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敬惦记着他是头一次,慢慢用手指抽c-h-a了两下,抬眼轻声问了句:“……有凡士林么?怕你疼。”
“早没了,”沈凉生倒没什么尴尬的神情,大方回道,“你去镜台上找找有什么能用的吧。”
秦敬抽身去镜台边翻了翻,拿了瓶大概是擦脸油的东西回来,倒在手心捂了捂,方重把手指送进去,弄了会儿才从一根加到两根,最后试探地加到三根,前后足足折腾了快一刻钟,大约是生怕把他弄疼了。
沈凉生见他胯下一直硬着,直挺挺地立了半天,自己看着都替他难受,干脆主动发话说:“差不多了,宝贝儿进不进来?”
好久没听他这么叫自己,秦敬的心扑通狠跳了下,立时忍不住了,抽出手指拍了拍他的臀,暗示他自己翻过去。
“就这么着吧,”沈凉生一手抽了个枕头垫在腰下,一手竟还探到床头,把台灯拧开来,低声道了句,“让我看着你。”
“……”秦敬没接话,脸上却又突地红了一层--他就想不明白了,明明是自己上他,怎么到头来还是自己不好意思。一头胡思乱想着,一头却也没忘又倒了些擦脸油在自己那根东西上头,全抹开了方扶着物事缓缓c--h-a边紧紧盯着沈凉生的眼,轻声问他:“疼不疼?”
沈凉生默默摇了下头,眉心却已微微蹙了起来,眼睛有些朦胧地回望着秦敬,看得他连话都再问不出来,心口一下比一下跳得厉害。
秦敬知道他肯定是有些疼的,却又觉得眼前的情景说不出的动人。同记忆中一模一样,好似雨中春山、月下镜湖一般的眼睛,长的睫毛扑簌着,让他忍不住俯身吻上去,蜻蜓点水般吻了又吻,最后简直是不讲理地说了句:“……不准这么好看。”
“其实不怎么疼。”沈凉生听他这话实在觉得好笑,边说边抬了抬腰,暗示他要做就赶紧,心道你再跟我这儿没完没了地撒娇,今晚上谁上谁可就不一定了。
他渴望了他太久,如今真的把自己埋在他的身体里头,反有种不大真实的感觉。秦敬一边徐徐律动,一边俯下身,小心翼翼地啄吻着他的唇,在吻与吻的间隙喃喃地轻唤他的名字。
沈凉生一手按住他的头,辗转吸吮他的唇瓣,舌头搅在一起温柔地缠绵,另一手来回抚摸着他的腰,复又一路滑下,摸到两人交接的地方,轻柔地爱抚着他的会y-in和囊袋。
“嗯……别摸了……”秦敬本来因为怕他疼,一直强自压抑着动作,不敢动得太快,现在被他在敏感的地方摸来摸去,便再难以忍耐,用力快速顶了几下,又暂停下来,喘息着说了一句。
“舒服么?”后头确是有些胀痛,但也不是不能忍,沈凉生还有余力在嘴上沾他便宜,手也没闲着,指尖划过他的股缝,借着*合处的油滑探进他后面的x,ue口,轻轻抽送了两下,“这么着是不是更舒服?”
秦敬趴在沈凉生身上,前头被他包裹得密不透隙,舒服得像要化在了里面,后头却被他的手指侵入,虽只是一根手指,似也没戳到那个地方,却竟真的平添了两分感觉,捺不住轻声呻吟着越动越快,r-u尖情动地挺了起来,被沈凉生的左手反复揉捏,只觉浑身都热得不行,含着对方手指的小x,ue也忍不住偷偷张翕。
“想它么?”沈凉生带起他的手,放到自己硬挺的*物上。
“嗯……”秦敬低低应了一声,握住他的*物,合着自己的抽送节奏快速套弄,半晌又突然补了句,“沈凉生……我想你。”
“……”沈凉生蓦地抽回在他后处s_ao扰的手指,双手环住他的背,将他按到自己怀里紧紧抱住,贴在他耳边静了几秒,方才哑声回道,“我也想你。”
这夜情事过后,两人一起洗了澡,相拥躺在床里说了很久的话。
沈凉生给秦敬讲他的小时候,讲他的母亲。在黑暗中抱着他,吻着他的额头,为他低声背诵勃朗宁夫人写的情诗。沈凉生的语调冷清得没什么起伏,诗句本身却是热烈而馥郁的。那是一段远在异国他乡,且早已消逝了的传奇,与他们无干,不是属于他们的故事。
他们的故事好像早已开始,又好像才刚刚开始。
但所有属于两个人的故事,都可以用诗集的第一首作为开头--
我觉察背后有个黑影揪住了我的发。
往后拉,还有一声吆喝:
“这回是谁逮住了你?猜!”
“死。”我答话。
而那银铃似的声音回答:
“不是死,是爱。”
第二十四章
秦敬醒过来时沈凉生还睡着。他端详了他片刻,小声咕哝道:“别装了。”然后便见沈凉生嘴角微挑了下,果然是已经醒了。
昨晚上有扇窗子没关,晨风把窗帘吹得一鼓一鼓。因着是夏天,窗帘也换了瞧着凉快的颜色,是种像被太阳晒褪了色似的浅绿,攀着米金色的暗纹,鼓出来的那块像凸起只硕大圆胖的金鱼。秦敬看了一会儿,突跟沈凉生说:“咱哪儿都不去了,好不好?”
“我无所谓,你再想想吧。”沈凉生上午约了人,没跟秦敬一块儿赖床,边起身穿衣服边随口回了一句,倒不见如何喜出望外,只是副全不干涉,随便他拿主意的态度。
沈凉生让秦敬再想想,秦敬却也没怎么再想,因为知道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