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你一个月过来下聘,听到没?”何老爷子皱眉又重复了一遍。
石山呆呆的应了一声“……好”
一小串趴在屋外偷听的人,大眼瞪小眼,乖乖,老板真厉害,竟然娶到了何院长,不鸣则已一鸣惊人啊,趴在最后面的小南瓜,一脸严肃。
————
夜半,何府府邸外,大林揉着眼睛打着哈欠被石山拖到墙角,明显就是刚被人从被窝里挖出来的。
“蹲下,我踩你身上爬上去!”
“大哥,我瘸着一条腿啊,你不会从正门进去啊,大晚上的,爬墙,你是要干嘛?”
“屁!你懂什么,我要是大摇大摆的从何府正门进去,不是坐实了我和何隽之的j,i,an.情了吗?”现在外面传成什么样子,他得避讳一点。
大林用你是脑子不清楚的表情看了他一眼“人家都过来商量婚事了,家传的玉佩都给了你,你还以为你们两清清白白,我就闹不明白了,现在你不是做梦都该笑醒吗?镇上的人都说你是踩了狗屎!”
“踩没踩狗屎,你过来闻一闻,你屁话这么多,快点蹲下,我踩着你的肩膀爬上去”
墙角一片稀稀疏疏的声响。
“石山,你是吃撑了才过来吗?重死了,欺负我这个瘸子”
石山“你倒是站起来啊!”
“你这么重,我怎么使劲!不信你自己来试试”
最后好不容易石山才爬进了何府,依着上次的来做宴席的记忆,东躲西藏的的摸进一处院子,一进院子就看到一池子的莲花,散发出淡淡的冷香,不远处木制的窗子可见淡淡的烛光,石山几步走过去,瞧瞧周围,见没人便大胆的伸头趴在窗角,小心翼翼的抬起窗架,往里探头。
“谁在哪?”
身后传来的声音,石山吓得一跳,还来不及抬头,屁股上就挨了一脚,已经迎着窗子探进半个头,被这一脚沿着窗子直接揣到了屋里。
“噼里啪啦”一阵声响。
被踹进屋的石山抱着头,撞倒了屏风,四仰八叉的躺在地上。
“靠!谁啊?疼疼疼!”石山抬起头,转动着眼珠,满地的水渍,一时惊住不说话了。
坐在浴桶里一张脸惊愕的何隽之,这瞬间石山觉得屁股更痛了。
何隽之以风一般的速度站起,扯过地上被石山撞倒屏风上的墨色衣袍,裹在s-hi哒哒身上。
恩,身材不错,皮肤好白啊,那个也挺大的……全被石山看光了。
屋外的明路,一脚“嘭”的踹开门“公子……”看着屋内裹着衣服明显气得不轻的少爷和趴在地上四仰八叉的未来……少夫人,轻咳了一声,不说话了,默默的抬脚出去。
石山裹着一件有着松墨味的衣裳,何夫人端了一碗姜汤摆在他面前,看了旁边脸色不好的儿子,叹了口气,什么话也没说出去了。
“你”
“我什么也没看到”石山抢白道。
这句话让何隽之脸更黑了“先把姜汤喝了”
“噢”
“你额头怎么回事?”何隽之的额角上青了一块,破了一个口子,石山奇怪的问道。
何隽之神情未变“没什么,不小心磕到,不说话,先把姜汤喝了”
“噢”
“要来府里为什么不从正门进来?让下人给你开门就是”看石山把一碗姜汤喝完,何隽之才开口。
石山干巴巴的回道“今天,伯父伯母来店里,你知道吗?”
“知道,是我让去的,怎么了?”
“没什么,没什么,我就想问问你,你真要……嫁给我?”
何隽之的脑袋有些转不过来,不明白石山的意思,语气刻板“不是你说,你只娶不嫁吗?”
“我那不是说说嘛”石山说话的声音愈发小了。
“说说?荒唐”何隽之猛的站起。
石山觉得自己缩得更小了“是是是是”
半响石山看他坐回去,才开口“要是上次的事,你大可不必如此,又不喜欢成婚有什么用”
“谁说我不喜欢”
一句话让石山猛的抬头,从凳子上窜起,几步窜到何隽之面前,龇一口大白牙“你刚刚的意思是……喜欢我?”
石山离得近,说话的呼气声打到他的脸上,何隽之严肃的脸上慢慢显出一抹红色。
石山看着心里跟放小鞭炮似的,伸手搂着面前人的脖子“啾”的一口就亲在他的脸上。
“您!”何隽之严肃的脸上双眼瞪圆,和小南瓜瞪圆了眼睛一模一样。
石山乐了“等着我八台,噢不,十台大轿娶你回家”
何隽之还在瞪圆了眼睛,石山伸手把他的一只手拽了出来,在屋里扫了一圈,看到梨木架子上挂着一个小锤,石山走过去,把小锤上系着的布条解开,过来把何隽之的手一拉,布条在无名指缠成一个圈,石山量好大小,给布条打了个结,踹到自己的口袋了。
次日,何夫人看着屋内木架上本该挂着的小锤,孤零零的被放在桌上,找了半天也没找到系小锤的布条。
“这布条我找大师开过光,怎么布条不见了小锤还在?隽之,你有没有看到?”
何隽之在案桌上写着字“石山喜欢我让他带走了”
“……”唉,何夫人暗自叹了口气,看着儿子额角上的伤口还没好,儿大不由娘,怎么就偏偏看中了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