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梁诚离开论剑谷,来到了自己的无量居。随身还带来了三个随从,吩咐他们几个今后就驻守在这里,一面维护着居所,打理着灵田,留心学院的各种消息,同时也可以在这修炼,反正这个地方闲置着也是闲置着,有人打理维护反而要好些。
三个跟班得知自己今后有资格常驻在这里修炼,还被梁诚赏赐了一些灵石,都是喜不自胜,立即乐呵呵地挽起袖子,立即各就各位开始干活。
三人先把几案擦得锃亮,又取出从论剑谷随身带来的茶具按礼仪烧水温杯、筛茶冲泡忙碌一番后,给梁诚奉上灵茶一盏,然后退出屋子分头行事,不一会就收拾好灵田,清理了池塘,里外打扫得干干净净,就连写着无量居的牌匾,都擦的锃光瓦亮。
梁诚对此十分满意,独自在屋中品茶休息,不一会随从进来禀报道:“公子,驸马都尉来访,人我已经请进来了。”
梁诚点点头,示意随从退下,心想这些跟班都是服侍别人惯了,做事处处使人舒服,肯定是从昨天看自己差遣孙涛给于子山送便签,猜到自己来无量居就是为了等待于子山,因此不等吩咐就把人请了进来,确实有眼色。
“哈哈哈!参见公子!公子最近过得可舒心?”于子山进屋见了梁诚,发觉他的日子过得如此舒适,跟班们把杂务打理得十分妥帖,于是也就此调笑起来。
“得了子山,你就别闹了。”梁诚道:“我这次找你来,是想请你帮我占卜一下吉凶,以便决断,因为近期我打算去个危险之地去寻觅一种材料。”
接着梁诚便把自己计划去北方辰国的幻阴谷寻觅幻灵果的计划大致跟于子山说了一下。
于子山听到幻阴谷的名字脸上的笑容就凝固下来,这种名字一听就知道是个大凶的阴冥死地,普通修士一般都会尽量避免误入这种地方,听闻梁诚对这种地方有想法,还计划进去寻找材料,于子山的第一反应就是不赞成。
“诚哥,你要三思啊,这种魔气冲天的地方,所出产的东西对我们灵修来说价值不高,何苦要冒这个险呢,我看也不必卜算了,不去也罢。”于子山道。
“子山,我要寻觅的东西十分重要,还是请你帮我卜算一下,要是结果确实不好,我再打消计划也不迟啊。”
见梁诚坚持,于子山只好取出三枚制钱,梁诚分六次掷钱起卦后,于子山望着记录下来的爻象苦苦思索许久,手中算筹铺来排去,口中喃喃自语,脸色渐渐苍白起来,声音都变得有力无气,显然耗费的心力很大,忽然道:“糟糕啊,这个结果实在是太晦暗难明了,看上去吉凶纠缠在一起,无法得出结论,完全谈不上有什么参考价值,只是隐约好像此行会有贵人相助的样子,可是也拿不准。”
“怎么会这样?”梁诚也愣住了,自从于子山修习卜经之后,给自己进行卜算总是十分准确,从来没有遇上过这种含糊其辞,晦暗难明的情形,这样的情况自己从何决断呢?
“诚哥,不是兄弟我故意阻止你,不肯给你好好卜算,实在是因为天机是十分玄妙之物,若是预测之事牵涉不大,或者因果关系比较简单的,那么会得出十分明确的结果。而这次测算,可能是因为牵涉到了实力远超我等的人物进去,这些人物的命运之力比我们强大太多,换句话说就是这些人但凡举手投足都可以轻易改变我们的命运,因此一旦牵涉进来,变数太大,以我的修为,就几乎无法测算了 。”于子山擦了擦脑门上的汗滴。
“原来是这样,辛苦你了,快停下来不要再算了,我心里已经有数了。”梁诚听了于子山的解释,忙让于子山停止了卜算。
于子山休息了好一会这才缓过劲来,满脸歉意说道:“诚哥,很抱歉没能给你卜算出什么来。”
“子山,你这是说得哪里话,能算出此事牵涉重大,就很有价值了,我知道了这个情况,今后自然会谨慎行事的。”梁诚安慰了于子山几句,又聊了一会闲话,于子山起身告辞回去休息,梁诚亲自送了出去。
回来后梁诚想既然这幻阴谷之行难以决断,索性不去想它,还是按照原计划提高自身,先幽冥蚀骨风掌握了再说。
于是离开了无量居,利用学院内的短距传送阵,来到了可以修炼幽冥蚀骨风的密地迷烟洞,梁诚刚走出传送阵就觉得此地天色显得灰蒙蒙的,四面八方似乎有阵阵凉风吹来,身上感受到了些许凉意,就好像忽然从盛夏走入了初冬。当然,这一点点寒意对修士来说不算什么,丹田内灵息一转,立即就适应了。
梁诚来到了迷烟洞口,只见那洞口巨大无比,长宽都有数十丈,洞内烟雾弥漫,阵阵刺骨的阴风从洞内往外吹出。
梁诚见了迷烟洞这个险恶的景像,也是心中一凛,脚步停了下来,但只是片刻之后,梁诚还是迈步朝山洞走去。这时山洞口有一块石头忽然动了一动,缓缓转了过来,梁诚定睛一看,这哪里是什么石头,原来是一名形貌奇特的麻衣老者,这老者浑浊的双眼紧盯着梁诚,一张布满皱纹犹如枯树皮一般的老脸显得分外狰狞。
梁诚顿时停下脚步,戒备地注视着这名老者。忽然那老者开口说道:“来者出示身份牌,欲进迷烟洞密地,必须先行交纳贡献点,按学院规定,每月收取五十点。进入迷烟洞前,学院弟子需自己计划好逗留时间,然后一次性缴足贡献点。”
梁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