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屠林又告诉了屠新梅,他们一家打算搬来竹溪村阮堂家的房子里住。屠新梅不知道屠林为什么突然要搬家,但听到阮堂是同意的,不由有些惊讶地看了阮堂一眼。
而等屠林告诉了他李氏和李成祥带着李家沟的村民到老宅里闹事,还伤了阮堂后,屠新梅整个人顿时气得发抖了,也没心思去想阮堂了,直接便对李氏和李家的人破口大骂起来。
等骂够了,心中的怒火发泄出一些了,屠新梅才平静下来。此时她已知屠林搬家一事势在必行,又因着屠林之后还要去县城里,便不再多耽搁,叫上了丈夫赵长平一起,带着屠林和阮堂便去了竹溪村村长的家,屠林则是留在赵家同赵玲玲几个一起玩。
竹溪村的村长叫孙金来,是个四十来岁相貌憨厚的中年汉子,据说他爹陈老就是竹溪村的上任村长,去年去世后便由他接任了村长,村民们对此也没有什么意见。
虽然孙金来的岁数长了屠林将近一倍,但无论从阮堂这里算,还是从屠新梅赵家算,他们都是同辈人,是以屠林便称呼他一声陈大哥,然后将自己打算要搬到阮堂的事说了。
孙金来一开始自然是不解的,不明白怎么好好的突然要搬家。屠林知道,李家沟的事早晚会传出来,便也没有隐瞒的意思,将事情的经过简单得告诉了孙金来。
屠新梅则在一旁替屠林说话,当屠林说道他一个人打趴下了好几个李家沟的人时,忙对孙金来解释说她弟弟绝不是什么凶狠的人,只是当时见阮堂被伤着了,为了救阮堂才会动手打了人,她弟弟从小力气就比别人大,又是气急之下,才会如此。
但孙金来却好像并没有在意屠林凶狠不凶狠,而是很关切地问阮堂他伤着哪了,可严重?等阮堂说自己无事,早已好了之后,才放下心。他和阮堂的父亲虽然差了一辈,但关系却很好,又是看着阮堂长大得,心中自然也是关心他的。
屠林虽然不是竹溪村的人,但自从屠新梅嫁到竹溪村,他每年都会来个两三趟,是以孙金来对他并不陌生,也知道是个憨厚仁义的人,至于和李家沟村民发生的那些争斗,孙金来作为一个男人也是可以理解的,所以也并不是很在意。
左右阮堂作为房主是同意了的,又有屠新梅和赵长平在一旁说和,对于屠林搬来竹溪村暂住阮家的房子中一事,孙金来便没有什么好不同意的,很痛快的就答应了下来。
见孙金来答应了,屠林他们还好,屠新梅却是高兴坏了。她虽有父有母弟妹一大堆,但她唯一放心不下的就是屠林这一个弟弟,以前她离得远,只能偶尔回去看看,但如今他们就要住在一个村子里,就在她眼皮子底下,她可以时时看顾着,再不用像从前那般日日惦记却什么都做不了了。
因着还要去县城,屠林他们不好多待,很快就起身告辞,而对于去县城干什么,屠林也没有隐瞒,直接告诉了孙金来。孙金来一听屠林会烧炭不说,还将炭卖进了县城里大户人家,不由很是感叹,更是对屠林称赞不已,屠新梅则在一旁很是与有荣焉的样子。
从孙金来家出来,他们没有再回赵家,而是和屠新梅告别后,就打算直接赶着骡车往县城去了。这时候屠新梅才注意到屠林他们这次来坐的不是原来的牛车而是一辆骡车,待听到这是屠林花了十多两银子买得后,不禁心疼坏了,但买都买了,她也就没再多说什么。
出了竹溪村一路直奔县城,等交了入城费进了县城里,屠林他们又直奔着周家而去。周家看门的仆人显然是得了吩咐的,屠林他们一报上姓名并说明来意,便被请了进去,至于骡车和木炭则是交给了周家的仆人。
还是上次待的那个小厅,一走进去,屠林他们就都想到几天前在这里发生的事,还有那位漂亮男女莫辩的琪少爷周琪。
屠安还记着之前周家三爷周延上门拜谢时说周琪病了,因此不能同来,此时到了周家,又听屠林提起周琪,不禁道:“上次周叔叔说周琪的病不严重,也不知现在好了没?”
周琪病好没好,屠林和阮堂自然是不知道,熟悉的王管家和钱先生也都不再,他们也就没有人可问,却不想说曹操曹操就到,只听小厅外传来一道熟悉的稚嫩却清亮的嗓音,“屠安——”
屠林和阮堂循声看去,就见周琪突然出现在小厅外,一脸惊喜地朝着屠安就跑了过来。他一身粉绿色绸衣,衬得他那张精致漂亮的小脸越发显得唇红齿白,像个观音坐下的小金童似的,倒是没显出什么病容来,应是已经大好了。
见到周琪,屠安也露出了笑容来,喊了他的名字。而屠林和阮堂此时却已经看向了周琪的身后,一位落后周琪几步,正迈步进入厅中瞧着不过二十来岁的年纪的年轻女子。
女子秀眉杏眼琼鼻樱唇,容貌堪称精致到无可挑剔,一身杏黄色衣裙,包裹着纤细婀娜的身姿,竟是一个让人一眼惊艳的大美人。
而在年轻女子身旁错半步随行的,就是屠林和阮堂都熟悉的钱先生了,此外还有几个小丫鬟和周琪的奶娘坠在年轻女子和钱先生几人的最后跟着。
年轻女子和钱先生一行人很快就来到厅中,屠林和阮堂自然也已经都站起了身,只是他们不认识这女子,便都没有先开口,只是疑惑询问地看向了钱先生。
钱先生便上前一步,很是恭敬地给屠林和阮堂介绍道:“屠兄弟,阮小哥,怠慢了,我来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