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妃娘娘找我做什么?”阿史那思云不满地看着走在自己前面的宫女,她不过是想出来方便一下,谁料到半路却被这个宫女拦住,说贵妃有重要的事想要与她商谈。
阿史那思云原本是不想来的,不过想到自己的皇弟既然已经选择了安承继,自然与贵妃在同一战线,就想着跟过来看看,谁知道这小宫女带路越带越偏?刚刚贵妃离席的脸色她不是没看见,现在怎么还有闲情雅致邀自己私聊?
“长公主殿下,从这里进去就是了。”那宫女并没有回答阿史那思云的问题,反而指了指眼前偏殿的大门,对阿史那思云福了福身。
阿史那思云此时终于发现了不对,不动声色地向周围看了看,这座偏殿,地方偏僻,人迹罕至,绝不像是贵妃这种人会来的地方,况且……
阿史那思云向自己的斜后方看了看,发现那边有一条回廊,而这道回廊,是她在进宫的时候见过的,她到西元皇宫不过两次,能让她见过的地方并不多,只能说明从这里过去,离刚刚举办宴会的大殿不远。
人迹罕至的偏殿,却又能迅速将护卫叫到……阿史那思云像是明白了什么,转头看向刚刚带路的宫女:“你确定贵妃娘娘在里面?”
“是。”那宫女在感受到阿史那思云的目光后,心底颤了颤,但也很快稳住了心神,就算长公主进去之后发现贵妃娘娘不在又如何?届时殿下事成,长公主还能对自己做什么不成?
“行,在这里等着本宫!”阿史那思云说着,推开了眼前的殿门,走了进去。
春杏看到阿史那思云推门而入之后,依旧在门口等着,没一会儿,就听见了屋子里传来的响动,有瓷器摔碎的声音,也有桌椅打翻的声音,但想到静王殿下的吩咐,春杏忍了忍,没有走进去一探究竟。
若是静王殿下正好兴趣正浓,自己进去,不是打扰了静王殿下吗?此时的春杏,眼睛专注地看着墙角的一炷香,刚刚殿下有过吩咐,等那柱香燃尽,就能叫人来了。
春杏不知道的是,此时她以为正在“办事”的殿下,已经被阿史那思云五花大绑吊了起来:“安承继,没想到你胆子挺大啊?”
阿史那思云看着被自己吊在房梁上的安承继,怒极反笑,刚刚她进门就发现了,这屋子里软筋散的味道,若不是自己早有察觉,恐怕现在已经中计!看来自己上次那一顿鞭子,的确给安承继留下了阴影,只不过教训不够大,才敢在今天算计自己。
“唔唔……”安承继晃了晃自己的身体,被吊在半空中动弹不得的感觉很难受,但更难受的,则是阿史那思云此刻像没事人一样的表现。
“怎么?没想到是么?你算计本宫的时候怎么没想到呢?”阿史那思云越想越气,将安承继从房梁上放了下来,狠狠踹了两脚。
她在突厥还没有遇到过这么不要脸的人,没想到到西元一趟,倒是遇上了,原本因为阿史那若真选择了安承继,阿史那思云对安承继的态度也有所好转,谁知道临了临了要走了,安承继居然胆大包天到这种地步?
“唔唔——”安承继被踹了两脚后,又说了句什么,不过却因为嘴里被阿史那思云塞了一团腰带,怎么说说不出来。
就在阿史那思云还想说什么的时候,只感觉自己身上有股不适的感觉,小腹中似乎燃起了一团火,直直地向全身席卷而去。
就在阿史那思云在思考自己的身体为什么会有这么奇怪的感觉的时候,门外传来了刚刚带路的那个宫女的声音:“来人呐——走水了——”
“你——”阿史那思云指着安承继,手中的鞭子正想挥出去,只觉得手中一软,鞭子直挺挺地掉到了地上,而小腹中的那团火也愈演愈烈,让阿史那思云觉得全身难受地不行。
从小生活在宫中,多少腌渍事没见过?阿史那思云此时怎么会没察觉自己现在是怎么回事?怒目等着安承继,本以为他只是有些卑鄙,没想到却卑鄙到如此地步,竟然对自己下春.药!
就在阿史那思云在心中胡思乱想的时候,门外传来了一阵嘈杂的声音,接着便是一阵凌乱的脚步,阿史那若真看了看屋内的情况,发现自己基本上无处可躲,就算是可以躲,她现在也没有力气再做什么了。
“怎么会突然走水?”安睿看着眼前已经被浇灭的火焰,眉头皱了起来,刚刚在殿中气氛好不容易缓和了过来,安睿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就听到了外面嘈杂的声音,接着便听到了“走水”等字眼。
若不是使臣们不介意,他此刻还不能过来一探究竟。
春杏在感受到安睿的目光后,低下了头,心里颤了颤,正准备将安承继刚刚的交代说一遍的时候,屋内突然传来了巨大的响声,有点类似于什么东西被打翻的声音,立刻将安睿的注意力吸引了过去:“什么人在里面?”
这座偏殿,平时是用来待客用的,但宫中又会有什么客人了?故而一直闲置,从一座闲置的偏殿内传来了声响,怎么看都不正常。
若是平时,安睿问出这话后,屋内至少会有人作答,或是将门打开,但现在屋内一个中药的阿史那思云,一个被阿史那思云五花大绑并且堵住了嘴的安承继,又会有谁来回答安睿的问题呢?
果然,在等了一会儿没有得到答案后,安睿扫了一眼站在门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