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毓一僵,偏过脸,再转过头来,已是另一幅嘴脸。
徐宴:“……”
苏毓表情哀戚:“今儿进镇子,店家都那我当乞丐往外赶。也是,衣裳如此破烂,穿出去可不就是叫人笑话的么?这不是想着,我一个妇道人家被人笑话不打紧,若连累宴哥儿和乘风也被人瞧不起,那才是罪过。唉,这个放我屋,往后出门穿。”
徐宴:“……”变了不是一星半点。
徐宴也没说什么,家中的银钱本就是毓丫挣的,她用在自个儿身上无可厚非。他眼皮抽搐了一下,默默转身,将布匹和成衣放到两人的卧房去。
等开了毓丫的箱笼,看到里头的破烂衣裳,他就更没多话了。
两人的卧房相比徐宴的书房要简陋许多。这一点徐宴也是今日才觉察出来的。他在屋中打量一圈,空荡荡的。除了几个箱笼和床榻桌椅,什么都没有。仔细将衣裳料子放好,徐宴沉默地掀帘出来。苏毓喝完药正巧拎着背篓进屋。徐家的屋不小,门却不宽敞。
两人正面对上,徐宴往后退一步。
苏毓将背篓拎到屋中,其实有点心虚。她穿来这些天将屋里的破烂扔了不少。怕徐宴看出来,警惕地等他发问。徐宴显然没发现,他只留意到毓丫常年佝偻的腰直起来,瞧着人精气神儿不同了。
窗外刮起了风,吹得窗棱一下一下震动。徐宴收回目光顺手去关了窗,扭头便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