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快在楼上看着汽车开走,对赵秘书说:“这可真是个灵醒的人啊。让他去做事,他就能给你办得周到妥贴,不叫他去关心的事,人家也丝毫不感兴趣。去江苏镇江的人在哪里?让他们进来吧。”
赵秘书:“就在楼下,我去叫人。”他停顿了一下,问:“您是已经看准他了吗?”
蒋要员叹气:“我知道你的心思,忠珉,并非是我不给你机会,只是我们来去匆匆,在这里没有太多的根基,你看我们来了这几日,开头事事不顺,用了苏纯钧以后才顺利起来,现在事情已经快办完了,我才能尽快回去那边。”
赵秘书:“我都明白,是我能力不足。我只是担心这个人是不是真的可靠。”
蒋要员:“他要是不可靠,自然有情报科去查验,目前看起来是没有问题的。不过我们还要在这里多待一阵子,可以再看一看,说不定也有在门边,含笑观赏,只觉得这个房间置办的这么漂亮,今日才有了用处。他屈起指节敲一敲门,唤得祝二小姐回头。
春光灿烂,不外如是。
祝二小姐回头看到家中最大的功臣回来了,笑得极尽温柔可爱,她叠着小碎步过来,挽着苏老师的胳膊:“你回来了?要不要喝茶?我给你冲茶喝,他们才送来的面茶,加了好多花生,香得很。”
苏纯钧才回来正有些饿了,现在又不到吃晚饭的时间,就笑着答应:“好呀,我的肚子正好有些饿。”
客厅的茶几上已经摆了一个八仙盒,里面是四样点心。可见他没回来时,祝二小姐正在用茶点。
祝二小姐:“我还没碰呢,今天好东西吃得太多,现在肚子里还有些撑。”
不止她吃撑了,祝女士撑得都上楼睡午觉了,现在都没起来——也可能是昨天晚上睡太晚。
祝二小姐提来热水壶,将茶面子加到茶碗里,冲入热水,端到茶几上来。
她与苏老师坐在一张长沙发上,手脚不经意的碰在一起,一起端起杯子,一起拿一个盒中的点心。
她拿的是一块蝴蝶酥,苏老师拿的就是棋子大小的鲜肉酥饼,这样大小的酥饼,他一口一个。
祝二小姐吃得秀气得多,说他:“可见是真饿了。我这个也给你。”她咬了一口,纵然嘴巴仍馋,可是肚子却装不下了,就塞到了未婚夫的嘴里。
苏老师张着嘴等投喂,乖得不得了。
祝二小姐就一个个喂他,四样点心都喂了一遍,问他哪一个最好吃。
苏老师的情话说的非常好,他说:“你喂我的最好吃。”
苏老师将点心盒吃空了一半,祝二小姐连忙将点心盒盖起来,小声说:“叫张妈看见会骂人的。马上就要吃晚饭了,她不爱我们此时多吃点心,到时吃不下饭,她就白辛苦了。”
苏老师:“我一定都能吃得下。”他端起面茶,一口就喝光了。
祝二小姐:“这是今天才送来的,我想多吃几天,不然明天后天不是没得吃了嘛,现在点心铺子都没开。对了,这个点心是在哪里买的?”
苏老师从未听过祝二小姐说这种“节省”的话,点心要省着吃,这在祝家是不可想象的事。都是这该死的世道!叫人不能好好生活。不然,祝家仍是这城里过的最幸福的一家人,祝二小姐仍然可以每日悠闲度日,最发愁的也不过是作业没写完。
他马上说:“点心是厨房里做的,他们每日都要做不少,我让人明天再送来就是,你放心吃。”
祝二小姐:“就是原来的冯市长家?现在蒋要员住的地方?那边的厨子还是原来的吗?”
苏纯钧:“都是原来的。蒋要员来了以后,命人审查过所有下人的身份,没有问题的都留用了。对了,咱们家使唤人太少了,蒋要员说我可以从那边要几个过来,只是要等要员走了以后才能来,还是要你多忍耐几日。”
祝玉燕听了不觉得开心,反而有些担心。
她说:“那些下人以前是服付冯市长的,宰相府的丫头七品官,到了咱们家恐怕不服管教。算了算了,我正在跟张妈学做饭,打扫也不难,到时我来做事就行,不用外人了。”
苏纯钧想了想,还是没有反驳打击她的信心。
最多饿几天肚子。
等她自己愿意请人了,他再把人带回来更好。
他说:“那也好,我就等着吃二小姐做的饭了。”
祝玉燕信心百倍:“我今天跟张妈学腌咸菜,一点都不难,等日后我腌给你吃。”
苏纯钧笑着说:“好。”
他看一看这个屋子,问她:“你喜欢这样摆设吗?”
祝玉燕起身:“喜欢啊。”
这是一间大客厅,上下左右联通,以前还有租户时,这里被分成了五个小格间出租。现在已经恢复了原样,才显得这间厅这么大。
它上方吊着两个水晶大吊灯,五扇对开的大窗户全都已经换了新玻璃和新窗帘。天鹅绒的窗帘垂到地面,白纱的窗帘拢着,令玻璃窗显得朦胧。
祝玉燕早在许多外国的文学作品中读到过这样的窗帘,头一回见到真货,还是自己家的,格外兴奋。
她几个滑步跑到窗帘前,将它拉起,盖拢在自己身上,再从窗帘内探出头来:“看,真的可以藏人呢。”
苏纯钧想起同样的文学描述——许多还是他与祝二小姐共读的。
这样的窗帘在那个时候是用来给主人偷情提供方便的。
想起书中的文字,不禁让他口干舌燥。
他轻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