糜芳茫然地摇摇头。
“那陆议呢?!”
“陆议我倒是听说过,他出身江东大族,
其年少丧父,跟随祖父庐江太守陆康,
陆康被孙策逼死,他却投了孙权,还娶了孙策之女,
这些年,他连破山越,都督会稽、鄱阳、丹阳三郡,又坐镇芜湖,倒是声望不小。”
糜芳越说,刘禅的表情越是严肃,
糜芳似乎也预感到了什么,迟疑地道:
“他是……”
“他就是那个江东陆郎!”刘禅咬牙切齿地道,
“上天开示,说那要害杀舅父的江东陆郎便是此人!”
“陆议?!”
这会儿换做糜芳惊恐地脱口而出,
见刘禅严肃地点头,糜芳赶紧又压低声音,道:
“果是那陆议?”
刘禅点头,道:
“此人诡诈多智,上天说他不久之后就会替吕蒙驻扎陆口,与我等假称友善,实则暗藏杀机!”
糜芳听刘禅说的这般斩钉截铁,不禁浑身哆嗦,
好在他也是一方豪强,很快冷静下来,肃然道:
“想杀我,只怕没这么容易!”
·
以糜芳的谨慎,若是商议机密事,门口一定有心腹把守。
可他今夜匆匆赶来,那几个心腹睡得蒙蔽还没有唤醒,门口居然少了人护卫。
他一声陆议被几个侍女听得真真切切,
那几个手打灯笼的侍女立刻交换了一下眼神,露出了略带几分诧异却异常坚定的眼神。
“快,今夜便将此事传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