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洪下值后,冯保便安静的盯着挂在藻井上的那枚金铃。
等啊等,等啊等,终于等到那铃铛响起来。
这会儿,差不多日上三竿了。
他便领着两名小内侍,沿着天桥无声上去二楼,来到陈洪所说的那左四间门外,轻轻唤了声。
“主子。”
“进来。”里头传来一把温和的声音。
冯保这才轻轻推门进去,便见皇帝靠在个明黄色的大迎枕上,正赖在被窝里看书。
“主子昨晚睡得可好?”冯保柔声问道。
“还行吧,就是下半夜冻醒了。”隆庆皇帝刚到而立之年,面皮白净,两撇小胡子修剪的整整齐齐,只是刚起来,难免睡眼惺忪,头发也随意的披散在脑后。
“老陈这法子好是好,就是二楼没地龙,难免冻到主子。”冯保看一眼早就熄灭的暖笼,赶紧让小太监打开青铜的笼罩,换上烧得正旺的炭盆。
因为不能暴露皇帝的行踪,所以半夜里没法再加炭,因此往往快天亮时,寝室里就没了暖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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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这段史料时,简直没把我笑死,然后就打了个冷战,这得把皇帝逼成什么样,才会如此恐惧?求月票、推荐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