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這麼黑、這麼焦、這麼皮粗臉黑的一個怪咖,連我自己都想排擠自己了。這樣出門不會被亂石砸死才怪啦。
不過沐隱虹感覺挺有辦法的,晚點再來請教他一下,看有沒有什麼法術能美化樣子好了。穿越到這種充滿法術的世界,有個好處就是不必拿假皮易容,法術變一變就好,前提是有這樣的技術……
法術畢竟不是萬能的,唉。
「真黑。真粗糙。」我忍不住雙手摸摸臉,摸摸手背,尤其太沒真實感了,一再觸摸確認,最後不可思議低喃:「哇。真像是被雷打到焦掉。怪不得之前妖君不讓我碰自己皮膚。」
我又盯著鏡裡的黑人,失笑道:「好像烤失敗的薑餅人。不硬糧品。脆脆der。」
金風忽然出現在門口呆滯看我,他端了幾樣食物說:「我買吃的回來了。那個、存曦,你剛才是在念咒語?你身子沒好,不能隨便催動真氣法力念咒。」
我失笑,不過嘴角扯不太開,就是對著金風露出很怪的表情,金風連忙擱下東西過來扶我坐回床邊,再去請沐隱虹來。金風是個挺認真的人,做事一板一眼,沒什麼心眼,相處起來感覺很單純,我想不通這樣要怎麼在魔界生存。
怪不得金風會被逮起來賣往天界啊。
沐隱虹看到我的情況微微蹙眉,我朝他笑,當然這個笑也由於嘴角扯不太開,所以看起來應該怪恐怖的,以至於沐隱虹眉頭鎖得更緊。
我說:「別擔心,早晚要面對現實嘛。」
「你都看到了?」
「嗯。」
「我一定會治好你。」
我苦笑:「是,是,你都說八百遍了。我信你。」我是信的,因為我也沒有別人能信了。
當初顧雲柢救我,因為我還算是有潛力的怪物,而我沒看清他的目的。現在沐隱虹救我,即使我糟糕成這樣他也沒放棄,而我也再沒有什麼好當籌碼,所以,信他也沒損失吧。
☆、惡戲、拾壹
魔界旅館雅房,桌邊的我看著沐隱虹、金風吃東西,乍看就是普通麵羹、小菜、炊米糕,細看就看到那些食物用的料很不明。有一碗涼拌醃r_ou_片只有金風吃,沐隱虹看我一臉好奇茫然就跟我說那是某種獸r_ou_,還有羹裡、飯裡的料及調味也不像人間有的,不同種族跟修行方式都有各自攝取力量的方式。
我「哦」了一聲繼續觀察,吃完金風去還碗,然後沐隱虹給我號脈,然後取一個露刻花草紋的小圓盒拿出一粒銅色丹藥給我服用。
「因為你醒了,湯藥喝了幾帖後情況稍有好轉,今後改服這藥丹。」沐隱虹邊講邊把金屬小圓盒交給我,那金屬光澤跟我焦黑的手形成大對比,我低頭發愣,看到沐隱虹在我前面站了良久都不動,抬頭時好像看到他眼神複雜。
「不用擔心你的樣子,我一定……」
「呵。」我笑出來。這個人真不像妖界來的,對承諾那麼看重,這已經是第幾次向我保證要醫好我了?他一臉不解,我告訴他說:「不要緊。我其實不是那麼看重外貌啦。就是一時還不習慣。」
想想我如果還是人的話,都要成老頭子了。雖然年紀一把的帥哥也是有,但我應該不屬於那麼會保養的人。穿越過來一直當自己是年輕人,或許也是因為這邊隨便一個人都比我老許多,那些看起來不滿十歲的幼兒實際年際是一、兩百歲的也有。
看到的樣子和實際年齡不符是常態,我穿來雖說是個怪物,倒是很正常的生長啊。
現在心情倒是很符合實際心智,愛過一場心都蒼老了。真佩服追殺鄙噁的女主角,換作是我恐怕沒有那股勁去報仇。
沐隱虹看來還是顧慮我心情,後來上路都不再讓鏡子、水窪這種能映出模樣的東西出現,除非我主動跟他要。一路上看來魔界的景象有如人間,有村落、市集、郊野,沒太大不同,就是一些生物沒見過,飛禽走獸很不一樣,我看得很高興,沐隱虹或金風也都會跟我解釋他們所知。
醒來第五日,根據他們給我的說明,我曉得自己多數筋骨還沒廢,只是無法做太大的動作,也使不上什麼力氣,或許連嬰兒的力氣都比我大,所能做的動作就只有自己拿杯子喝水,緩慢步行,連站都不能太久。
比七十歲老頭還沒勁……
這是由於師天的針將我氣脈錯開或鎖滯,總之整很大,需要費些心力和時間調理,加上我的氣脈咝杏袆e於任何一族。本來人化後是以天人邭庑逕挼姆绞皆谧撸但面舝危急時身體機制使然,硬是冒出另外一套系統,也就是我有兩個系統可以交互使用。這是用我的方式理解,因為沐隱虹說的東西太艱澀,雖然他盡量深入湷龅闹v解,但我骨子裡還是草包一個。
要知道一個現代人不會穿越來就變高手,哪怕應過十幾二十年,要不然我念十幾二十年的書有變厲害嗎?能留下來的還是感興趣、投入熱情或必須去學的東西。
在這世界學個基礎、進階的修煉知識,能打混過去就好。好吧,我很僥倖、很懶、很膚湣>鸵驗槟特價品就會腦波弱的那種,所以才會對顧雲柢有所動搖,喜歡他的樣子、他的溫柔優雅、他的美麗假像。
出神亂想的時候,馬車慢慢停下來,駕車的金風說:「妖君,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