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这样斗转千回的事情,裴世泽也不过是默默承受罢了。
可如今她不在了,看着殷景然突然像变了一个人般,裴世泽到底还是无法彻底释然。
“你先前纵火,还要了别人的性命。人言可畏,你要适可而止,”裴世泽盯着他,蹙眉说道。
殷景然猛地转头,问他:“那你呢,你真的相信外祖当年杀良冒功了?你相信他做了这样的事情?”
“此事已过去多年了,若是要想替汝南侯翻案,便要拿出证据来。要不然皇上是不可能凭借你这句话,就替这个案子平反的,”裴世泽到底在朝廷上多年,不是殷景然这样脑袋一热便上头的小家伙能比的。
汝南侯府的案子乃是先皇钦定,况且还是叛国的大罪,这等案子若没有确切的证据,皇上是不可能贸然推翻先皇的定断的。
殷景然忽然笑了,“你也说是平反,你也知道外祖一家是被冤枉的吧。”
裴世泽冷眼看着他,并未因为自己的一句话而有惊慌的表情。倒是旁边的裴渺,此时走了过来,“三哥,我们正在喝酒,要不您与殿下也一起过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