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定熙帝楚恪回了内殿,西翼的人自然有内侍送出乾元殿。
楚恪一个人坐在热气腾腾的浴池里,雾气迷蒙了他的脸,让人看不清脸。
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楚恪以为,换个女人还不是照样带来快、感,并非非她不可的。楚恪静下心,想回味一下先才的事,才发现那一刻不过是瞬间的,之后再回忆不起,留下的只是空荡荡。
日复一日照旧是听政、看折子、翻个牌子,享受那一刻。
没什么大不了的。
或许是没了新鲜感,楚恪这样想,然后站起身,对外面道:“传云美人去西翼。”
云氏,他还没碰过,那日的歌、舞虽不算绝佳,但也算有点儿意思了。
想起舞,楚恪的眼睛眯了眯,那日她也跳过舞,那蛇一般的腰,踏着鼓点——
云氏很快就来了。娇娇怯怯,楚楚可怜,纤腰细腿,看上去同她一般,也是一折就要断了的样子。云氏大概是初次,也不懂伺候,就那样怯怯地看着定熙帝。
楚恪只觉得烦,谁有心思怜惜云氏,不会伺候人,争什么宠。
楚恪听到那声细弱的尖叫声,“疼”,就退了出来。
云氏连忙起身,衣衫都顾不得整理,就那样跪在地上抱住定熙帝的腿,“臣妾该死,臣妾该死,皇上赎罪,臣妾并不疼,皇上,皇上——”水雾迷离的大眼睛,半遮半掩虽不饱满但却白皙结实的桃儿晃着。
“回去吧。”楚恪的声音里充满了疲倦。
楚恪又坐在池子里,脑子里是那日她的舞,纤细的腰肢,被他握住,她就喊疼,做张做致,还没碰她呐,就一个劲儿嚷着疼。那样怎么会疼?
楚恪回味着那一夜,还是隐忍,但好歹舒解了一番,不算淋漓尽致,却把人逼得想发疯,恨不能两个人就那样抱在一块儿死了算了,就那样一辈子不出来。
事后,楚恪也懊悔,那丫头但凡真使出点儿手段,他自己的自制力根本就经不住。
后几日她一直有些疲惫,眼皮下有一丝青绿,说着话、吃着饭都能睡着,但你微微一动,她就惊醒了,饭也用得少了。
周cao易来给她诊脉,楚恪自己都不敢看周cao易的脸色。
“娘娘没什么大碍,多休息就是了,只是冬日忌讳多些。”这是周cao易的原话,足够委婉,不然他还能怎么说,明着说让定熙帝克制些?周cao易不敢。
楚恪真觉得昭妃那事根本就不是什么大事,不过就是借着昭妃释放些,自己忍得就不那么难受了,免得一时忍不住又伤了她。
☆、第55章
初三那日定熙帝微服出了宫,大街上这日行人很少,定熙帝让马车去了大佛寺,大过年的人都集中到这儿来了。楚恪坐在马车里,看了一下午,来来往往,入了他眼的至少有七八个,无一不是自有股xi-ng情的女子,身子健壮而结实,脸蛋也不差,有宫里女人没有的健康红润,丝毫不造作,见着俊俏男子,也会脸红地丢个眉眼过去。
楚恪在车里看了,忍不住笑了笑。
王九福见定熙帝笑了,对着外面的人使了个眼色,这是彼此都熟悉的。
“不用了。”定熙帝忽然敛笑出声。
王九福的脸瞬间就烂了。恨不得老天立刻赐下个美娇娘来,能让主子的心情好些,他们这些做奴才的也好过些。
一直到宵禁,小食摊子都收了,定熙帝才让马车回宫。
王九福琢磨不透这位主子的心思,只能跟着。
跟着跟着,才发现,定熙帝去的地方居然是和曦宫,还面带愉色。
侍夜的宫人见到屋里出现了个黑影后,立刻就想尖叫出来,却被定熙帝一掌敲在脑后,晕了过去。
掀开帘子,就见亭幽蜷缩在被子里,只留了一张小脸在被子外,越发衬得娇小来,覆着眼睛的睫毛像一把羽扇似的在眼下投出一片y-in影。
亭幽是极怕冷的,内室又不许升地龙,嫌憋闷,窗户总要开点儿缝隙。楚恪的手从亭幽的脚底摸进去,果然是微凉的,汤婆子早被她踢到被子外了。
楚恪的手被亭幽微微踢了一下,他赶紧收了回来。静静坐在床边。亭幽脸上已经看不出掌刮的痕迹了,楚恪还是忍不住摸了上去,那日他其实也没太大用力,只是想阻止她脱嘴欲出的话而已。
手指.xzsj8.才触上去,就见亭幽不安地动了动,眼角就滴出了泪,娇声娇气地道:“疼。”
楚恪觉得自己的心都化了,滑□,坐在脚踏上,眼睛平视着亭幽的脸,还以为她醒了,没想到她只是撅了撅嘴,呼吸平顺,还睡着呐。
楚恪轻轻吻上亭幽的唇,心里忽然就做了个决定,无奈地道:“好吧,好吧,朕什么都应了你,这辈子就你一个女人,真真是个磨人精。”
想通了这些,楚恪觉得自己心都亮了起来,其实史上只有一个妃嫔的皇帝也有,凤毛麟角而已。
以前读史时楚恪自己觉得无法理解,只有一个皇后,就生了一个儿子,成龙成虫未可知,整个江山却都只能押给那个儿子,结果还真成了虫,白白断送了几百年的家业。
如今自己可算是好多了,至少有四个儿子,昭妃肚子里的还不知xi-ng别。
至于亭幽,楚恪也不是没有期盼,只是万事强求不得,哪怕是帝王也有留不住的东西,但楚恪想,亭幽若生了儿子,也未必好,想来自己就不忍心严待他,那可是亭幽生的孩子,最后还不知会因为宠爱横成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