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像以前那样碍手碍脚,如陷泥潭,好比现在对面那家伙阴沉着脸一步一步踏空而来,就是想要在气势上直接压垮塌他。
但是段德能清楚感知到他气势的恐怖,甚至两个人之间的空气扭曲都很明显,两人之外的地面,松软的沙土已经被气势排开。
他就是没反应,很干脆的将两把巨斧合成一个圆,而后侧躺在上边,朝着那家伙勾勾手指,极尽嚣张之能事,周围看台一阵海潮般的吆喝咒骂。
安格无与伦比的愤怒已经占据了全身,双目幽暗的火光几乎点燃了空气,不再期望气势上压死那个土鳖,他要一点点磨碎他,要听到这家伙绝望的哭喊!
浑厚的魔元灌注战斧,一斧子劈过去,一道遮天黑芒化成斧刃,只是在空中闪了一下便撞碎在防护罩上。
下方场地一道几乎刨开整个场地的笔直裂痕,软沙一时间竟然不能淹没,这是他的意志包含于攻击中,一直不灭裂痕永存!
正担心会不会直接一斧子给劈死了的时候,安格惊愕的看道那个土鳖还是一副懒洋洋的姿态,躺卧在车轮巨斧上,没有半点伤痕??
安格错愕下扬手再次一斧子上去,清楚地看到自己明明锁定的攻击,竟然?竟然还是没打到?
这家伙不像是个昂扬壮汉,倒像是一片随风起舞的落叶?风过处随风飘荡,没有任何规则可循。
意识锁定也是无用,安格皱眉盯着一直在飘荡的土鳖,待到他飘到护罩边时,安格身影消失,而以段德为中心整个决斗场尽皆陷入无限黑暗。
远离此地的暗色稍潜,暗中仿佛传来无数破风之声,尖利刺耳的摩擦声响彻全场,护罩也是一阵细密的波纹扩散开来。
包厢中观战者激动地语无伦次。
“砍死他!剁碎他!踢他屁股!断他四肢!。。。。。。”
一瞬间他们好像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就像沐浴在激情的血战战场,敌人的惨叫就在耳边,浑身都是敌人的热血一般。
痴狂的都是那些贵族妇人,以及小辈,但是那些个平日里高高在上的掌权者充血的双眼,和烧红的脸颊已经是掩饰不住他们同样疯癫的内心。
良久,安格提斧喘着粗气悬浮在段德最后消失的地方,没有观众想象中的血液洒满透明护罩,场地扬尘已经让它成了一颗半透明的灰白色蛋。
而人们并不看好的段德如今安然在他的圆刃上打着呼噜,飘在护罩顶端,好似是黏在上面一般。
如此大跌眼镜的结果实在是出乎观众预料,他们显然不满意这样,纷纷恶言辱骂,抛洒鞋子的物品,砸的砸安格,砸的砸段德。
一只女性靴子带着恶臭直奔段德而去,速度快若幻影,就在将要击中段德脑门时,段德随之滑开来,那么自然,就像是水中随波逐流的飘叶。
你动我就动,你不动我自飘零,我自得。
这一下引起了孩子们的注意,纷纷要求大人对段德采取措施,接下来没得黯然的安格什么事了,无数乱七八糟的抛掷物打向段德。
而段德不负众望一直都在不停地流畅变动着方向,孩子们的欢笑声此起彼伏,为了娱乐大众对于一些没有暗劲无伤大雅的抛掷物,段德欣然接受,然后就被打得忽然变速,改变方向,孩子们双眼放光大声欢呼。
对于想要完成自己使命的安格,几股强大的母性气场锁定他,动也不敢动,一场血腥的决斗滑稽的演变成了小丑表演。
不得不说,段德其实很心酸,这些人其实很苦,孩子更苦,牺牲一下没关系,就当娱乐一下这些孩子吧。
安格被压制他能感觉到,经过这场短暂的一面倒交锋,段德略有所悟,安格显然远强于他,他连接触都不能。
但是这么个圈禁的场地群攻都不能伤他分毫,虽不见得毫无缝隙,却是平时段德不敢想象的成果。
可见这个身体不是不强而是太强了,只不过段德不会用而已。
就在九号城地底几万丈之地,掘进机开出一个百丈空间,结束打劫生涯的三人并非如传闻那般完好无损。
一个个虽没有缺胳膊少腿,满身伤痕,但是一个个脸色苍白,几乎消耗完所有真元,这还是杀猪刀时刻跟着他们。
一旦有魔元侵入就会帮他们吸出来的结果,其实段德并没有安排他们到底需要闹多久,只是他们为了给段德分担压力,自发冒险多坚持了十来天。
这十来天他们没多大收获,却是他们受伤的开始,实在是坚持不下去,就跑到段德脚下趴着,以便联系的同时也算是灯下黑。
“好了,材料足够了,师叔也传过来了魔族的基础阵法和他这些日子的研究成果,赤地师兄你也安心在这里揣摩阵法吧,还好有你们两个阵法师在,蓝丘要是坚持下来就好,哎。。。”赤霞有些黯然。
“早知道师叔主意这么多,听他的两位师弟也就不会死,我们两个害了他们啊”
赤地也是后悔不已,北宫琳比两位师弟修为差这么多,一直听师叔的话毫毛都没掉一根,想想一开始心中对这位‘运气’不错师叔的不屑,赤地无地自容。
“你们两个有这么多屁话时间,还不如赶快整理出材料和搞出来传送阵图,我们在这里也不一定就会安全,随时会有变故发生”。
北宫琳一向都是如此,两个赤字辈的倒也没有在意她的无理过,天德宗整体门风还是不错的。
“好了,师叔的大概想法已经传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