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细品
正房外, 曲折的回廊中传来轻巧而匆忙的脚步声,黄鹂手中捧着一封信,匆匆走近,望见紧闭的内室门不由一愣。三七正守在门外, 看见她来, 对着她悄悄摇了摇手。
黄鹂急道:“我有要紧事要立刻禀告五爷。”三七冲里面努了努嘴。这时黄鹂也听到了里面的动静, 看了看大亮的天色,不由红了脸。但这个时候她是万万不敢进去打扰的,再焦急也只有安静地等在一侧。
内室中,门窗紧闭, 阳光透过半透明的窗纸照入,屋内整个光线都显得朦朦胧胧的。朱弦仰躺在床铺上, 被他钳制住,动弹不得。男子强健而灼热的身躯重重地压在她身上,与她严丝合缝,毫无间隙, 她甚至能感受得到他胸腔中心脏有力的跳动,听到他粗重的呼吸。
他撬开她红唇的动作强势而不容拒绝,侵入她口中激烈地扫荡着,气势汹汹,用力得几乎让她疼痛起来。她起先还忍耐着, 渐渐被他堵得气都透不过来,不由恼意渐生,暗暗骂了声混蛋, 挣扎着将手抵到他胸前,欲要发力推开他。
刚推了他一下,谢冕若有所觉,顺着她的手势放松了她几分,上身稍稍抬起。朱弦樱唇终于暂得自由,大口大口地呼吸起新鲜的空气来。
她喘息着,微恼地瞪了他一眼,却不由心头一悸:他近在咫尺,眸若流波,唇艳如火,玉白的面容潮红一片,乌黑的发不知何时已散开,如流水倾泻,垂落在她雪白的玉颈畔。原本紧紧扣住的领口因刚刚的纠缠有些散开,露出半截精致的锁骨与白皙如瓷的肌肤,委实诱人犯罪。
他见她目光如定,不由露出一个痞痞的笑,头稍稍一偏。随着他的动作,墨发拂动她脖颈间的肌肤,带来轻微的痒意。她因那痒一个哆嗦,腾出手去拨开他的发,却听到他轻轻问道:“念念,你想和我和离吗?”
她闻言一怔,指尖无意识地将他的发绕住,恼道:“你这么混蛋,我当然要和你和离!”
谢冕捉住她手,慢条斯理地将乌发从她手上解开,忽地低下头将她指尖一口吞入,雪白的牙齿轻轻扣住指肉,欲合未合,舌尖却缓缓地抵住她指腹,轻言悄语地问:“真的?”
她紧紧盯着他含住她指尖的动作,心里有些发虚,嘴上却不服输地道:“自然是真的。”
他眸光骤然一冷,恶狠狠地一口咬下。剧痛钻心,她疼得眼角泪花都出来了,猛地抽手,怒道:“你做什么?”纤柔的中指指尖上,赫然留下两个齿印。
谢冕抿了抿唇,眼神晦暗地扫过她刚刚被他咬过的指尖,用一种令人脊背生凉的语气幽幽开口道:“你休想,我死也不会同意的!”
朱弦气堵:“那你还问我做什么?”她火气也上来了,用力推了推他,“你太重了,快起来!”
他双手撑在她两侧,稍稍支起身体,却依旧牢牢把她圈在身下,凤眸之中光芒幽暗,望着她愤怒的神情喃喃道:“念念,我知道你生气,也知道我不是一个合格的夫君。可是,我就是这么自私的人,明知道对不起你,我也不想放你离开。我好不容易找到了你。”
朱弦本还在和他赌着气,闻言疑惑起来,有些不明白他在说什么。他有什么对不起自己的?又怎么叫好不容易找到了她?
她狐疑地看向他,蓦地又想起周夫人说他的话,心中一震:越想越觉得周夫人说的大概不是空穴来风,他其实根本无法做她真正的丈夫,所以才感到歉疚,觉得对不起她?在秋韶院,他气成这样,也是因为被周夫人戳中痛处了吧。
难怪他每次到紧要关头就会停下来,他不是故意欺负她,而是真的难以为继吧,又不好意思告诉她实情。毕竟,这对一个男子来说,可以说是最大的耻辱了。
是了,这样才能解释得通,他在伯府有众多姬妾,却在从卫无镜私宅出来的马车上,确凿无疑地对她说只要她一个,还说内功有禁忌。什么禁忌啊,应该就是和他做出fēng_liú倜傥的模样目的一样,多半是为了掩盖这个秘密。
朱弦的心中不由升起几许同情与不忍,怒火倒消散了几分,正色道:“只要你不做对不起我的事,我怎么会离开你?”既然嫁给了他,她自然不会无缘无故中途抛弃他。
他晦暗的眸中骤然闪现一道光芒:“真的?”
他竟还敢置疑她!她白了他一眼,气还未全消,懒得多说,又推了推他,想从他的禁锢下脱身。
他却一动不动,低垂着眼睫,掩去目中幽暗的光芒,落寞地道:“即使你是骗我的,我也很开心。”
这人!朱弦皱眉,心却因他这一句忽地软了下来。她望着他精致而略带忧郁的面容,冲动忽起,微微抬起头,红艳艳的唇主动覆上了他的,调皮的舌轻轻卷过。
谢冕身子一震,面上瞬间潮红一片,一动不动地任她轻薄。她笨拙地舔舐了他几下,觉着这样的安抚差不多了,正要撤退。他却不容她退缩,蓦地反客为主,噙住她的红唇,灵巧的舌长驱直入,直接攻入她的领地,开始攻城掠寨。
他压得太紧,动作太凶猛,仿佛要把她吞吃入腹般。朱弦有些后悔自己的冲动,不适地挣扎了下,反遭到他更为坚决的镇压。她想到他先前的落寞,心再也硬不起来了:他极有可能是有问题的,现在这样也许是尝试挽回自尊?她是不是不应该挫伤他尝试的积极性?
她顿时有些犹豫不决,原本挣扎的动作稍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