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抱住她僵硬的身体,只一秒的时间:“颜颜,对不起。”
楚颜还没有反应过来,他已经迅速离开了。
楚颜不确定,他是不是哭了。
她只知道,她也不好过。
……
她呆了好久,就这样楚颜看着楚慈离开,看了一会儿,她垂了眸子。
很轻,很轻地笑了笑。
对与不对,或者是说一句对不起也改变不了什么了!
她的楚慈之间,当朋友当不上,当兄妹也不适合了。只适合当陌生人。
楚颜一个人,又安安静静地坐了片刻,才拿了自己的东西离开。
从头到尾,她和楚慈都没有发现角落里,坐着一个端庄的女子,二十六七的样子。
她静静地坐着,意外地看见自己要结婚的男人……向别的女孩子苦苦哀求,求她能再看他一眼,求她能收下自己的礼物。
赵默染记得她问过楚慈的秘书今天有没有时间去试婚纱,他说没有时间,可是他却有时间清早在这里纠缠旁人,她没有看错的话,他一晚没有睡眼里都布满了血丝,可是他看着楚颜的目光执着又心碎。
一个为了旁人心碎的男人,赵默染清楚他是给不了自己幸福的,她也想硬气地拒绝这段婚姻,可是她的处境让她拒绝不了。
她之所以和楚慈闪婚,也是因为她父母的公司出事,前前后后赔掉三四亿,这么大的一个漏洞没有人能给填平,就这时楚慈找到他父亲说要娶她。
那会儿,她就知道他心里有别人,他和楚颜的事情在北城几乎人尽皆知了,他要娶她她想大概也是为了安抚他的母亲,可是现在她心里明白了,除了之前的原因还有一点是为了楚颜。
好几年了,楚慈心里还是有她,或者穷其一生他都不可能放得下。以后,无论谁嫁他都得不到真正的感情。
可是同样的,无论谁都能拒绝这份不幸福的未来,但她赵默染拒绝不了。
她坐着,拿了手机拨了楚慈的电话。
响了半分钟,那边终于接了起来,声音疲惫而沙哑:“有事?”
赵默染垂了眸子:“楚慈,你有时间吗?我还是想让你陪我一下。”
楚慈略顿了一下:“上午有个重要的会议。”
他又说:“喜欢什么就买下来,到时我让尹秘书过去结账。”
她抿了下唇,“可是是我们结婚,距离婚礼还有半个月了。”
“我知道。”他丝毫不为所动,“乖,我有事情要做。”
说完,直接就把电话挂了。
楚慈丝毫没有考虑过白荀说的话,他下了决定和赵默染结婚那就一定会结,倒不是对她有什么感情,而是这是最好的选择,不得不说白荀看得挺透的。
可是白荀同时又知道,颜颜不是那样的人。
楚慈一边开车一边想着,心中实在是烦闷得很,手一拍就拍到了车子的喇叭,随后车子猛地响起声音,他自己都吓了一跳,可是就这个时候前面一辆车子横冲到他车前,楚慈来不及刹车就这样撞上了……
砰地一声巨响,他陷入了昏迷。
……
等他醒来的时候,人在医院里,还没有睁开眼就闻到了消毒药水的味道,楚慈静静地躺了一会儿,听见他的母亲轻声叫他:‘楚慈,你醒了?’
这时,他不想醒也得醒了,睁开眼声音沙哑:“妈。”
病房里,不但有楚家夫妻,赵默染也在,楚慈猜想是他母亲打电话给她的,于是看向了赵默染,很轻地说:“你不是在试婚纱吗,怎么过来了?”
赵默染还没有说话,楚夫人便说:‘你撞成这样,默染怎么会有心思试婚纱?’
楚慈便看着赵默染,她很淡地笑了一下,没有出声。
他看得出来,她对他也是没有什么感情的,他们之间不过就是互相索取罢了。但是他也知道,他的态度决定着她以后在楚家的日子过得怎么样,他虽然不爱她,但也有意和她过一辈子,所以在父母面前对她还算是温和:“我渴了,帮我倒杯水过来。”
赵默染嗯了一声,去给他倒水。
她倒水时,听见楚夫人在说:“要不要叫颜颜过来看看,我打电话给她,她知道你受伤了一定担心。”
楚慈坐在那里,一会儿就轻轻地笑了一下,“叫她过来干什么?”
楚夫人声音挺轻的:“我看到你过户给她的房子了。”
“她没有收。”楚慈很淡地说:‘她准备和白荀结婚,我送一份新婚礼物罢了。总是兄妹一场。’
他说得极淡,其实他也分不清他母亲在想什么,闹死闹活反对的是她,现在又想着他和楚颜破镜重圆的也是她,甚至于现在赵默染就在病房里,她也不顾忌着。
楚慈此时,倒有些同情赵默染了。
他这样说,楚夫人便干干地笑了笑:“也是,你以前最疼爱她了,她要结婚你送一套房子也是应该的。”
这会儿,楚长河开口了,声音略沉:“颜颜以后不归我们管了,她有了婆家,不要再把她和楚慈扯在一起,否则她在白家也难做,白家毕竟也是个书香门第。再说了,默染以后是楚慈的妻子,你也把心收一收,不要再想着他和颜颜和好的事情了,不然这个家成什么样子了?”
楚夫人被斥责,心中不高兴,但是她此时也不敢再说什么了。
这边,赵默染把水倒好过来,递给楚慈。
楚慈坐起来,却没有接过水,她只得坐在床边靠着他,把水凑到他的唇边。
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