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良久,久到夙夜以为自己真的是自作多情了,夏悠妍才回抱住夙夜:“夙夜,我并不讨厌你,一点也不。”
“那这几天妍儿有想我吗?有担心吗?”
“是,我习惯了你在身边,也喜欢你事事迁就我。可我不知道这算不算爱……”
“我现在就让你知道。”
看见夙夜近在咫尺越来越放大的面孔,夏悠妍没有丝毫的恐惧,她只是顺从的闭上眼。
不可否认,当她闭上眼感觉到夙夜柔软温暖的唇瓣贴上自己的唇,脑海中闪现出唯一的一次跟金楠唇瓣相贴。尽管回忆还在,但她却完全不记得那时的触觉和感觉了。
发觉夏悠妍的走神,夙夜也不过点到为止地亲了一下。
“就这样?”
“嗯?”
夙夜呆愣的样子甚是可爱,夏悠妍反客为主大胆地勾着夙夜的脖子吻了上去。
夏悠妍第一次做这种羞人的事,吻上后又不知所措,牙齿轻咬夙夜的唇瓣说道:“这几天我很想你,也很担心你……”
某人惊喜地睁大了眼睛,这叫守得云开见月明吗?
得到了夏悠妍对自己从心的认可,夙夜也不再拘谨约束,拿出万兽之神的霸道作风,品尝起夏悠妍口中失而复得的甘甜,缠绕着另一条小舌欢欣共舞。
夏悠妍被夙夜的气息包裹着,沉沦在她给的甜蜜爱情中,就连亲吻的感觉都似曾相识。
这一刻,她信了夙夜的一句话。
那句话是夙夜在她们见面的第一日说的:因为我爱你,而前世的你也爱我。
爱一个人爱到极致,是否都容易剑走偏锋由爱生恨?前有一个金楠,后有一个夙夜,现在又冒出来一个叶姑娘,为何自己无论怎么做怎么忍让都敌不过他们中的一个?
夏悠妍,我齐衡在你眼里究竟算什么?而我对你的爱,你可曾当过真?可曾对我有过一丝一毫的恻隐?
剩下的路程中,齐衡不止一次动摇了。他时常在夜深人静的时候,独自反复揣摩皇上给他的允诺,以及思量着那封要让自己亲手交给封离的信函,到底要不要交出去。皇上说这封信无关国恨,只关乎他作为君王的尊严。
“衡儿,你才是朕心目中认可的驸马,平宁没有选择你,是她的损失,但朕并不想放弃你这个乘龙快婿。皇后能给你们齐家的荣耀与信任,朕都能加倍给予,只要你和齐将军愿意悬崖勒马站到朕这一方,朕保证三驸马的位置只会是你的。再等上半年,等朕不再受制于皇后,辽戎国将成为助朕重掌大权的最佳盟友,而你,也将得偿所愿迎娶平宁!”
感情和功名双丰收的巨大诱惑,不是谁都能抵抗得了。何况那面露慈爱的字字句句不带任何胁迫的意味,更令齐衡难以抉择。
域西国的出使队伍抵达辽戎国,离茵公主的生辰宴会只差三日。
第一日封离并未亲迎,夏悠妍自然也是没能见到心心念念的夏子睿,几人被安置在宫内的寝殿。
“妍儿,我明白你此刻迫不及待想见子睿的心情,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我们还不能撕破脸硬来。今夜我先去看看他,你有什么话,我都可以带到。这宫里有我们安c-h-a的内线,布局我也熟悉,所以行走自如对我而言不是难事。”房间内夙夜握住夏悠妍的手说道。
“好,我写几句话,你帮我带给子睿,他认得我的笔迹。”夏悠妍点点头表示信任。
可就在夜里,当夙夜换上夜行衣,临行前得到夏悠妍叮嘱关心的一吻时,被暗中观察夏悠妍动静的齐衡撞见。仅仅是隔窗一瞥,却足以让一个爱而不得的正常男人嫉妒到发狂。
齐衡悄悄尾随夙夜,没跟出多远就跟丢了。
夜能视物的夙夜在内廷中来去自如,准确进到夏子睿所在的房间后,轻轻靠近床上的少年,捂住他的嘴将他唤醒。
“七殿下见安,是友非敌,我带来了你皇姐夏悠妍的亲笔书信。”
夏子睿沉着淡定地点头示意,静默无声地打开纸条,借着窗边微弱的光亮看了信上的内容。
果然,让人成熟稳重的不是年纪,而是岁月的洗涤和经历的打磨。夙夜望着一言不发的夏子睿,心也有些发疼:“你母后和皇姐都十分惦记你,为了能早日接你回国,她们也有所牺牲。此番前来,你们不方便见面,我会为你们传话。即使你不相信我,也该相信你皇姐的亲笔书信。最迟不超过明年,我们一定能成功救你出去,重回故土开启新生。”
沉默片刻,夏子睿才缓缓将注意力放在夙夜身上,问道:“你是我皇姐什么人?”
夙夜从容一笑,拉下面巾:“我是你皇姐的准驸马,夙夜。所以子睿,你可以信我,因为我是那个可以为了你皇姐不计代价博她欢颜的人。”
“她们过得都好就行,等了这么多年,盼了这么多年,我不知道还能不能抱有希望,只怕等来一场空欢喜。就先这样吧,你也别待久了,总归是不安全的。好好对我皇姐,相信以你的武功,定能保护好她。”
“子睿,我可以体谅你心中的怨气,但你也应当体谅你母后和皇姐的处境,她们身在域西的日子也并不好过……”
“走啊!我现在不想听这些,让我自己待着不好吗?”
夙夜没小气到跟一个孩子起争执,丢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