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教授看到支票,犹豫片刻,还是推了回去,说:“我知道您这是师资,我不应该推辞。但我是受人恩惠才得已读书求学,从学成时就发誓,这一生要将知识无偿的教给所有愿意向我求学的学生。我无法报答给我恩惠的人,只能将这份恩惠洒遍天下了。”
祝颜舒听了这话,就知道他不是另一个马天保。她沉默片刻,问:“您说无法再报答恩人,是因为何事?如果有我能相助的地方,我愿助您一臂之力。”
代教授或许能力不足,但祝颜舒自认还是能找到一二有能量之人的,为了代教授将这个人情许出去并不亏。毕竟良师,是可遇不可求的。遇上了,就不能放过!一定要他欠下祝家的人情不可!
代教授受惊不小,连忙推辞,哭笑不得:“资助我的少东家现在仍在经营油坊,可我学成归国以后,总不能再去油坊算账记账,就是我将每月的薪水都寄回去,也没多少钱,反而会令人生气恼怒。是以我虽归国几年,除了回去看望过少东家一家之外,别的是一分也没有还回去的。”他还想过要将少东家的儿子教导成才,不料少东家却一口拒绝了!
少东家:“我就这一个继承人,被你教一教不肯继承油坊了怎么办?等我多生几个再送一个给你教好了,教成什么样都行。”
现在少东家还每年都给他寄不少家乡的东西,他也只好多买一些城里的新鲜东西寄回去。两边情意虽然久长,可他仍然心心念念要报答少东家一家的大恩。
祝颜舒无法用人情将代教授绑住,十分无奈,只好将小女儿留下,暂且告辞,容日后再另想办法。
她左思右想,终于在出门前笑着握着代教授的手说:“说来家父留下许多旧书,不如代教授几时来家里看一看,说不定有您用得着的呢?都是家父的多年积藏啊,放在书柜里就如明珠蒙尘,实在是可惜了。”
果然,代教授一问便上钩。
代教授双眼发亮的说:“那如果您不介意,我明日可以登门拜访吗?”
祝颜舒笑盈盈的:“我必扫榻相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