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小权舒坦的伸了一个懒腰,他刚刚结束自己的监视任务,为了避免因为倦怠而遗漏掉工厂那边发生的事情,他和老赵约定,每半小时换一班岗。
这样便可最大限度的让自身的精神得以恢复和调节到尽可能充沛的状态下。
虽然半个小时看起来不算太长,可真要是窝在一个地方持续保持某个特定的姿势这么长时间不变动,那可就不是件容易的事了,至少通过今天的这番折腾,唐小权算是领教了那些搞侦查人员的辛苦。
这份工作绝决对对不是一般人能干的下来的,除了要耐的住寂寞还得和各种恶劣天气做斗争,这不唐小权的双手早就被冻的麻木没了直觉,现在只能不停的搓手以恢复血液流动循环,让其尽快活络起来。
拖着浑身酸疼的躯体,他一步一拖的来到了楼低。
刚一下楼王强就出声揶揄道:“咋样?有动静没?老赵刚刚可是又和老徐那边联系过了,他那边狗屁动静没有,你们不是讲今天工厂会有大什么动作嘛?那人呢?你自己看看时间,这都过去几个小时了。到现在你们监视出啥头绪来没啊?我真不知道该说你们什么好,一早要都听我的,现在咱们早tmd回到别墅了。”
被王强这一通火发的,唐小权也是来气,他又不是神,所有的推测也只是他根据手头所掌握的信息分析得出的结果。
既然是分析得出的结果那必然不可能百分之百正确。但这个道理要想和王强说清楚,简直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至少此时此刻唐小权没这个信心。
而且经过这数个小时的监视工作,他也早已疲惫不堪,实在没有多余的精力去和对方做口舌之争。
他只是淡然的说了句:“强子,这次事情相当的复杂,我们早上所说的也只是推测,现在发展成这样我们也很意外。所以再看看吧,我想搞清楚工厂究竟在搞什么把戏。”
“还等?你没毛病吧!你知不知道别墅那边可是快要断粮了,我真搞不懂你还要浪费多少时间在这根本就毫无意义的事情上?”
“强子你冷静点好吗!”
“我冷静的很,倒是你需要冷静冷静!”
唐小权还是头一次发觉和王强的沟通。自己会这么的无力,他颇感无奈的摇摇头道:“强子,我想你一定也对刘家父子入住别墅一事抱有很大的怀疑吧,不满你说种种迹象摆明这个老狐狸很有可能已经和杨步伟那伙人勾搭上了。而我们到目前为止在此所等做作的事情就是为了能够论证这个推断。”
“我靠,哥们,我觉得你真的很傻,这种事需要去论证吗?这不明白的嘛,那个刘福贵口口声声说的很清楚这间工厂已经易主了。可事实呢,这里面不都tmd是他手下嘛。他要不是心怀鬼胎需要对我们撒谎吗?所以你还在这费他娘的什么劲,咱们现在直接回去当面和他对峙不就结了。”
王强的话说的确实是很有道理,但是他所看到的不过都是些表面的东西,唐小权所考虑的要比他深的多,一时后者也没法和他解释清楚,只是言简意赅肯定道:“强子你的分析我很赞同,但我们现在在这要搞清楚的并非是刘福贵是否有对我们撒谎,而是他与春修一伙是否有所联系,所以咱们在等等看吧。如果能在工厂这里发现双方有接触。那么我们就可以做出定论,也方便以后应对。”
“我去,拜托你脑袋清楚点行不行,这都tmd几个小时过去了,你什么都没等到,要是再等下去还是这样呢?”
这样的抬杠唐小权实在是没心情继续下去了,他索性起身丢下了句:“既然已经等了,那就坚持监视完今天吧。我相信会有所收获的,好了,我有点累。上楼先去休息会了。”
“喂……”任凭王强如何追问,唐小权都未在开口回复。
躺在床上,将窗玻璃轻轻拨开一条小缝,犀利的寒风打在脸上。说不出的冻涩。唐小权的大脑飞速的运转起来。
虽然到目前为止一早从工厂出去的车子仍然没有回来,而别墅方面也并未遭受到任何攻击,但这并不能排除对方会在夜间发起突然袭击的可能。
所以现在还不能盲目的凭借当前的情况便判定刘家父子与春修一伙没有关系。
相反随着时间的推移唐小权愈发的觉得刘福贵入住别墅这件事情不简单,而他也愈发对自己有关刘福贵与春修一伙人勾结的事情深信不疑。
首先刘福贵对老徐等人慌称自己被抓,赫雷叛变,工厂易主这一系列事件根本就是扯谈。现在百米之外工厂的守卫就是最好的证明。
其次别墅对于刘福贵来讲根本就好无意义可言,抓壮丁?他心理应该清楚的很,自己这帮人不可能成服于他,何况他工厂里的苦力一点也不少。
再者说了,多一个人就等于多一张口,没哪个上位者会傻道养一帮不会效忠于自己的废物。
搞物资,这就更不可能了,刘福贵手上随便一间仓储室的物资都要比之别墅多的多,也丰富的多。
抢地盘?除非刘福贵脑袋被驴踢了,亦或是闲的蛋疼。
综上所述,他认为唯一会让刘福贵处心积虑,搞出这么多花花肠子的可能性只有一个,那便是春修手上握有刘福贵目前急需的东西亦或是两者之间达成了什么协定。
当然这些究竟是什么东西或者协定,他唐小权自然是不得而知。但有一点可以肯定不论是协定还是东西一定都是前者非常看重的,否则他也