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七是抱着阿梨一路往孤鸿山跑,横练先天真不是说说而已,没有内功,没有轻功,但是速度却是一点都不慢。
而且随着身体在奔跑中逐渐舒展开来,田七周身的大穴自发的从天地之中吸收这道道灵气滋养穴窍,从而转化为持久的耐力已经惊人的爆发力。
临近孤鸿山,田七将阿梨放了下来,“相公,阿梨重不重?”阿梨觉得有些好玩,可是相公连汗都没有出。
“不重,一点都不重。”想来阿梨是把自己和那块大木头相提并论了。
“阿梨,我一会儿要和一群坏人打斗,你躲在树上不要发声也不要下来,等我打走了坏人你再出来,好不好?”阿梨一听这话,顿时就抓住了田七的衣袖,一脸的紧张,连脸上的易容面具都褶皱了起来。
田七皱了皱眉头,以往他实力低,带阿梨出门为了减少麻烦,自然是让阿梨带着人皮面具,田七突然将这已经快要破旧的面具撕扯了下来,阿梨感觉到奇怪,疑惑的看着田七。
“不需要带着了吗?”美貌时常是一种罪过,特别是在现在的阿梨身上。
阿梨能够在雨夜身中数刀,生死垂危,之前的田七断然是不敢将阿梨真实长相暴露出去的。
这东西在家里的时候,阿梨一般是不戴的,不透气,带着很不舒服。
“不喜欢以后就都不戴了,相公保护你。”田七抬手将阿梨脸前的碎发轻轻拨弄到耳后,阿梨也是羞红了脸不说话。
随后,田七身型挪动,就像是灵猿一般将阿梨送到了树上,自己则是往前走远了一些,果然看到了一帮持刀霍霍的悍匪。
这炎炎夏日,对方足足有四五十号人,个个都是虎背熊腰,坦胸露背,腰间别着宽口大刀,头上记着红布条,这模样,说是画本里的力士都有人相信!
“站住!来者何人!”一光头,刀疤脸的男子理直气壮的爆喝道,瞧那气势,好似这孤鸿山已经是他们的囊中之物,真就是刀口舔血的日子过惯了,也不怕翻车?
田七暗暗催动铁布衫,先天罡气遍布全身,那光头刀疤脸看田七跟个闷葫芦一般一句话不说,尽然起了捏软柿子的想法。
就一瞬间,那明晃晃的长刀,仿佛砍瓜切菜一般对准了田七的脖子横抽了过来。
田七还在注意着谁是这其中的老大,却听见身后传来了一声大吼,刀下留人!
王平快马加鞭马不停蹄的朝着孤鸿山赶,越是跑越是心里觉得不对劲,这少爷未免走的也太快了一些!还是说自己理解错少爷的意思了?
王平本来想着是远远的在路口看一眼,要是师兄不在,那么自己就先撤。
可哪里想到,这才刚到山脚路口,就看到刀距离师兄的脖子之后寸许长短。
当真是一时间惊怒交加,怒目欲裂,同时心中后悔不已,要是能再快一点拦住师兄就好了。不过是千两银子的事情!
同样也是这一声大喝,田七居然在生死关头回头向着身后看去,王平在一瞬间闭上了眼睛,不忍心看到师兄尸首分离的模样。
“黑风寨,我跟你们势不两立!”王平正欲调头就跑,自己不能死在这里,要不然谁给师兄报仇?
却听见一声金铁交鸣的声音响起,马已调头,王平还是忍不住回头看去,这一看,王平就看呆了。
那明晃晃的大刀劈在田七的脖子上,居然连皮都没蹭破!
那秃头刀疤的汉子,握刀的虎口已经是崩裂开来,长刀咔嚓一声,从中间一分为二,半个刀身掉在山路上。
一阵风吹过,田七摸了摸脖子,又摇了摇头,颈部发出噼里啪啦的脆响,却是听的众匪心头胆寒。
田七踏前一步,众人后退一步,黑风寨群匪之中一豹眼纹身男子悄悄的握住了腰间的巨斧,别看他身子瘦弱,可这人却正是那黑风寨的大当家下山虎厉彪!
“你们来孤鸿山问过这孤鸿派掌门没有?”田七开口说道,同时也暗暗心惊这横练的先天之躯加上全力催动铁布衫居然变态到了这种地步。
这大刀虽然不是什么神兵利器但是砍个十个八个的脑袋也绝不会卷刃。
自己这身子还是血肉之躯吗?一拳打爆三人合抱粗的巨木,刀劈斧砍不能伤半分汗毛,这就是先天一流?未免也太牛逼了一些。
“敢问阁下是何人?”厉彪走了出来,大哥还是要有大哥的担当,这时候不站出来,万一过了这个砍儿,人心散了队伍就难带了。
田七突然间双腿发力,身形暴欺而上,那厉彪不愧是多年的老手,第一件就举起了板斧横抵在胸前,只听的咣当一声,厉彪就像是被不可抵挡的巨力砸中一般,倒退了足足四五米远。
那斧柄深深的在地面上划出了一道深深的痕迹,土色还带着湿润,可见其入地之深。
黑风寨众人连忙上前扶去,厉彪却是死死的拿住斧头,瞪着个豹眼看着田七。
“你…是…谁?”似乎说出这几句已经用尽了全部的余力。
田七轻描淡写的回道:“田七,孤鸿山孤鸿派第十八代掌门人。”
噗的一声,厉彪喷出满口的血液,直直的向后倒去。
“大……大意了。”
有些人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临终的遗言会是什么,田七真没想杀他,只是一不小心没有控制好力道罢了。
叮铃哐啷,周围全是兵器被扔在地上的声音。
黑风寨最能打的厉彪都死了,谁还想上去送死?
田七看着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