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当他是表哥!”舒慈掐他,他稍一停顿,便让她找到了机会说话。
她气喘吁吁的瞪他,双眼燃烧着火焰,美丽得惊心动魄。
骆显伸手拂去她嘴角的银丝,说:“那你发誓你们没有睡到过一张床上去?”
舒慈给了他一个嘲讽的眼神:“你说呢?”虽然她是处子之身,但不代表十年来先帝都没有试过好吗?
“那他也像朕这样亲过你?”他的眼底开始聚集风云。
舒慈疑惑:“你以前不是说不在意的吗?”
“朕现在在意了!”
“在意也没用!”舒慈的声调比他更高一度,她整理了一下衣裳,说,“除了没到最后一步,该发生的都发生了。”
骆显:“……”
“生气?”她挑眉,斜眼看他。
骆显喘着粗气,似乎是要吃人。
以前说不在乎,是真不在乎。现在说在乎,也是真在乎,他已经把她视为自己所有了,怎么能容忍其他男人染指呢?就算是在他之前也不行!
舒慈轻轻抚脸,眉飞色舞,故意挑衅他:“像我这样的容貌,怎么可能吸引不了男人。”
骆显果然黑脸,握着她的手腕:“你还想吸引谁。”
舒慈低头看两人碰触的地方,他的手掌一如既往的带着热度,自从她上次失踪后,他最近抱着她睡觉时力度都有重了几分。想到这里,她也失了逗他的兴致,无奈的看他:“……还能吸引谁,只得一个你罢了。”
云开雾散,阴天瞬时就变为了晴天,他喉咙里溢出了一丝得意的轻笑,双臂一展便把她收入怀中。
“朕早就是你的裙下之臣了。”
她被他紧紧抱住,仰头:“那你之前答应给我加的徽号呢?”
骆显:“……”
徽号就甭想了,若是徽号一加,铁板钉钉,以后生出来的孩子估计要叫她叔奶奶了。
“忘了吧,就算朕食言一次。”
舒慈:“……”是谁经常在她耳边说君无戏言的?脸疼吗?
***
皇上的銮驾里一直有个女人,这样的事情自然不能瞒天过海,珍嫔和郑淑妃作为随侍的嫔妃,却一次都没有被召见过,难道还不能让两人有所察觉?
珍嫔是毫不在意,甚至很欢喜这样的事情发生,而郑淑妃……舒慈听说她已经吃了一路了,每到一个地方,她便会去品尝当地的美食,宫里带出来的厨子已经鲜少给她做膳了。
“这样的人,是怎么入了皇上的眼的?”舒慈好奇的问夏荷。
夏荷也是王府里出来的老人儿了,对这些一清二楚,缓缓道来:“郑淑妃向来如此,当初在王府的时候就爱乔装出门,一会儿是弄什么点心回来,一会儿还自制什么荷叶猪蹄儿,太后娘娘几次劝她把心思放在皇上身上,可她像是一点儿都不在意似的。”
“真不在意还是假不在意?”舒慈挑眉。
此时已经到了下榻的驿站了,骆显不在房里,夏荷也变得有些无所顾忌,悄悄地告诉舒慈:“听说郑淑妃第一次承宠的时候便吓哭了,然后很长一段时间都告病……只要皇上一去她屋里她就生病,长此以往,皇上也不爱去了。”
舒慈深吸了一口气,骆显的技术没有这么烂吧?第一次就把人家整哭了?
“娘娘,您可千万别告诉皇上是奴婢说的啊。要是被皇上知道是奴婢在背后编排主子,奴婢肯定是要被打板子的。”
“本宫看你也该打板子,这种话是随便说的?”舒慈眉梢一挑,似有怒意。
夏荷吓得赶紧跪下磕头:“奴婢发誓,奴婢从来没有跟其他人说过,奴婢是因为是娘娘问起才说的,若是换了旁人,奴婢是打死不说的!”
“这样啊……”舒慈若有所思。
“娘娘饶了奴婢吧,奴婢再也不敢乱嚼舌根了。”夏荷磕头。
“起来吧,本宫只是提醒你一下。”
“谢娘娘点醒!”夏荷闭紧嘴巴,不敢再乱说了。
“以后这些话跟本宫说说就罢了,要是传出去,本宫也救不了你。”舒慈说。
夏荷抬头看她:“娘娘,您不会告诉皇上?”
舒慈斜靠在床上,一双莹白的脚泡在木盆里,左右脚互踩了一下水,她说:“告诉他,等着他让人拉你出去打板子?”
夏荷一喜:“奴婢谢娘娘垂爱,这些话奴婢以后只对娘娘说。”
舒慈抬了抬脚,夏荷赶紧扯下布巾为她擦干双脚,小心翼翼。
夏荷一直垂着脑袋所以没看到舒慈嘴角的笑意,要是她看到了,也就会立马明白过来,刚才舒慈不过是在诈她唬她而已。
骆显政务繁忙,前面书房的烛火久久未灭,他早就派人传话来让舒慈早些睡,不必等他。
舒慈躺在床上,本以为今晚少了一个人争被子会睡得更香,哪知道今晚有了第一次胎动。
她单手抚在肚皮上,轻声细语:“乖,让娘亲睡觉,咱们早点儿睡才能身体好啊。”
她的声音前所未有的轻柔,听在耳朵里,像是在挠痒痒。
肚子里的孩子却亢奋了起来,许是有了回应,他开始在里面乱动。
舒慈躺着难受,只得穿鞋下床。
“娘娘?”夏荷在隔壁听到了动静。
“没事儿,本宫出去走走。”舒慈道。
夏荷上前给她搭上披风,道:“虽然是夏夜,但外面露重,娘娘还是早些回来吧。”
舒慈单手握着拳头揉了揉自己的腰,说:“本宫转两圈就回来,你自己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