裘千尺心中恨极,思来想去,最后也只得从嘴巴里咬出,“认输。”二字。
戊煦听了,轻轻的笑着抚掌,“好极好极。”他把落在满谷金银上的视线转到了裘千尺的身上,“我就一直等着你这一句话,不枉费我费力将这么多的元宝全给运进了谷中,”裘千尺听的胸中翻涌,更想吐血了,那边的戊煦却还继续在说。
戊煦:“公孙夫人果然是女中豪杰,拿得起放得下,输了就是输了,没有做出无赖之举。”这话说的裘千尺再次生出了弑夫的念头,不过方才升起,便被按下,只是冷哼一声以作回应。
戊煦:“好了,既然赌约已经有了结果,那么按照赌约,夫人应当答应为夫一个条件。”
裘千尺掀了掀嘴角,谅戊煦也不敢对她怎么样,斜着眼睛看了戊煦一眼,“你说!我裘千尺还没有怕过什么!”
对于裘千尺的果断,戊煦非常欣赏,他颔首道:“既然夫人这么干脆,我便也不再啰嗦。我已经给了夫人足够的时间来证明夫人你杀不了我,如今只是希望夫人不要在做什么奇怪的事情,好好的与我还有萼儿一同过日子的好。还望夫人多为萼儿想想,相信夫人是可以想明白的。”他已经给了裘千尺足够的时间“玩耍”,再后面,他可就没有那么好的耐心去陪着裘千尺继续玩了。
他可以理解一个女人被丈夫废了四肢扔进鳄鱼潭的枯井中,那种极度的仇恨与愤怒。但他却并不准备,一辈子都纵容裘千尺不停的对他进行“毒杀”、“刺杀”或者别的计谋。那赌约便是时限,现在赌约结束了,那么裘千尺也应当遵守约定,停下一切无谓的行动。
戊煦拂袖,面上虽然还是笑着,仿佛一个宠溺妻子的丈夫。但被戊煦注视着的裘千尺却可以从戊煦的眼中清晰的感觉到那一抹彻骨的冰冷,冷的让人心跳都仿佛要停止了。
裘千尺突然就觉得,之前她所做的一切,全都是眼前这个人的纵容罢了。若是在今日之后,她再与曾经一般,只怕后果难料。
当这个认知出现在裘千尺的心中,转而她就意识到了戊煦在威胁她,从来没有人敢威胁她,因为威胁她的人早已死了。裘千尺心中气愤难平,却还是硬生生的忍了下来,扭曲着嘴角,好半晌才吐出一句话,“萼儿,我们走。”
她压抑着心中的愤怒,所以她的声音特别沉。公孙绿萼有些担忧的看了看母亲,最后还是快速的推着母亲的轮椅走了。
今后大概能够清静一段时间了吧?
看着渐行渐远的坐在轮椅上的裘千尺,戊煦想着,从他变成公孙止至今,因为这位夫人,系统里的解毒丹就变成了他一直经常使用的东西。若是原本的那位绝情谷主,真的想不开把这位夫人给捞了回来,只怕要不了一日的时间,这绝情谷的谷主之位就要换一个人了。
他只是想要好好的享受生命的每一刻,好好的过日子而已。如果这位谷主夫人能够乖点,他们就当一对土豪夫妻,若是裘千尺还是想不开的话,他也只能趁着在公孙绿萼还没有被裘千尺养歪了之前,送她归西了。
或者……
不妨连裘千尺的口舌也一并废了,他是不介意养着自己的夫人一辈子。
夫人不愿意好好过日子,除了逼着对方乖点,也就只有如此了。
——
☆、绝情谷主 5
后来,裘千尺确实“乖巧”了很多。
这“乖巧”是指,戊煦每日的饭食饮水之中,终于不再有许多奇奇怪怪的毒药。平日走在路上或者小憩时,也不用担心不知道从哪里会蹿出“遇难美人”或者力道刚猛的枣核了。
这样的日子与刚变成公孙止的那段时间相比起来,确实安逸。平日里只要管理一下谷外的那几个商铺便好,如今的情花丹售卖,已经被戊煦推向j-i,ng品方向,前途看起来一片大好。因为这些情花丹,在外面,戊煦也有了个“奇人公孙止”的名号。
只不过裘千尺现在与戊煦两人,皆是尽量避开看见对方,这样的相处模式跟之前的火爆相比,可谓“相敬如宾”。
时间飞逝,如此便过去了八年,公孙绿萼长成了一个温柔可人的美人。对于这样的一个美人,在人们见到的时候,都不会想到,她有一身掌风凌厉霸道的铁掌功夫,而且在戊煦的教导之下,她变成了一个善于观察,言辞犀利的人。
约莫是戊煦在公孙绿萼尚未及笄前,便带着公孙绿萼跟商铺里的生意接触,及长,又把公孙绿萼女扮男装带出谷去,让公孙绿萼了解了外面的世界,也跟她说了许多跟这个时代所不同的观点的原因。公孙绿萼渐渐的有了一些自己的想法,待到如今,却还不想婚配。
裘千尺自己是一个江湖人,从来不讲究普通人家大家小姐的那一套,对于女儿还不想成亲的想法也就放纵不管。在她看来,她的女儿身上有很多缺点,可就算缺点再多,也总是比外人好的。等将来她女儿看上了谁,对方也应该是欢天喜地的答应下来才是。
而在戊煦这里,他的话就是,我的女儿可以一辈子不嫁,我有那个能力养她一辈子,只要她自己开心便好。但只有一点,将来不lùn_gōng孙绿萼喜欢上了谁,都不可以嫁给有妻妾的男人。
如此,公孙绿萼便也自由自在的过了几年,可是突然有一天,外出的公孙绿萼救了一个练功走火入魔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