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夜口中呼出的热气,遇冷变成白色。搓搓手,夏夜对着县委的来人说:“井同志,你确定上次的人逃出来了在这边吗?”夏夜的声音听不出喜怒,但是夏夜的心里是窝着火的!人好好的在家里准备过年,但是却被县里的来人打破了平静!上次的刘老头居然逃了回来,用秦主任的说法,那就是个狡猾如狐的人,只要他在哪个地方,哪个地方就会有风浪,只是不明白的是,为什么不往南边跑,而是在大冬天里往北方这个雪窝里寻死!
县委的井同志也是很郁闷,细皮嫩r_ou_的脸,这两天都被吹皱了!早上不太了解东北这边情况的,结果把脸皮冻的皮r_ou_分离,让人看着就像是脸蛋打出个水泡,他自己也吓了够呛。但是这个事情是他们那边的人桶的篓子,所以也不得不过来收拾残局。而好死不死的夏夜做为革委的下派人员被抓了壮丁。因着没有秦主任的交待,夏夜只能在过程中装蠢,听他们命令行事。这个井同志也是个木奉槌,居然也不问问屯里的老猎户,就带着各个屯里的民兵往荒野和山林里瞎扑腾。
现在他们所在的就是常山屯和二道沟之间的荒野。因着今年雪比较大,整个的荒野如同被大自然创造出来一个白色的沙漠!漫漫的铺满白雪的地面因着有着荒草灌木不再平整,形成了各种形状的雪堆。可能由于中午阳光照s,he的原因,会有些融化,然后在低温下被风吹冷后变硬,人手如果摸上去,会发现这些雪堆的表面都是有些发硬的。如果脱下手套,轻轻的用手去摁应该是光滑的,不那么容易摁出印子。所有的人都很小心,可是再小心,也会不出意外的踩着个雪窟窿,然后一下子半条腿就陷了雪里面。
井同志就被雪堆坑惨了。当然这也是愿者上钩,他总是一副挥斥方遒的样子,让别人去先去试探,。队里面除了夏夜基本都被坑过,只是夏夜故意显得自己弱不禁风,时不时的咳嗽下,使得他想找夏夜去探路也没那么大的脸。
等到最后,受过罪的人,都已经开始或多或少的忽视了井的指派,。他们现在已经在荒原里面迷了路。因着井同志挑的虽然看起来都是年轻力壮的,其实都是样子货,哪个下力气干活的不是瘦壮的?此行一个老猎人也没带,一帮子人算是就在这个地界迷住了。天渐渐的黑了下来,夏夜心里也有了些着急,已经五个月左右的娃儿们,翻身好动的厉害,也不知道老娘和媳妇能不能招呼的过来。但是现在这个现实版“赵括”在这里瞎指挥,夏夜也不敢冒头,生怕被盯着了以后事情就没完没了的,就凭没有秦主任的交待,这家伙肯定和夏家路子就不搭!
井同志很是着急,他身上穿的是苏式的制式大衣还算是保暖,可是毕竟细皮嫩r_ou_养尊处优的惯了。风雪一过来,鼻涕口水都直喷,让本地人暗地里笑了好几次。虽然队伍里没有老猎户,但是屯里的民兵也多少有些过夜的经验,不是一无所知的小白,所以都开始挖着地窝,夏夜也不例外,拿着镐头堆着雪堆。只有井同志在一旁不停的跺着脚,二道沟的赵树理的儿子赵爱国干的最快,忙狗腿的跑到井同志身边说:“井同志,可以先到俺挖的地窝里过夜!这晚上还有狼,还是小心些好!”
赵爱国刚说完,嗷呜嗷呜的声音就远远的传来,吓的井同志连忙点头,然后就钻了地窝里!进去了发现四周都挡风,确实比外面好了很多,也暖和很多!赵爱国也挤了进来,然后慢慢的扩充着大小,让两个人都待的舒服些,井同志看着了很是满意。
井同志问着赵爱国:“老乡干活挺利索啊!”
赵爱国嘿嘿一乐,瞅着很是憨厚:“井同志,你过奖了,这些个庄稼汉子都会呢!”
井同志对赵爱国有些印象,对着他说道:“老乡你姓赵吧?你那个。。。”
赵爱国收了镐子,对着井同志介绍道:“俺是二道沟的,俺爹是大队长赵树理!”
井同志一听,心里就是一个激灵,妈呀!临行前,老爸千叮咛万嘱咐的,要小心那边姓赵的,他居然就和姓赵的那么近,要是出了差错咋办?井同志一时间心乱如麻。
赵爱国看着井同志脸上变色不定,心里大约知道这个井同志在想什么了!
于是赵爱国赶紧解释道:“俺们家里和那特务不是血亲,那个是冒牌货,一听上面任务,俺们都恨不得找到那个人,抽他的筋,拔他的皮,他真真是坏了俺们好汉的名声!”
井同志听了有隐情,然后才放松下来听赵爱国说。夏夜的地窝就在他们隔壁,夏夜还专门弄了点草,编织了下挡住了洞口,然后从空间里拿出褥子被子,很是舒适的躺了下来。如果不是怕有人来叫她,她恨不得整个窝进空间里。夏夜拿出了空间的果酒品着,时不时往嘴里扔着加工坊制造的色香味俱全的r_ou_干,小日子过得优哉游哉,如果不是惦记着家里,夏夜觉着这样野外的生活也是不错!
听着隔壁两个人的对话,夏夜就是想笑,这两一瞅就是各自揣着心思的,居然睡在一个地窝里面,可真是够可乐的。边听边抿着小酒想着心事,夏夜回想着自己一路上有没有露出什么破绽,让赵家人盯上,但是想想应该也没有。想到那个祸害居然逃出来了,心里就不太舒服,就连忙和在家的小白连接上信号。
“小白,那个赵家的刘老头逃出来了!你给我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