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以工代赈在工部户部是明事,各部和内阁也都默许了,但毕竟没有朝廷的旨意,一旦殿下要扩建镇虏厂,那些为田家做事的工匠,就必须调回来,田家肯定会遭受损失。这是魏藻德阻拦殿下的第一个原因。”萧汉俊说。
朱慈烺心有所动,魏藻德那张貌似忠厚的脸,在眼前浮现。
“第二,也是魏藻德和田生兰最在意的,工部户部的物资几乎全部由田家供给,但京师却有一处不用田家的物资,那就是镇虏厂。镇虏厂从建立的那一天,就和广东的一位商人合作,镇虏厂所有的闽铁煤炭,都是那位广东商人提供,虽然臣不知道具体价钱,但想一定比田家的便宜,田家不止一次的想要把镇虏厂的供给权抢过来,但一直过不了汤神父那一关。”
“如果照殿下的计划,兵仗局的火器厂和镇虏厂合在一起了,两边物质一比较,魏藻德和田家狼狈为奸,中饱私囊的事迹,恐怕就要暴露了,就算不暴露,田家也没有办法像去年下半年那样发财了……”萧汉俊最后做结论。
朱慈烺完全明白了。
魏藻德,果然不是什么好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