,对他还算尽责,他一度也将对方当母亲一般看待。所以即便薛玲后来因家庭不幸,曾一度打骂他,他也没说什么,只是心中那份濡慕从此消失。
这几年,他长大了,更跟道上的人学了些本事,薛玲没再打骂过他,对他的态度反而愈加亲昵,亲昵到让他觉的不适,甚至厌恶。
他一开始不懂,只当薛玲是因为自己的孩子没了,所以把感情都寄托在他身上。但最近,他却隐隐觉的有些不对。
向寒说的事,他也撞见过一次,但薛玲当时很快就抬起头,神态自然的跟他说话。那时他当自己想多了,可向寒的话让他很快明白,自己没有多想。而且,听向寒的意思,她还不止摸了?
沈泽忽然想起,他曾掩去姓名、背景,将一些事跟道上的一个朋友说过。朋友当时就笑得十分猥琐,挤眉弄眼道:“这保姆不会喜欢人家小男孩吧?”
薛玲此时神情哀伤,目光中掺杂着不舍、迷恋等诸多情绪,再加上之前的种种迹象,沈泽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呢?
他一阵反胃,留下一句:“我明天不想看见她。”然后转身就走。
薛玲这时不知为何,忽然冲上去拉住他,卑微哀求:“阿泽,你这是怎么了?刚才不还好好的吗?是不是、是不是……”
她脑中白光一闪,忽然想起刚才送衣服,经过向寒房间时,对方的门似乎是虚掩着的。而刚才,沈泽似乎也是从向寒的房间出来。
是他,一定是他。这个小孽种,一直想方设法陷害阿泽,好在每次都被她成功识破。一定是他觉得自己碍事,去跟阿泽说了什么,阿泽才性情大变,要赶她走。
薛玲死死抓着沈泽的手腕,眼神刻薄又怨毒:“阿泽,是不是那个小孽种跟你说什么了?你不要听他的,他是故意陷害我,想把我赶出沈家,然后好针对你。他跟他那个妈一样,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沈泽手腕被抓的生疼,只觉得这个女人疯了。他竟跟一个疯子生活这么多年,简直匪夷所思。
他用力掰开对方的手指,直接搡了一下,厌恶道:“别碰我。”
薛玲怔了怔,又想冲过去,但手腕忽然被人拉住。她刚回身,还没来得及看清对方是谁,一巴掌就打到了脸上。
朱静怡不知何时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