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慈晕了, 紫婵紫鹃她们手忙脚乱了起来。
“慌什么,人还没死呢。”道姑站了起来, 抄着手, 说,“把她擦干后抬到床榻上去吧, 别把地板弄湿了。”
紫婵:“师太……”
道姑拍了拍道袍, 说:“告诉你们主子,不用客气。”
紫鹃:“师太……”
舒慈被安置到了床上去, 她双眼紧闭,全身泡得发白, 额头的汗珠一层又一层, 全身乏力。
道姑为她号了脉, 说:“这副身体的底子还是不错的,你们不用这么担心。”
“那主子何时会醒来?”紫婵担忧的问。
“已经醒了。”道姑伸手,掐了一把舒慈的脸蛋儿, 滑得跟鸡蛋似的。
“别掐,疼……”舒慈皱眉, 缓缓睁开眼睛。
“主子,您怎么样了?”紫婵一喜,凑上前, 跪在榻边。
“无事。”舒慈摇头,抬手一指,“但你们那她给我拖出去。”
道姑挑眉,哼了一声, 甩手离开。
舒慈的手臂重重地搁下,全身软绵绵的,毫无力气。
“主子,您先睡会儿吧,奴婢去给您熬粥。”
“不用了,没什么胃口,给我倒杯茶来就行。”舒慈说。
“好。”
喝了茶,舒慈安安静静地睡了过去,这一睡,便是到了晚间。
她觉得脸上要蚂蚁在爬,身上也热乎乎的,她警惕了起来,莫不是又被师姐那个狠心肠的女人给扔药桶里去了?
缓缓睁开眼,一张黑漆漆的脸凑在自己的身边。
“哈——”她吓得一退。
骆显:“……”
“你怎么不出声儿?”舒慈看清了人,心底顿时松了一口气,刚刚还以为是阎王来索命来了呢。
骆显摸了摸她的身子,问:“怎么回事?”
“没怎么,就是快断气了而已。”舒慈闭眼,困乏的说。
“朕都没来,你被谁折腾得快断气了?”骆显轻笑着,躺在她的身侧。
舒慈哼哼:“对了,你怎么又来了,不嫌累啊?”
“区区一个时辰的路程,累什么。”他躺在她的旁边,伸手圈住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那根紧绷的神经终于得到了舒缓,没错,就是这个味道。
“哦,那你最好不要吵到我。”
“很累?”
“把你扔到浴桶里蒸两个时辰,你不累?”
骆显低头吻她:“怎么回事?”
他的吻很舒服,又柔又软,让她惬意得直哼哼,于是神经一松,就把实话告诉他了。
“你一直在喝避子汤?”他的动作停了下来。
舒慈被添得挺舒服的,这冷不丁的停下来,她也睁开眼:“是啊,怎么?”
“那朕……”他说不下去了,一口气堵在了喉咙里,只觉得自己被狠狠地践踏了一把。
舒慈侧身看他:“我避孕,你不开心?”
鬼才会开心!一旦怀上了就是南秦的皇长子,在皇后注定无子的情况下,这个孩子的份量可见一斑。这女人……骆显气愤得脑仁儿疼。
“你真好笑。”她轻笑了起来,伸手抚摸他的眉眼,“我们这种情况跟luàn_lún差不了多少,我们的孩子……你真是想得出来!”
“你就是这么看我们之间的关系的?”骆显的声音又冷又硬。
可她丝毫不惧,伸手抚过他的下巴,说:“是啊,可那又如何,我高兴你也高兴,有何不可?”
“那……”
“唯独孩子不行。”她的手指戳到了他的喉结,指头轻点,她说,“我这一生,跟谁生这个孩子都行,唯独跟你不行。”
她兴许会生一个可爱知礼的孩子,如果是女孩儿,她就把她教成这世上最大方明艳的女子,如果是男孩儿,那她就带着他踏遍青山绿水,山川平原,去开拓他的见识,让他做一个心胸开阔的男子。而这个孩子的父亲,除了眼前这个人,其他人好像都行。
骆显推开她,掀开被子下床。
这是他第一次推开他,动作称不上是温柔。
舒慈斜躺在床上,笑着说:“这就受不了了?”
骆显回头,眼神里带着狠戾和憎恶,以及……失望。
“你这种女人……”
“该下地狱?十八层的那种?”她笑着接话。
骆显站在那里,气势凛然,冷漠高傲,像是一动手就会毫不留情的掐死她。
她掀开被子,穿上绣鞋下地,走到桌边给自己倒了一杯水。烛火下,她举着茶杯,整个人像是浸润在了黑夜的养分里,又妖娆又邪恶,带着神秘和禁欲,让人想靠近又不敢靠近。
她喝了半杯又倒满了一杯,举到他面前,踮起脚尖凑过去:“喝不喝?”
骆显没动,浑身都结满了冰块儿似的。
她把水杯凑在他嘴边:“喝一口吧,骑了这么久的马,不累吗?”
她伸手缠住他的脖子,把水杯凑在他的嘴边,像是哄他喝下这世上最毒最烈的药。
他的唇瓣碰到了茶水,突然,他抬手将水杯拂开,清脆的一声,茶杯碎裂成了好多片。他单手将她抱了起来,粗鲁地扔在了床上。
“好疼——”她皱眉,撑着腰。
他走上前来,掐着她的下巴,眼底幽暗:“是不是除了朕,其他男人对你做这样的事情,你也会顺从?”
这句话,明显过分了,说得像她是一个dàng_fù一样,对谁都可敞开腿。
不过……
舒慈眨了眨眼:“不是啊,起码得像你这样的技术才行哦。”
轰——
那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