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们说梦蝶是资本的工具,下一步就是出道捞金纯属无稽之谈!我们明明连甲方都没有,你放心,我会去发声澄清的,不会打扰到你的学习。”陈遗芳下定了决心道。
谁知渝昔略一挑眉,说:“谁说我们没甲方?”
渝昔不乐意,他的作品,怎么说得跟没人要似的。
裴喻洲被少年难得有些孩子气的反应逗到了,闷笑两声。
陈遗芳一愣,不明白他什么意思。
只见渝昔又一拧眉,说道:“谁说我们梦蝶不出道的?”
陈遗芳怔怔道:“可、可他们说……”
“你不要管他们说,你怎么想?梦蝶你花了三十年才看到她破茧的一日,现在你又要将她封存吗?”
渝昔正正地直视他的眼睛,问:“你舍得吗?”
陈遗芳控制不住地想起梦蝶像洛神一样的轻盈的身影,她噙着温柔的笑意喊自己“孤岛遗芳”的声音,眼睫颤抖,说不出话。
他的答案不言而喻。
“如果你是怕被说闲话,那就去直面他们,逃避永远是下下策。假如你现在退出了,这个技术我依然可以卖出去,但是永远不会有第二个梦蝶现世。”
渝昔定定地看着他,他是故意把话说重的。
三十年的岁月,足够把一个傲骨自负的少年磨成遇事懦弱自卑的中年大叔,此时的他意气不再,但渝昔不相信,他对作品的热爱会减少半分。他不会帮他做决定,他要他自己走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