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墅里的灯光被蒋正恺调暗了一轮,司晟晃了晃手里举着的杯子一饮而尽,而后痞笑着开口:“你还记着我的仇呢?怎么,要记一辈子啊?”
蒋正恺剪了手里雪茄的一个口子,用特质火机点燃后深吸了一大口,人窝进背后的沙发里看司晟,目光不怎么友善,和刀子一样剐在司晟身上。
司晟悻悻然,腆着脸和这位发小讨饶:“我当时纯粹是看你难过,才继续撒谎骗你的。谁知道你小子那么好骗。”
“阿恺,你那时候是不是真喜欢我啊?”
当然喜欢了,要不怎么会像个二傻子一样的追着他屁股后面跑?
这事蒋正恺也就在八岁前干过,自从八岁的那个夏天,自己在司晟家里见到司晟裙子底下和自己一样挂着的小j-i`j-i,他从此就没对任何人那么热情洋溢过,也从那之后,他心里开始惧怕起了女生。
那一次,才是蒋正恺之后几年心里真正落下的结。
而那一天,那个下午,蒋正恺这辈子都不会忘记。
他心里清清楚楚记着,那天他开开心心找了个借口去司晟家里玩,一心想着可以见到心心念念的晟妹妹了,最后没想到,见到了还在打扮来不及穿上小内裤的司晟。
蒋正恺吐了口烟圈,表情云里雾里的不怎么真切。
司晟知道这小子是在和自己生气了。他太了解他了,于是赶紧顺毛,“你别这样,都二十多年前的事了,你还记着我这一笔,叫我挺过意不去的。我这不是以前贪玩不懂事嘛?你看,我两不还是成为了朋友。”
那次之后,虽然心里受到了不小的打击和惊吓,但是蒋正恺仍和司晟成为了好友。最主要的原因是蒋正恺高冷,整天板着脸,读书好,但是不怎么容易亲近。在司晟那里吃过一次亏后就开始走高冷公子路线了。他对人总是爱理不理的,学校里除了司晟没人敢和他靠近,也只有司晟,整天粘着他。
后来大概也是想通了吧,蒋正恺才和司晟冰释前嫌。这一下子司晟倒是更热乎了,和蒋正恺终于成为了一对女生们眼里yy的cp。不过他们两私下里都知道,这辈子也就只能做朋友了。
蒋正恺手指对着司晟点了点,有意提醒他,“是啊,和你这样的人交朋友还真是需要莫大的勇气。你说你小时候不懂事,闹着玩。那后来呢?我看你长大后把小时候那套装扮女人的本事发挥到了极致,而且,还乐在其中。”
司晟知道他不生气了,又给自己倒了杯香槟,喝了一口后才驳他,“这能一样吗?现在做的是艺术。艺术你懂吗?”
“什么艺术?行为艺术?我看你就是一变态。”
蒋正恺回忆了以前那段往事,心里还是狠的咬牙切齿,所以这会儿寻着法子策他。
司晟不动气,脸上笑嘻嘻的。
“要没我这变|态帮你,你还能那么安逸地坐在这里抽雪茄?我看你家里人早压着你和那个王什么美的进结婚礼堂了。”
蒋正恺今年已经三十二了,最近这段时间被家里逼的急,家里给他安排了和名媛王美美的相亲。他迫于压力,和对方见过一次面,没想到就一回,还被对方惦记上了。
司晟这段日子正好从国外回来,住在他家。他就让司晟打扮成自己的女友,想让王小姐死了那条心。这也就是他为什么反复提醒司晟别在外面惹事的原因。
司晟才说完,蒋正恺说:“也就是见你还有些用,才收留的你。我反正就是一句话,你之后的事我不管,这段时间,你少给我惹事。”
司晟还没回话,蒋正恺又说,“明天有个派对,你和我一起出席,那位王什么来着的也会去。”
第五章
在网上回复田恬的是银河一名才签约不到半年的新人,十八线垫底的位次,田恬叫不出她的名字,更想不起她的样子。许传多问起的时候他估摸这一位应该是在哪一次公司大型活动时通过建的工作群偷偷加的自己。
因为田恬是公司里所有艺人的形象顾问,职称又是总监级的,而艺人的出镜以及参加各类公众活动都需要他的过问,所以那些新人们总把他看成需要巴结,需要拉拢关系的一类人。也因此,不管是新人还是老人都会和他私底下有些交情。
“十八线”把田恬约在了海市一家高级的咖啡厅,不知道是为了掩人耳目还是为了什么,她挑了个最暗的角落坐在那,等着田恬的到来。
许传多心急火燎,跟着田恬一起去赴的约。到了约定的地方也不管“十八线”的脸色,直接挨着田恬落了座。
“甜甜……”十八线嗲嗲叫了声田恬的昵称,然后目光打在许传多身上,就像在问这人是谁一样。
“这是我朋友,他在没事。”田恬不愿和十八线透露过多私人的事,没说许传多是自己的室友,也不准备向她多介绍几句。
侍应生过来问他们需要点什么饮品,田恬只挥了挥手,“给我两杯水就行了,我们一会儿就走。”
他转头又看了眼十八线,直接问:“你在网上说认识那女的,她是谁?”
大概是被田恬这一系列举动惹得不怎么开心了,十八线拉着脸没有直接回答,只在那里喝自己的咖啡。
许传多见不得她y-in阳怪气的样子,语气不怎么亲和地问,“特地把我们约来这个地方,怎么又不说话呢?”
十八线睨过许传多一眼,“好像是你们急着要找我问事吧?怎么说是我约得你们。”
“少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