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象着霍时深平日里面办公的模样,将自己想象成一个冰冷的商业机器,淡声道“这位女士,如果你是来解决问题的话,我建议你拿出解决问题的态度,你这个样子我没有办法跟你交谈。”
“你哪里冒出来的野丫头就敢这么跟我说话,毛都没长齐就在我面前呼来喝去?我跟你说,你能够帮我投资的那几百万给拿回来吗?”
那个中年妇女听到宁小满这样说话,一下子就像被点燃了炸药包一样,站起来指着宁小满的鼻子就骂道“看你年纪轻轻漂漂亮亮的,做这种损阴德的事情,小姑娘心里这么狠毒?开一个空壳工作室,来骗投资人的钱,你这种人就等着蹲监狱吧!”
宁小满对这种泼妇骂街的方式感到十分不悦。
一旁的沈越也皱起了眉头。
他刚才已经听这个女人骂自己骂了20分钟,好不容易等宁小满出来,结果还是面临一样的场景。
在商场上,其实尔虞我诈的那些勾心斗角,如果要是玩得来的话,也很有乐趣。
跟敌人周旋的那种计谋,那种紧张感,总是时刻让沈越保持着一种热血沸腾的爽快。
都说与天斗其乐无穷,与地斗其乐无穷,但是碰上这种胡搅蛮缠不讲道理只会泼妇骂街的客户,沈越是真的想一脚踩在她那张大饼脸上。
宁小满也看出了沈越的躁动不安,按住了他的肩膀,示意他不要轻举妄动。
她站起身子,和那个中年妇女平视着,在气场上丝毫不输,“这位女士,你张口闭口就在说我诈骗,但是却没有拿出有力的证据,如果你还是坚持血口喷人的话,我想先进监狱的人是你,而不是我,你知道诽谤罪现在判刑的条例有多重吗?”
那个中年妇女一愣。
她本身不懂得法律,但是有了钱之后肯定也会跟这方面的东西打交道。
她虽然不懂,但是她的律师懂,耳濡目染也知道法律的厉害。
听宁小满这么一说,她一下子便被唬住了,气焰断了一截。
“你……你少在这里吓唬人,你骗了我的钱,还有的赖不成?”
“如果我真的骗了你的钱,我自然是不会赖,一分不少地给您返还回去,但你若是要在这里血口喷人,我也不会让你当着我员工的面在这里肆意诽谤我,您当然要付出相应的代价。”
那个中年妇女好像被吓到了,满脸横肉地瞪了她一眼,也不再说话,愤恨地坐在沙发上,“那你说,我那500万是去哪里了?给我个说法!”
她话音刚落,一旁的中年男子便推了推眼镜,接着说道“小姑娘别忘了,我这还有800万。”
宁小满皱了皱眉,一个500万,一个800万,都不是小数字,加起来几乎是她拉到的投资的15。
虽然大部分投资都是来自于霍时深和纪嘉慕,她对于别的投资方也没怎么上心,但是对于占据这么大份额的投资人,她绝对不会不记得。
她的视线在两个人脸上扫来扫去,确实没有任何关于他们两个的信息,“抱歉,我能问一下你们贵姓么?”
“免贵姓李。”
“免贵姓蒲。”
宁小满的眼里闪过一丝诧异。
李姓非常的。常见,但是这个蒲姓却十分少见。
在整个北城,她认识的姓蒲的的人就只有蒲子墨和蒲子菲。
这是巧合,还是……
“李先生,蒲小姐。”
宁小满也坐了下来,不咸不淡地看了两人一眼,“你们两位说,我的工作室骗了你们各800万和500万,但是你们作为投资方,应该清楚。我的工作室现在还在运营早期,不赚钱也是很正常的事情,而且别说不赚钱了,你们当初投资的时候就没有想到过,以后还可能会亏损吗?”
听她这么说,那个姓蒲的中年妇女又忍不住了,站了起来,颇为不满地说道“什么?居然还能亏损?我当初投钱进来可不是为了亏钱的!我不管,今天我就要去报警,说你们工作室恶意集资!”
“蒲女士,说话是要讲证据的,你口口声声说要报警,那好,我们现在就报警,让警察来看到底是谁在闹事!”
宁小满丝毫不畏惧地瞪着她,厉声道“我现在任由你辱骂,并不是因为我怕你,是本着想为每一位投资人负责的态度,如果你还这样继续不依不饶下去的话,我想我们也没有什么好谈的了。”
她豁然站起身,对一旁的沈越示意道“沈越,这位蒲女士要是想报警的话,就给她递电话,要是想撒泼的话,就叫保安。”
沈越应了一声,站起身子,便朝着那个中年妇女走去。
那女的一看真的来动真格了,赶紧在沙发上坐了下来,不服气地道“我亏了那么多钱,自然是有些着急的,你刚才说要解决办法,到底是什么解决办法?”
一旁的李先生也插嘴道“宁总,我们大老远跑过来,也只是想要你给一个说法,你知道,像你们这种名不见经传的工作室,想要投资这么大一笔钱是很需要勇气和信任的,希望你不要辜负我们投资人的一片真心。”
他对宁小满的称呼从一开始的小姑娘变成了宁总,说明刚才她那一番发火还是有用的。
宁小满看了他一眼。
这个李先生要比那个蒲女士的段位高很多,也要更难对付,光靠恐吓是不行的。
她重新坐了回来,不冷不热地说“这样吧,既然我们对于双方的合作都有很深的疑问,那么我们现在就将投资合同给拿出来,一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