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道士看着知意眼中的坚定,一抚长须,心中顿时了然,乐呵呵一笑,道:“看来是机缘未到,罢了。”
说着,他掐指一算,片刻后,心中已有决断。
“这般吧,小丫头,既然你现在不愿随我去青洲,那你可愿拜我为师?”
“拜师?”
“就是为我门下弟子,我传你道法,教你修炼。”
“修炼……”
知意心中默念这句话,想到了那日沈毅所说,果断点点头道:“好。”
“善!”
清虚子听罢大喜,连连点头,两个道姑赶紧吩咐知意磕头拜师,三叩首之后,清虚子赶紧扶起小丫头,而后抚须长笑道:“老道上山前,俗姓柳,你便随我姓氏,叫做柳知意吧。”
已有名字的柳知意怯怯的点点头。
清虚子伸出手,指尖一点金光,点在了柳知意眉心,道:“这篇法决你且修炼,日夜不可懈怠,为师往后每年过来考量你功课,待得十年后,你了却心事,再随我去青洲。”
柳知意不明所以,只觉脑中出现了许多不知含义的文字,却是牢牢记住了,连忙点头。
末了,清虚子看向两个道姑,问道:“过往门赐几何?”
二人对视一眼,一人小心翼翼道:“回禀上仙,灵石百枚。”
所谓门赐,便是好处费,只不过大家都讲究个面子,说太直白不好听,便换了这个说法。
老道听闻,眉梢不自觉的抖了抖,显然是肉痛的紧,暗中盘算了一下,而后取出百枚灵石递与二人,道:“如今她即不愿随我去,却是拜我为师,那便只好且先让她寄养于你门下了,可否?”
二人接过灵石,脸上都有不可抑制的欣喜,连忙道:“上仙请放心,吾等一定竭心尽力照顾好令徒。”
“善。”
清虚子说罢,从怀中取出一块儿玉佩,给柳知意挂上,摸摸她头,嘱咐了几句,而后便与二人告辞,一转眼,便出现在了数里之外的一处山坡上,遥遥看着三人离去。
“唉。”清虚子忽地长叹一声。
“怎么了师伯,不是刚收了弟子吗?咱们这一趟没白跑。”
清虚子揪着胡子,肉痛道:“贵啊……”
“师伯……”
“嗯?”
“你不会把咱们回去的票钱给……”
“呵呵……师侄莫慌,天无绝人之路嘛。”
…………
沈毅二人驾着马车赶了两天路之后,范老二的身体也逐渐恢复过来了,花了一下午的功夫教会沈毅骑马,二人便弃车骑马,开始日夜不停的往血煞帮赶去。
路上,范老二也与沈毅说了帮里的情况。
这血煞帮就在琼县东南地带,离胡县不远,总堂在小凉山,帮主叫做黑刑甘,二当家的便是范老二,还有个三当家的,叫做胡老三。
早年间,他们就是在琼县东南一带种田的庄稼汉。
当年村里遭土匪劫掠,一村人都被劫走,村里的汉子们趁着夜色一起将那群醉酒的土匪给做了,得到了一些马匹兵器,还有武功秘籍,便索性聚拢在一起变成了土匪。
离州的这些帮派,想要维持下去,要么靠在城中开武馆为生,要么就背靠官府,找个看家护院的行当,要么就如这血煞帮一般,打家劫舍,什么来钱干什么。
血煞帮经过十余年的经营,帮里有了四五十号人,在琼县东南一带也算混出了点儿名堂,只不过名声臭的很。
二人换马之后速度快了不少,连夜奔走了两日,便到了这小凉山。
这一路风尘仆仆,二人都累的够呛,入了这小凉山境内,也就放缓了脚程,反正再有不过半日时间便到,范老二也不着急了。
“前面就是小凉村了,去了村里能歇歇脚,那村子也是咱血煞帮的。”
这小凉村就在小凉山脚下,多是帮里成员的家眷,平日里也耕种一些土地,维持一些生计,拢共只有百多余人。
进了村,范老二发现村里空荡荡的,地上还有诸多骡马踩踏下的痕迹,顿时心道不妙,对沈毅道:“大白天的村里怎么没人?莫不是遭了劫?”
“啊?咱们不就是干这行的吗?还能被人给劫了去?”
“你不懂,这琼县又不是光咱们一家干这行当,而且这里临近胡县,那边儿也有几个硬茬子,对咱可是觊觎已久了,这段时间又乱的很,被劫也不稀罕。”
沈毅没想到土匪圈这么乱,还会被偷家?
范老二说着,骑马在村里逛了一圈儿,还真就一个人都没看到,顿时心慌了,拉着沈毅就要往山上赶。
沈毅连忙对他道:“这样冒冒失失的上去,万一正巧撞见那群劫匪,那咱们不是给人送菜?”
范老二一听,拍手道:“有道理!后山还有一条小路,咱们从那里走!”
说罢,二人绕了村子一圈,来到小凉山后山处,将马匹拴好,徒步往山上走。
小凉山不大,二人走了半个多时辰,终于来到了寨子外,却见外面乱哄哄的的一团,原本的木桩垒的寨墙也被推倒,寨中还一阵乱七八糟的吆喝声。
范老二见状,顿时怒上心头,抽刀就要出去跟这群偷家的王八蛋拼了,沈毅拽了一把,愣是没拦住,刚想着这他娘的自己要不要跑路,便看到范老二才冲了没几步,忽地停下了。
“二哥!你竟然没死?!你拿着刀做什么?”
一个瘦脸汉子看见了范老二,急匆匆的走了出来,正是那三当家的胡老三。
范老二停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