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介就像是所有醉鬼一样,故意怪笑着朝房朝辞哈气,想要看他躲避酒气却躲避不了的样子。但是在房朝辞心里,这却是美人吐气如兰,让他再看不见其他。
跳跃的烛火下,两人的影子就像是彻底交叠在了一起。
“谁亲你的!说!”谢介还在自顾自的演绎着他的剧本,可以说是戏精本精了。连做梦都不忘记演绎他的霸道世子。
“没人亲。”房朝辞的声音又轻又撩,带着说不上来的引诱,就像是在蜜水里又加了一贯蜂蜜,浓稠的再一次分不开彼此。
“好可怜啊,”谢介突然就哭了起来,跟着房朝辞的剧本走了下去,“你这么好,怎么会没有人想亲亲你呢?我房好可怜啊。不哭,不哭,我想到了一个好主意——”
谢介就像是真的想到了一个什么好主意,眼睛亮的吓人。
房朝辞就像是蛰伏的猛兽,一点点的压近他的猎物,用能让酥了一身骨子的声音说:“是什么好主意啊,世子大人?”
“——桀桀,当然是让本世子来满足你这个小妖精。”
“!!!”哪怕是小妖精这么出戏糟糕的台词,都没有办法阻止房朝辞心中的波涛汹涌。
很多年前,在遥远的γ星,年轻的议长大人无论如何都理解不了那些就像是得了皮肤饥渴症的人,为什么会那么喜欢和自己的伴侣交换唾液。很多年后的今天,在亿万光年的偏远地球,房朝辞终于明白了那是怎么样的一种求而不得。他期待了有多久,如今就有多紧张。
屏息凝神,等待,等……
谢介睡着了。
“……”房朝辞。
谢介的身体很热,双手却有些凉,睡下后,自然的就垂落了下来,解放了房朝辞。可是房朝辞却一点都不开心。说好的亲亲呢?
那边女使莺娘很想假装自己没有在屋子里,可是她还是不得不提醒:“郎君该擦脸了。”
房朝辞点点头:“那你去准备吧。”
莺娘领命,带着人飞也是的离开。其实她们之前就已经准备好了给谢介洗漱的东西,只是水热了一遍又一遍,也始终不见谢介回来,就先等来了在小雨中一边喊着“谁也不能阻止我”,一边一路火花带闪电的跑过的表少爷顾观。厨房的热水就先紧着顾观用了,顾观还非要洗个澡。
等第二波水刚热上没一会儿,就是这么寸的,谢介和房朝辞回来了。
不过,莺娘转念一想,她现在这样带着人撤出来,大概也算是一件好事。
就在莺娘等人鱼贯离开,只剩下躺在床上的谢介和坐在床边的房朝辞之后,房朝辞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就再一次弯下了腰。
他告诉自己,就亲一下,这不算是占醉酒的谢介的便宜,是谢介答应他但是又没完成的!
但是,谢介答应亲他,也是在醉酒的状态下被他引出来的。酒鬼的话又怎么能当真呢?怎么想都还是占便宜啊。
就在房朝辞突然有些犹豫不决的时候……
本应该睡着的的谢介猛地睁开眼镜,坏笑的扬起头,啪叽一口,亲到了房朝辞脸上:“你是不是以为我忘啦?”
这个世界上真正让人惊喜的,便是我还未开口,你就已经知道。
房朝辞已经顾不上什么理智、道德观的了,他灼热的两手抓住了谢介的肩膀,然后就低头肆意的吻住了谢介柔软又有弹x_ing的唇瓣,像是吻上。房朝辞是那么的用力,又是那么深情,带着说不上来的炙热与暧昧,摧枯拉朽,誓不罢休。
等亲够了,房朝辞才抬头,喘着粗气,克制着自己对谢介说:“这才是亲!”
谢介、谢介可耻的害羞了,但是却没有反驳,脸颊彻底变成了火烧云,红的像血,白的像云。他舔了舔唇,也不知道是故意的还是真的没有常识,咂了咂味道:“还、还挺好的。”
然后,他们又吻了个爽。
当莺娘再次敲门进来的时候,谢介已经带着一脸餍足的表情和有点微肿的唇睡了过去,娇艳欲滴的样子让不少女使都红了脸。
房朝辞没事人一样,从容的从莺娘手里拿过s-hi热的帕子,给谢介细心擦起了脸颊和手脚。
前前后后忙碌了快半个时辰,这才终于让他的小世子睡到了舒服的被子里。
房朝辞告辞的时候,还是那么的一本正经,从容不迫。只有他自己知道,他回家的时候都偷偷藏起了谢介的一件贴身之物。他知道这样显得有点变态了,可是就是控制不住,而且他已经问过谢介了,谢介只是看着他痴痴的笑,并没有反驳。
解开了一层又一层的锁,房朝辞终于把他的“宝藏”都放在了一起,细细点了一遍,房朝辞这才满意,又一次锁了一层又一层。
一夜好眠。
第二天……
谢介就病了。
这个世界就是这么不公平。
感受了一把冷冷的冰雨在脸上胡乱的拍的顾观小朋友,依旧龙精虎猛,可以和二爷吵架,喂飞练吃虾,上蹿下跳的完全看不出别人口中百年难遇的顾氏神童的分毫模样。有点像是宿醉还没有过去的样子,但是又不没有宿醉后头痛欲裂的后遗症,有可能是因为年纪过小,也有可能是天赋异禀,总之,很引人羡慕就对了。
与之形成鲜明对比的则是谢世子,他昨晚老老实实在房朝辞的怀里睡了个七荤八素,一滴雨都没有淋到,却高烧难退,一病不起,再一次被拘在了家中喝粥。
天石拒绝给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