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建敏看陈妈妈似乎还有话要说,就追问了一句,“二嫂,刘雪是不是还做了什么?”
陈妈妈是想说徐家那事的,但转念一想,现在说出去,固然能让众人唾弃刘雪一番,可望望砸店那事还没彻底平息,别因为这事又起波折,派出所那边本就还没找到原因。再一个这事一旦流传出去,也不过是给外人添个茶余饭后的谈资,闲话不禁传,传着传着就变样了,中间最不缺那添油加醋,凭空臆想的,刚开始可能说是刘雪使坏,到后来就可能变成他们家真贪财,让刘雪捅出去了,这都不是没可能的事情,他们家和徐家家境差别大是事实,就是没有闲话背后还有人揣度。望望现在正是找对象的年纪,虽说男孩子的名声没女孩子重要,可也不是可有可无的。但凡离着近点能打听到的,哪个好人家的闺女嫁人之前不得打听打听对方是个什么样的人。最重要的是她也不愿意孩子被人在背后议论。
这大概也是刘雪的聪明之处,料到他们就算知道也不好大肆声张。
“也没什么,你三嫂他们都进去了,咱们也赶一步,今天是天意的好日子,不说这些扫兴的话了。”
陈建敏答应着,“也是,咱们快点走吧。”
陈建浩的酒席中午晚上连着摆了两顿,不过晚上人就少了,只开了三桌,大多是家里人和村里一些过来道喜的,都是平日里相熟的,说话喝酒也不拘谨,陈安修还有事,晚上这一顿就没特意留在这里,只嘱咐孙晓照看着,上菜快点。
主要是半下午的时候温凯过来了,他嘴上说在家闲着没事过来串串门,但陈安修知道他是过来探探情况的,对于望望有这么一个死党至交,他是又气又欣慰。之前他就怀疑望望藏在温凯那里,可任凭他打了多少电话,温凯就是言之凿凿的一口咬定没见人。他事后知道真相,恨得牙痒痒的,可也不得不承认温凯这人真够朋友,窝藏望望那么多天,顿顿好吃好喝地伺候着,要知道温凯那厂子离着他住的地方,每次开车打个来回都要差不多一小时。
晚上陈安修留了他喝酒,温凯也没怎么客套地应下了,加上陈天雨,三个人在农家乐这边的家里吃的饭,酒桌上陈天雨喝地最凶,新开的一瓶茅台,基本都进了他的肚子,他又没吃多少东西,所以饭没吃到一半,他就先趴下了。
陈安修喊了两次见人不动,就把人先架到沙发上躺着,回身过来陪温凯继续喝。
温凯把酒瓶里最后一点酒水倒到自己的杯子里,浅浅咂一口,又拿过酒瓶子翻来覆去的看,“大哥,你这酒哪里进的?看这包装也一般,不过这味道真是不错,比我上次请客开的那七八千一瓶的都好。”
陈安修又给开了一瓶,“别人送的,你要喝着好,我这里还有,你走的时候,我给你捎上几瓶。”这些酒都是从北京老爷子那里搬来的,除了一些很近的亲戚和朋友,也没怎么送过人,主要是光看这包装看着确实不起眼,要送给不识货的,人家看不上不说,还白白浪费好东西。
温凯摆摆手说,“别,大哥,我在这里喝一顿就够了,哪里还有又吃又拿的道理。”
“又不是去别人家,你客气什么,明天走的时候捎着。”陈安修不拿他当外人,也不在这个问题上多纠缠,正好趁着天雨睡着了,就问温凯,“你知道天雨和小徐的事情还有转圜的余地吗?”望望只说分了,至于怎么分的,为什么分,也不肯说,但他知道仅仅是因为刘雪的话也不可能,“要是因为有什么误会的话,我去找小徐谈谈。”
温凯看看躺在沙发上没动的天雨,摇摇头,“算了,大哥,这事吧,估计就这么着了,该说的我都说了,她这个月底就要出国,你就是想谈,她也不一定愿意见你。这感情的事情他们两个人谈不拢,旁人再怎么c-h-a手也不顶用。”
这道理陈安修也明白,但他也看得出来,望望这次是真心想和徐彤彤定下来的,徐彤彤对望望看着也不是没心,如果就这么分了,总觉得可惜,他挑只肥的螃蟹,掀了盖子递给温凯。
温凯接了,先拧了蟹钳子放在嘴里咬咬,连着喝了两杯酒又说,“大哥,其实不瞒你说,我现在家里也是催着,不过我觉得也是挺没意思的,你看我这,模样吧,就这样了,以前想谈个恋爱吧,人家真没几个看上我的,现在相亲,一摆家里条件,倒是有不少人愿意的,她们看上的是什么,我比谁都清楚。我爸老说谁结婚都得这样,以后投契了,能太太平平过日子比什么都好,我心里明白,但总拧不过劲来,结婚就是为了找个人安心过日子吗?大哥,有时候想想还不如你呢,你和那个章大哥肯定是你们自己愿意的。”真要有一个不坚定的,谁会顶着那么的阻力非要在一起?
“肯定不是只为过日子。”陈安修笑笑只说了这一句,拿过他喝干的酒杯,倒一杯温水推给他,他知道温凯有点喝多了,心里憋着话,就想找人发发牢s_ao,等明天酒醒了,今晚说过什么都不一定记得。
家里没有女人在,温凯和陈天雨喝完酒都在这里留宿也没什么,酒喝到最后,陈安修见温凯还有点理智,就打发他去洗澡,可没想到的是人在洗澡的过程站着就睡着了,他连拖带拉的,好不容易把人弄到隔壁屋里睡下,沙发上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